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是邱婆婆的儿子曲楠。与他成亲的是一位长相俊俏、笑容甜美的姑娘,名叫阿娣。
一年半前不知为何来到曲家而且把邱婆婆当做生母般侍奉。
如今
一年半时光转瞬即逝而邱婆婆对阿娣称心快意便催促曲楠赶紧将阿娣娶过门。
然而
此时的新郎官看上去却有些不情不愿!若有心人细细观察便能发现自拜堂成亲开始,这曲楠就一直沉着个脸。
曲楠脸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成亲时本该有的幸福模样!
其实他心底早有喜欢的女孩,即便对方早已去世但他依旧无法忘怀。
“唉…”
如今却要同一名自己根本不爱的姑娘成亲。怎叫曲楠如何开心得起来?
不过
这古时候的婚事可不是曲楠他一人说了算。若是有两情相悦的情侣想成亲,还得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
只是这阿娣似乎并未透露自己双亲之事于是这婚事便由邱婆婆一人做主。
父母之命·媒约之言
曲楠心知自家老母年事已高又成天心心念念地为曲家留后,这叫他如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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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曲家院外时不时响起鞭炮爆竹声,热情洋溢的气氛扶摇直上。
慈彦村众村民都图个喜庆和热闹,尽数来参加曲家婚礼。
但他们心里却忍不住为这曲家担心。如今这村里谁不知道这戎武山上的戎武帮专抢新娘子。
可这邱婆婆却为何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给儿子办婚礼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在心中暗暗祈祷今日莫要让土匪搅了气氛。
“爆竹声响,新人入场。
夕阳甚好,百鸟飞扬。
欢声笑语,天降吉祥。
才子佳人,织女牛郎。
花好月圆,地久天长。”
主持婚礼的老头在边上笑嘻嘻地说着贺词,乍一听还挺有文采。
“一拜天地!”
披着红盖头的阿娣及新郎官曲楠在主持婚礼老头的引导下进行仪式。
此刻
有位面如冠玉的“男子”把手放在女伴肩膀上不住地感叹。
“你看他们二人多幸福啊!”
虽说是一身男装打扮,甚至嘴唇上方还黏着两撇胡子…
但见那白皙的肌肤同光洁如玉的脖颈中根本没有半点突起的喉结。凭这两点就足以说明这“男子”是姑娘假扮。
春音
貌美如花、没有文化、性格奇葩。有一定武功基础,所属怜香会。
秋律
性格沉稳、智商极高、不会武功。书生气中透出些男人范儿。
一身男人装扮,只是易容术看上去比较差。与春音同属怜香会。
“是啊!永结同心、白头皆老。”
“是偕老。”
秋律见连连感叹的没文化春音又用错成语也不由出言纠正。
“一样!”
“不一样!”
可春音却不买秋律的帐,搞得秋律双手扶额、头疼不已。
没文化真可怕
而两女这时却听到有些来凑个热闹的村民不禁在旁边小声议论。
“这邱婆婆家居然还敢办婚礼!她就不怕土匪下山抢新娘啊?”
其中一个村民终于忍不住朝身边的人问出自己的疑惑。
心善的秋律听得那村民口中之事不觉柳眉一皱,上前便问。
“这位老乡,先前听得些传闻。莫非这里真有土匪抢亲吗?”
先前的那个村民一看秋律是个外乡人,却是长叹一口气。
“唉~这儿的土匪啊,专门抢亲。这十里八乡内好久没人敢办婚礼了。”
“是啊,这老曲家前两年才办过一次婚礼。媳妇都被抢走一回了,时至今日还不知生死,她怎么还敢…”
本来
有个庄稼汉想说的是邱婆婆怎还敢给儿子曲楠办婚礼。
但毕竟今天人家大喜,这么说不成了诅咒人家!只好硬憋回去。
春音、秋律出自一个名为怜香会的百合组织。但她们却受够了怜香会并向往这世间的滚滚红尘。
两女虽心知世风日下、江湖险恶可受够帮规教义的她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向未知的江湖之中。
不过春音、秋律却都是嫉恶如仇、心地善良之人。
听到这慈彦村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发生如此恶行便不由得心生不忿。
“虽说邱婆婆着急给老曲家留后可她总觉乎着啊,这娶媳妇不办婚礼就名不正言不顺,她说不出口啊。”
而后
有另一个村民好心解释。但秋律听完这些解释不禁心生疑窦。
“通常这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专门抢亲的土匪倒是头一次听说。他们抢亲做什么?”
