为了这个发自内心的笑靥，黑酝酿了许久。
当自己的脸颊就要快被扯断，她终于发出“呵呵”了两声。毕竟脸皮被拉成这样，她是不可能挤出再“微笑，微笑”的。
午后二时的烈阳净空突然黯淡，
惊雷炸响，蓝色的电光射从石壁中射出，穿透了大卫的脑袋。
流子的猩红绯瞳不为所动。
虽然黑很想告诉流子，她知道这一击是林檎从宅邸屋檐射出的。
但她已经因为刚才的笑声丧失了言语权。
“博士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呢。”不过流子的脸色倒是没有变化。
她只是将黑的脸拉得犹如绷到极限的橡皮筋的十指松开，转身，折纤腰以微步地走向飞艇。没有看大卫一眼，完全不担心林檎的狙击下一刻是否会对准她。
肌肤下纳米机器人犹如子弹蚁般爬行在血肉之中，疼的黑咬紧牙床。四肢被迫同手同脚地爬行在流子身后，与流子返回了飞艇中。
黑红色的粒子朝外扩散，形成护盾，在狙击瞄准镜的准心中缓缓升空。
变形展开的狙击枪恢复原样，热烟从枪身两侧的排气片从溢出，趴在宅邸最高处屋檐的林檎缓缓起身，将重狙背在身后。
“犬饲，目标击杀。”林檎的圈圈眼遥望逐渐离去的飞艇。
“转钱。”她说到。
“谢谢你送我唯一在世的朋友去了天国，杀手小姐。钱已经入账了。”电话那头，是犬饲清朗的声音，“顺便一问，流子君也来了吧？”
“嗯。”林檎张开双手，地上的SMG蜘蛛腿一蹬，便跳入了她的怀中。
“只是好奇，如果我要雇佣杀手小姐对流子君下手，需要多少钱呢？”
“2亿信用点。”
“好贵啊，杀手小姐，你这价格能否降低一下，比如2千5百万信用点，如果看在我们之间已经合作一年的关系上，四舍五入一下，5百万我说不定就能支付了。”令人着迷的声音半开玩笑的说到。
“鬼龙一心，1亿。杀死黑死神和鬼龙一心的鬼龙流子，2亿。”林檎低下头，圈圈眼盯着地板一小会，而后抬起朝渐渐被阴云吞噬的天空望了一眼。
“太少，要加钱，3亿。”她补充到。
“那还是算了。”
“犬饲，没钱，雇不起我，再见。”
“请等一下，杀手小姐，我这边还有二个人想委托你照顾一下，价格不变，如何？”
“二人，二件委托，需要加钱。”林檎举起SMG，扣动扳机朝天射出钩锁。
空无一物的天空中，突然敞开一道蓝白色的亮光，将林檎吞没。
而后微弱的引擎蜂鸣声响起，在骤然降下的夏日阵雨中消失。
倾盆的大雨落下，日不落之城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亮起犹如血管般的黑红色霓虹灯光。
这座城市永远不会没入黑暗之中。
印有衔尾龙印记logo的飞艇并未离开礁石岛多远，在海滩边的一栋公寓大楼顶层降下。
舱门开启，黑看到的是自己以前的顶层公寓。
当然，在夏幕黑的“遗嘱”中，这套房子也是赠予了流子。
随着花园的被升起的玻璃穹顶覆盖，流子从黑的嘴中取过连接黑脖子项圈的暗红荧光牵引绳，拉着她踏入了她们两人过去的家。
如今这个房子中空空荡荡，对着海面的全景落地窗全是换成了纯黑的磨砂玻璃。三侧的墙壁上挂满了褐色的金属刑具。
阴暗的空间中央，是几根从天花板垂落的暗红荧光绳索，悬下的底端是又粗又大的针管。
这个房子中，过去曾属于两人回忆的一切都都被抹消的一干二净。
“坐在那里，小黑。”背朝黑，流子一指绳索的下方。
纳米机器人的噬咬停止，黑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老老实实地如过训练般，以犬一般的姿势爬到了绳索的下方。
过去经验告诉她，反抗会更难受，老实点服从流子的命令，至少不会出现那些奇怪的鬼畜中世纪刑具。
比如铁蜘蛛，九尾猫、痛苦之梨和犹大椅等离谱的玩意。
是的，直到成了流子的狗后，黑才发现流子内在一个重度抖S。而且相比现代化的道具，她更痴迷于复古的中世纪刑具。
