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动去的,怎么?屁股长疹子了?”穆天赐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单蝉。
“倒是没长疹子,只是再这样坐下去我怕是要和这辆马车粘在一起了。”
穆天赐无奈的摇摇头道“那你想怎么样?下去走走?你的速度可跟不上马车,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想着玩呢?安心待着吧。”
单蝉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只是坐在马车内属实憋闷,加上眼前一片漆黑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了。
“实在忍不住倒是可以找找你二叔。”
穆天赐倒也不想看着单蝉继续这样难受下去,算是微微妥协一次,看着外面骑在马上的单奕夏。
“二叔她能有什么办法?”
“骑马。至少马的眼睛能看见不会跑偏了。加上你二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你不再想想?”
单蝉可是明白穆天赐的小心眼,就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出去。没诈单蝉是不相信的。
“……”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你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待着。别乱动,弄的我也不舒服。”穆天赐挪动屁股,将屁股下的软垫挪正位置。
单蝉就像是个小孩一样把屁股下的软垫弄的动来动去,以至于穆天赐都有些烦恼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想放他离开,没想到他还不乐意。
穆天赐瞬间蹙起眉头,现在萧雅筱不在。那她就是唯一可以管单蝉的人。
“去去去!当然去!”
听到穆天赐不耐烦的声音,单蝉摸索着将马车的门打开。
“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好好待着要跟我出来晒太阳啊?”单奕夏看着从门内钻出一颗脑袋的单蝉。
“外面挺暖和的。”单蝉感受着脸上那束温暖的感觉。
“是啊,比北元的天气好上不少。”
“真暖和,二叔要不咱俩换换?”
“换什么?”
“我骑马你乘车。”单蝉拍了拍马车。
“我乘车?是你疯了还是挨千刀的疯了?你眼睛都这样了还想骑马?”
单奕夏骑在马上,丝毫不避讳坐在马车内的穆天赐张口就骂。
“都没疯,二叔坐在车里实在憋闷,你就让我骑一会儿骑一会儿我就下来了。”单蝉央求道。
“你……”
单奕夏明白单蝉的性格,要是让他现在骑上马了,那等会儿哪里还肯下来,要是骑嗨了跑没影了可怎么办?
单奕夏将眼神投向门内的穆天赐,眼中的询问之意毫不掩饰。虽然两人时有争吵,但在单蝉的事情上她俩还是会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指物理)的。
“他想骑你就让他骑一会儿呗,反正有你在能出什么事。”穆天赐手撑着下巴看着单奕夏。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谨慎了?现在可不是在北元,咱们已经出了北元城了。路上会碰到什么还不知道呢,你还真让他骑?”
“这么多人看着呢能出什么事,骑一会儿就下来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没骑过马,只是辨别不了方向而已,动作小点不会出事的。”
穆天赐甩甩手,跟在马车后的离鹭骑着马紧跟上来。
“就算你不行不是还有离鹭吗?离鹭会看着的。”穆天赐揉了揉眼睛,这几天都是风餐露宿的弄的她大上午的都有些犯困了。
“二叔,你看是不是……”单蝉眨巴眨巴双眼,两只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单奕夏。
“换吧,你自己小心点。”
单奕夏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单蝉准备叫停时,却没想到被单奕夏一拽就拽上了马。
“二叔!不是说换换吗?”
“我可没答应说要换只是答应让你骑一骑。我可坐不惯马车只喜欢骑马,蝉儿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如何?”
单奕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穆天赐。
但穆天赐并没有理会单奕夏的挑衅,她现在可是困的很。再说了单奕夏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从两人已经确定下来后,还有什么事情能拦得住他俩呢。
将马车门关上后,穆天赐倒头进入了睡眠状态,她也需要休息。
单奕夏的攻击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作用。弄的单奕夏都有些无趣了,撇撇嘴看着跟在身后紧紧不松的离鹭,单奕夏觉得两人这大好时光都被破坏了。
“二叔咱们出北元城了吧。”
单奕夏的思绪被单蝉打断,听到单蝉的问题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咱们往哪走的?”
“往南,听药姑说药谷在南边。”
“嗯……往南,看样子哪个地方都比北元要好。”单蝉感叹道。
“哦?这话怎么说?”听到单蝉的感叹单奕夏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不说那些大事了,就光是气候就让人受不了,果然还是这种地方最适合住人。”
单奕夏听到单蝉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北元人了,北元多变能扛得住的人少之又少,很多来北元做生意的人匆匆的来匆匆的去,都不想赶着最坏的天气。
“北元是这样的。”
“住不惯住不惯。”单蝉摇摇头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住不惯有什么办法?”
“我要回青州。”
“青州?为什么还要回青州?”
“青州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回那里回哪里?北元吗?北元只是我出生的地方而已,虽然父亲母亲都在那里,但是我也不想留在那个地方。北元总让我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气候还是人?”
“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点有很多种,我也说不清。只是我感觉青州要比北元亲切的多,也许这就叫乡土情节吧。”
“你觉得青州是你的故乡?”
“不算是,其实哪里都不算。但是乡土之上有回忆有朋友这难道不够吗?若是想父亲母亲了,那就来北元走走,反正离得也不远,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你将来咱们办?”
“我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