然而
这些村民却个个摇头。
大伙都知道这戎武山土匪专门抢亲可谁也不知他们抢亲是干什么。
“这土匪的心思我们哪知道啊。这位小哥,咱们就别讨论这话题了,在人家婚礼上谈这些岂不是晦气。”
可是
春音却一脸自信。
“怕什么?要真有土匪来打他就是了。由我来保护你们。”
“啊?”
一众宾客都被口出狂言的春音惊到。一个个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自觉尴尬的秋律紧捂住脸并透过手掌指缝盯着骄傲的春音。
我说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你觉着一个人能打过整座山的土匪?
再者说
你对那帮土匪一无所知就敢在此大放厥词。真不知是勇还是蠢。
“我…我是说…”
眼瞧周围众人目光均看向自己,春音一下子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不闭嘴。”
秋律瞪了一眼春音。要不是两人结伴行走江湖,春音怕是早就…
这时
端坐于主位上的邱婆婆似乎也察觉到大伙的疑惑与顾虑。
心知村民们都是一片好心,她缓缓离开座位并杵着拐杖上前几步。
“诸位!诸位乡亲!老婆子我既然敢给我家阿楠还有儿媳阿娣办这场婚礼,就是因为我知道今天土匪不会下山抢亲,还请大家放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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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这番话在这慈彦村中却是一点说服力没有。一个村民不禁开口。
“邱婆婆,我们大伙当然盼这婚礼能顺顺利利。可您咋就知道这土匪不会来了呢?”
“我家已经被抢走了一个媳妇。那土匪也是人,他们咋好意思再来抢一个呐?呵呵呵~”
如今
邱婆婆似乎觉得自己儿子和阿娣的婚礼已成定局,忍不住开心大笑。
听她这么一分析后似乎也有道理,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确实
在众人记忆中好像还真没那家被戎武山上的土匪抢过两次亲。
然而
村民们却都忽略一点。
这方圆百里每家每户都已被人抢过一次亲,哪还敢办第二次亲。
难不成这就能说明同一家办第二次婚礼就不会被土匪抢亲了吗?
春音虽不太在乎但秋律倒是在仔细思量,这话说的不太对。
那些土匪会因为抢过你一次亲而你第二次成亲就心生恻隐之心,不来抢亲?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戎武帮中土匪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还指望他们大发慈悲?
但现在毕竟是在婚礼上,村民们就算内心再怎么有想法也不会说出来扫了这大好的气氛。
“这个…打鱼要靠网,划船得靠桨。这新人入洞房怎能离得了大红娘啊!”
主持婚礼的老头看着似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新郎官曲楠便问。
“哎,新郎官。你却给大家说说这婚礼上的红娘是谁啊?”
“没有红娘。”
可曲楠却平平淡淡地说出这惊天之语。似乎完全不在意这场婚礼。
“啊这…”
主持婚礼的老头瞬间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有点不合规矩啊!
“阿楠!今日大婚你不可如此!”
邱婆婆听自己儿子竟讲这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便连忙出言呵斥。
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曲楠一脸坦然。根本没把这呵斥放在心上。
“本来就没有红娘。”
“曲楠!”
邱婆婆见众人看着语气顿时加重,显然被儿子这话给气得不轻。
只是还没来的及呵斥自己儿子便听到屋外响起一阵“哐当”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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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屋内喜气洋洋地参加婚礼的村民们纷纷把目光向外望去。
可这一看却把众村民一个个吓得脸色大变、面如土色!
惟有春音、秋律还是一副一头雾水、不知深浅的模样。
“结个婚而已,干啥非要整个媒婆?”
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粗狂男声。这声音一听就不像好人。
邱婆婆跟着屋内的人走出房间,看着院子外头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由脸色剧变!
原来
院子外面不知何时早被不少土匪包成天罗地网。带头的正是戎武帮的霍光仑及裘鸿啸。
“你们这是…”
邱婆婆见这阵势也迟疑着开口。这貌似和自己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裘鸿啸也不言语,把手中天蚕盾往地上一杵!赫然将地面砸得碎石飞溅!
“啊!”
“逃啊!”
“娘!我怕!”
瞧见裘鸿啸这般凶残模样,原来还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一时间做鸟兽散、怆惶逃走。只剩下邱婆婆、曲楠和阿娣。
哦
还有春音、秋律。
“邱婆婆,这么大喜事儿也不请哥几个来喝顿喜酒,有点说不过去啊。”
裘鸿啸摆出一副冠冕堂皇模样,就是你这演技实在太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来抢劫的而不是来参加婚礼喝喜酒的。
“这…”
拄着拐杖的邱婆婆心下惊疑不定、如今也只得故作镇定。
“你们当家的没告诉你们今日我家的婚礼不要来捣乱吗?”