“现在的这些不过是为了满足人们情趣的消遣玩具罢了，只有魔女狩猎那个时代的刑具才让我有点心动。”
她曾对黑这般说过。在黑被绑成一个肉粽倒挂在半空，上下塞了3个痛苦之梨，就要被她塞入地下深穴前。
“流子，你这次又要准备做什么？”
昏暗的橘光中，黑晃晃眼睛。
隐约之间，她察觉到玄关处还屹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流子没有回答，她背朝黑，放开牵引绳。
随着暗红荧光的绳索自动收回至黑脖子的项圈中，她头顶的针管喷猛地涌出绿色的胶质液体。
如同游戏的史莱姆般，吞噬了黑。
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消融殆尽。
除去脖子上的项圈。
“流子，这是别人送我的新衣服唉！”粘液落地，渗入地板，赤着身子的黑维持四肢贴地的坐姿朝流子喊到。
然而流子依然没有转身。
回答黑依然是头顶的那4根绳索，它们绕到黑的身旁，亮起诡异的红光。
犹如四根机械章鱼臂。
刺耳的噪音从章鱼臂中发出，它们干脆利落地刺入黑的肩周和大腿根。随后，黑红色环带出现在它们外侧。
还不及黑痛得叫出声，她的四肢就这么离开身体，掉落在了地上。
章鱼臂脱下针管，换上爪子，抓住黑双肩闪动着红光的横截面，把她给吊在了半空。
“艾比·乔尔。”背对着黑与末日般的暴雨，流子解开和服的系带，露出自己的香肩。
“钟璃月、林檎、朽木怜。”她慢慢地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短短不到一周，你就勾搭了四个女人呢，黑。”
转过身，流子眯眼微笑地走到黑面前，单手掐住了黑的脖子。
“这，唔，这是我的天性使然。”哪怕已然呼吸不了，黑还是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还有那个叶筱筱。女朋友？”流子睁开了她的猩红之瞳。
“轰隆——”
刹那之间，漆黑的窗户亮起蓝光。
雷电撕裂天空。
“刚把你放出去不到半年，你就交到了新的女朋友呢。”流子淡然地说到。
掐住黑脖子的五指刺入黑的肌肤。
“如果……唔……我说……啊……是筱筱……追的……我，流子你信吗？”
“那又怎么样？”流子头歪斜四十五度。
“你似乎还是没有意思到自己是个女孩子呢，黑。我说过了吧，你要是敢再沾花惹草，我就砍掉你的四肢。”流子松开五指，食指沿着被她勒的紫青的脖颈，朝下滑动，拂过黑的锁骨，穿过黑的沟壑，捅入黑的肚脐眼。
“不过你放心，你的四肢未来还有用处，现在是暂时切下来了而已。等它们彻底失去价值了，我会给你换上狗的义肢。”
最后食指停在了黑的肚脐下方，轻轻往右侧一划。
漆黑的条纹码慢慢地出现在黑水嫩的肌肤之上。
“黑，不论你再找多的女人，只要没我解除情感限制，你是永远无法感受到满足的。”流子的眼中开始缓缓发亮。
“不过，这半年来，你每次与女人亲密后的感受都会由你体内的纳米机器人记录存储下来。我说啊，黑。”
她整张贴近黑。
四片唇瓣几乎要贴在了一起。
黑已经能感受从流子嘴中吐出的兴奋热气。
“我要是现在一口气下令把它们释放出来，黑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呢~哈~”冰冷的五指紧紧在黑的小腹上，流子在黑的耳边低声呻吟。
声音是那般的愉悦。
“住，住手，流子。”冷汗淋湿后背，黑的内心咯噔一下。
“就让主人告诉你一下，什么才是真的的快乐。”
五指一扭，流子在黑的耳洞中吹出一口热气。
下一刻，黑从未经受过的洪流便无情地吞没了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