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弥茫然地看着光与暗的转变,垂下眼睑,无声无息,仿佛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任由阴影把自己吞掉。
以往这个点她应该回来了,却到现在都没听见声响,男孩不由得担心起来,艰难地扭动了下身子,冰冷的铁链因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将他继续限制在角落里。
静谧持续许久,门忽然开了,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蔓延的黑暗盖不住她的漂亮,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惊艳,似是造物主最偏心的产物。
她在应弥面前停下,放下托盘,拿出钥匙解开了男孩的手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要我喂你吗?”她见应弥没有动作,冷声问道。
没有回应,应弥沉默地转过头,把视线移开,用不予理会的态度做着无声的反抗。
下一秒他的脸被强行掰了回来,女人凶狠地盯着他的眸子,冰冷的目光如同闪着寒光的匕首,让应弥不由得产生畏惧。
“最后一次机会,吃饭,要我喂你也可以,继续耍脾气的话。”她把应弥的脸拉近,贴着他的额头,让那双乖巧又叛逆的眼中只剩下自己,“你会后悔的。”
“那就等我后悔再说吧,夏浅铃。”
啪!
女人一巴掌拍在应弥脸上,力道大得让他半张脸发红发烫,火辣的痛觉刺激着神经,反抗的倔强开始动摇。
“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浅……浅铃姐…”
应弥服了软,他知道称呼是夏浅铃的逆鳞,她从不允许自己全名称呼她,轻则一巴掌,重则……
这是他半个月前知道的,关系破碎之前他向来是亲昵地叫她姐姐或者浅铃姐,这样的称谓能换来女人的无限温柔。
此刻应弥这么叫只是单纯为了让自己坚定反抗的决心,让自己不再退却,可女人那如冰锥般冷厉的眼色,以及脸上剧烈的灼痛让他一下子破了功 。
夏浅铃拿起碗和勺子,挖起一勺浇着汤汁的饭抵在应弥嘴边,冷冷地下令,“张嘴。”
他放弃反抗,接受起女人一勺一勺的施舍,饥饿的肚子有了填充,脸上也恢复了些光彩。
夏浅铃喂他吃完了饭,端着托盘离开房间,顺手按亮了头顶的白炽灯,明亮的光线瞬间驱赶开满屋子的黑暗,应弥感到一阵不适应,视野模糊了两秒才渐渐清晰。
他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状态,有些脏乱,纯白的T恤染了不少灰黑,羊脂般的皮肤也黯然失色,双手的束缚已经解开,但脚铐还在,铁链的触感又冷又硬。
几分钟后夏浅铃回来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男孩的狼狈丑态,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今天工作又多又麻烦,折腾地女人心烦意乱,刚下班,应弥的抗争便正好撞上枪口,那股子暴戾凶狠因而不受控制。
另一把钥匙从口袋里摸出来,夏浅铃解开应弥脚上的镣铐,不由分说地拽着他进了浴室。
“把衣服脱了,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夏浅铃说完拿下喷头往水桶里放水,应弥就站在她的身后,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内衣的带子。
高挑完美的身材,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圆润的臀部合适得翘起,弯腰的动作更将之凸显地淋漓尽致,成熟女性的风韵若有若无地勾动他的视线。
以前应弥也会因夏浅铃毫不设防的举动而羞涩,那些不知有意无意地触碰可以轻易挑逗起少年的心思,让他慌乱无措。
水流渐渐变得温热,夏浅铃关掉开关,转过头看到应弥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还穿着衣服,凶恶地瞪了他一眼。
男孩颤栗着脱掉了衣服,身上只剩下短裤,夏浅铃把他拉近,看着他脸上的恐慌,冷漠地命令道,“脱掉。”
“不用……”
“我说,脱掉。”
应弥无奈褪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不着寸缕,夏浅铃站在他身后,拿起喷头给他冲洗身体。
温热的水流从体表划过,应弥呆愣站着,冲湿身体后 ,女人毫不在意地给他涂抹起沐浴露,从脖子到小腿,柔软细腻的手掌触碰过他的身体。
水流同时也打湿了夏浅铃的衣物,那件白衬衫沾水后紧贴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上,黑色蕾丝的胸衣清晰可见。
她并不在乎这乍泄的春光,视线一直停留在男孩清瘦落拓的身躯上,时不时抬眼端赏他的羞涩,唇角露出几分笑意。
“长大了呢,小时候明明很乐意和我一起洗澡的。”夏浅铃声音软了下来,多了几分温婉亲切。
“男女有别,我们都长大了,浅铃姐……不应该这样。”
“不该这样?那你的背叛就应该了吗?小弥,我爱你,你是我的。”
夏浅铃给他涂抹好沐浴露,从细窄的脖颈开始往下帮他揉搓,稚嫩的皮肤肆无忌惮地贴合触碰,应弥感受着这份舒适,心里愈发不适应,“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是学不会听话是吗?”
应弥立刻沉默下去,女人剥夺了他的自由,用最野蛮的方式逼迫他学会服从,他惶恐地感觉到自己反抗的欲望越来越淡,暗无天日的囚禁在消磨意志。
水停了,夏浅铃帮应弥洗完了身子,拿下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干,将他回了房间,塞进被子里,没给他衣服穿。
或许是怕自己趁机逃跑,一只脚又被带上了镣铐。
夏浅铃则退出了房间,再进来时已经换掉了衣服,身上徘徊着勾人的馥郁歆香,未干的长发散在背后。
她此时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下摆长到遮住了圆润的大腿,细长滑嫩的双腿露出大半,在光下泛着白瓷般的色泽。
应弥无力地仰躺着,他知道挣扎没什么意义,也不想再挨巴掌,便放任夏浅铃俯下身与他的亲吻,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顺着脖颈向下,经过锁骨,胸膛……
月光从窗外落进来勾勒两人的轮廓,曼妙的身躯在白墙上留下绰约多姿的影子,长发飘舞,夜色无限延伸。
妖媚的殷红在夏浅铃脸上浮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化开一滴浓墨,顷刻间被污染地浑浊不清,只剩下贪婪渴求的黑色欲念。
今天是应弥被囚禁的第三十四天。
脚足在身体的痉挛中揉皱了床单,男孩声音沙哑脆弱,轻声念出一个数字。
“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