此刻
这邱婆婆还想着自己之前去戎武山找狂澜谈好的约定。
然而
邱婆婆身旁的曲楠和阿娣脸色可不好看。他们可不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母能同戎武帮的大当家狂澜谈成什么。
同霍光仑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的裘鸿啸却是满面冷笑。
“正是大当家派我们来的。”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跟你们大当家说好了!”
即便眼前的事实告诉邱婆婆她错得很离谱但她坚持自己的说法。
邱婆婆明明记得当初自己上戎武山时狂澜答应这次不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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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抢!”
裘鸿啸显然懒得跟邱婆婆多费口舌就直接对手下下命令。
“你们不可呀!”
邱婆婆正想阻拦却被一个土匪直接推到在地。曲楠和阿娣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垂垂老矣的老母亲。
就在这时
早就看不下去的春音终于出手。对着走在最前头的土匪就是一击鞭腿。
莫看春音是女儿家但多少有些武功造诣,腿上力量可不小。
首当其冲的那土匪直接被踢飞数米远便倒在地上见了阎王。
剩下几个围上来的土匪同样被春音的粉拳玉掌三两下放倒。
这一个个被打倒在地的土匪口吐鲜血,没一会儿便尽数断气。
打完收功的春音对着众土匪冷冷开口。倒真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我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瞧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女子三两下就把自家手下打得人仰马翻,霍光仑、裘鸿啸并没有马上动手。
如今尚不知春音深浅也不知秋律是否会出手,眼下还是小心为妙。
江湖中人在不知对方几斤几两的情况下一般不随便结怨。
“哼!”
春音冷哼一声却摆个漂亮姿势,不经意间展现出自己的玲珑身段。
然后
春音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立马想到一个牛逼哄哄的自我介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事之徒,春音。”
“好事之徒…唉…”
嗯…
秋律连连摇头。
对于春音动不动就喜欢用成语却又用得非常不恰当的行为实在有些无奈。
听听春音刚才说的啥?这[好事之徒]分明是贬义却被用成褒义。
这都哪跟哪啊?
“文化不高,口气倒不小。今天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天蚕盾的厉害!”
裘鸿啸一脚踩烂一张板凳,对着春音恶狠狠地大吼一声。
对于胆大包天得敢阻挠自己抢亲的春音,他非得狠狠教训不可!
话音刚落
裘鸿啸拿起天蚕盾,整个人随即化作一道残影朝春音而去!
“当心!”
秋律见状后一张漂亮脸蛋流露出担心之意便连忙大声提醒!
此时
战斗一触即发!
发现裘鸿啸的速度并不算快,春音娇喝一声后脚尖一垫。
曼妙的身姿凌空而起,轻而易举地躲过对方的正面进攻。
可裘鸿啸冷哼一声,心里早有打算的他后招接踵而至。
整块天蚕盾瞬间脱手而出,边盘旋边飞舞着向半空中的春音扫去!
如此沉重的天蚕盾却被裘鸿啸轻松地甩至空中,足见他武功不低。
只是尚处半空的春音身形不见有半点停滞。反而灵活地在空中旋转两圈。
瞧准天蚕盾的来势,春音运转功力于右腿之上并以脚踝硬接天蚕盾那并不锋利的棱角!
喀嚓~
春音右腿脚踝和天蚕盾碰撞的瞬间出现一声骨裂的声响!
难忍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春音口中不由自主地惨叫出声!
“啊!”
半空中的春音遭此重创又哪能维持战势。整个人直接重摔在地。
吃了大亏的春音摸着自己的脚踝,娇容上浮现疼痛难忍之意。
“啊!我的腿啊!”
这钻心剜骨的剧痛让春音不禁断断续续地轻微地哼哼唧唧。
眼瞧自己爱人春音受伤,大惊失色的秋律第一时间冲去查看。
这下好了
本想大发神威、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春音不仅自己吃了亏还恐怕要连累秋律。如今是骑虎难下。
不过春音、秋律若是不踏这趟浑水也就甭自称女侠了。
“哼。”
裘鸿啸把飞回自己手中的天蚕盾往地上一砸且一脸不屑。
“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哈哈哈哈!”
扫了眼春音身旁的秋律,瞧那粉面白玉的公子哥模样…
估计也就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包草。想到得意之处,霍光仑和裘鸿啸不由得放声大笑。
如今
看到刚刚还威风八面的侠女这么快就被裘鸿啸解决。曲楠和邱婆婆都被吓得六神无主。
不得不说
以春音的武功对付这些小喽啰是绰绰有余但对付他们嘛…还是差点火候。
但下一秒
邱婆婆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发生!外表柔柔弱弱的儿媳阿娣瞬间出手。
阿娣趁裘鸿啸分神的机会找准时机。从后而至的一记猛踢便直接踹在裘鸿啸后背上!
嘭!
正得意的裘鸿啸哪想到自己会被偷袭,结结实实地吃下阿娣这记猛踹。
重心不稳的他手上也拿不稳天蚕盾。整个人更是以狗吃屎的姿势飞了出去并重重地扑在地上。
“切!”
虽说有些疼痛但这还不足以逼退裘鸿啸,只见他立马起身。
“阿娣!”
曲楠满脸震惊地看着阿娣,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新娘子竟有这么好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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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
缓了口气的裘鸿啸转过身看清对自己动手的人,微微惊讶之时又觉得有趣。
“哎哟,有点意思。想不到新娘子不光长得俊俏还是个练家子。”
以前抢亲的新娘子都是些柔柔弱弱、细皮嫩肉的。像这样会功夫的新娘子倒真是头一遭遇到。
然后
“如今你没有盾牌在手,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阿娣认为已无兵器的裘鸿啸不见得有多厉害,一身武功便去大半。
边说边主动出击,阿娣在瞬间靠近对方之时猛然一掌拍出!
但裘鸿啸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先前过的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先前被偷袭那顶多是一时大意,得意忘形之下才硬吃了那招。
眼见阿娣一掌来势汹汹,裘鸿啸却后发先至便一拳直接封挡阿娣的掌劲。
而阿娣反应迅速、出招极快,见一击失手便立刻接上一记鞭腿。
双方打得你来我往、气势十足。一时间斗得难分上下。
此刻
秋律见阿娣和来抢亲的土匪头子战在一处。短时间内不会落败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扶着春音关心。
“春儿!春儿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脚裸扭了一下。”
好在有秋律在一旁柔声细语,春音黛眉微蹙便握着自己的脚踝。
“是脚踝。”
听春音又说错字,翻了个白眼的秋律只得被迫纠正她。自己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回给春音普及文化。
“一样!”
“不一样!”
不是你们俩怎么还有闲心在这纠结这字说得对不对啊!
瞧瞧
本该被你俩护在身后的新娘在这和土匪打生打死而你们却在谈论这个!
这边
就在阿娣和裘鸿啸斗得难分上下的时候,一直不动声色、观察战况的霍光仑找准时机徒然出手!
快看!
只见他高举星罗锤却更是杀气四溢,朝阿娣呼啸而去!
而阿娣和裘鸿啸硬拼一记后尚未来得及停住退势,霍光仑的星罗锤就砸到近前!眼看就要得手!
“姑娘小心。”
发现霍光仑意图偷袭的春音立马出声提醒但显然已是晚矣。
如今阿娣正处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如何防御得住?
可阿娣也不愿坐以待毙,只能强提一口气后勉强用双手抵挡。
但血肉之躯又怎抵挡得住寒光悠悠的兵器,局势俨然倾斜。
嘭!
霍光仑手持星罗锤顿时将阿娣轰击得倒飞而出并口吐鲜血,当即晕厥过去。
“阿娣!”
眼见阿娣昏死,曲楠和邱婆婆不由齐声大喊,二人都露出担心惊慌的神色。
“带走!”
霍光仑的狼眼从曲楠和邱婆婆身上一扫而过,嘴边挂着一丝残忍笑容。
若对方再敢反抗,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母子俩杀死。
裘鸿啸捡起天蚕盾并恶狠狠地瞪了眼春音、秋律。示意她们莫多管闲事。
随即同霍光仑把阿娣的手脚绑得结结实实,只等带回戎武山。
而春音见状心中哪忍得住,不顾自己受伤便想出声阻止。可却瞧秋律连连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来。
而后
等这帮土匪离开后春音才瞪着秋律,一张俏脸尽是不满。
“秋儿,你为何不让我出手?”
“你自己已受了伤,还逞什么强啊?”
叹口气的秋律一脸无奈可春音却像是有些无理取闹地道。
“我虽受伤但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得
春音你是在知道秋律不会武功的情况下还这么说的吗?让一名不会武功的女子去和土匪拼命岂不是送菜。
然后秋律一阵好说歹说才把愤愤不平的春音给劝下来。
“我就知道我的秋儿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见春音笑着称赞自己有计谋,秋律脸上瞬时有点挂不住。
哪怕心里早找好借口但说起来秋律还真没把握救人。
这些土匪下山来都没能奈何人家,难道找到人家老巢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说起来秋律心里着实愧疚万分。哪怕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现在
看着扶起邱婆婆进房间的曲楠,秋律犹豫再三也拉着春音跟进去。
秋律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看看是否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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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从纵淮镇出发的剑悟一行即将抵达戎武山山下的地境。
跟在剑悟身边的朱芷怡抬起穿戴蓝手套的右手指向前方。
“再往前便是慈彦村。”
至于朱芷怡为何大白天的还戴着手套,那自是因为碧水针上的麻毒。
为避免肌肤接触到麻毒而导致手指不灵活,朱芷怡才特意套上手套。
久而久之
这便已成为朱芷怡的习惯。所以即便是白天朱芷怡也会戴好一双蓝色手套以防不时之需。
“芷怡姐对这一带很熟嘛。”
燕凌姣亲昵地挽住朱芷怡的玉臂且一张俏脸带着轻松笑容。
经过昨晚的同床共枕后两人关系显然变得亲密许多。
“不愧是芷怡妹妹,颇有见识。比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惶多让。”
因昨夜大被同眠且今日俏脸仍有红晕的郎里香也娇笑连连。
“经常在梁州执行任务再加上鹤以杉又是个路痴。我便只能多记些路啦。”
朱芷怡边说边靠在剑悟怀中,只要待在剑悟身边就感觉心下安宁。
“芷怡姐姐就是厉害。这么多路程,我哪记得清楚啊。”
“等你以后多多独立执行任务,当地路段自然而然便能烂熟于心。”
紧跟着剑悟的良又笑颜如花而朱芷怡也乐得与良又聊天打趣。
只是
在这一片众女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总有人喜欢发出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就她还执行任务?跟着我都不让人省心,就更别说单独执行任务了。”
听到朱芷怡鼓励良又可良垣眼角直抽,忍不住打击道。
而良又一听良垣此言顿时不干,鼓起一张不服气的俏脸。
自己如今已是剑悟女人。这不仅给予良又甜蜜幸福也有强烈自信。
“你说什么呢,你还是不是我哥哥!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就是嘛。我的良又聪明机灵。莫说是以后单独执行任务,就是现在肯定也是没问题的哦。”
剑悟牵住良又小手晃来晃去,弄得良又俏脸一阵通红。
燕凌姣、朱芷怡、苗巧、郎里香见状不由得笑成一片。
“哼。”
良又瞪了一眼良垣,随即在剑悟身边亲密地挽住剑悟胳膊并笑嘻嘻道。
“还是剑悟哥哥了解我,不像有的人居然嫉贤妒能呢。”
“你!你说谁呢?”
良垣哪听得这话,差点气炸了肺。怒气冲冲地指着良又大叫。
而良又吐吐香舌后却是毫不在意地对良垣做个鬼脸。
“谁答应就是说谁!”
“你!”
紧捂胸口的良垣差点被良又气出心脏病。郁闷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良垣对古灵精怪的良又实在没奈何。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哈哈哈~”
“呵呵呵~”
“噗哧~”
燕凌姣、朱芷怡、苗巧、郎里香都不禁被这对活宝般的兄妹逗笑。
一串串如银铃般的娇笑声在这小路中回荡,经久不息。
如今
反而是走在最后头的鹤以杉一直是满脸闷闷不乐的表情。估计是被昨天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打击得不轻。
况且
鹤以杉随即还发现店小二看自己表情十分古怪。定是以为他有龙阳之好。
“唉~”
鹤以杉心里愁苦不已。自己分明就是个正常男人而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找个漂亮女子好不好!
“剑悟哥,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去慈彦村啊?其中莫不是有何内幕?”
心思活络的苗巧对剑悟开口询问。这问题苗巧早沉思许久。
随即
苗巧话音刚落,这问题便让大家目光都聚焦到剑悟身上。包括方才还一脸心不在焉的鹤以杉。
“你们是否知道这附近有座戎武山?”
一听剑悟问起这似乎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后众人皆是不解摇头。
惟有郎里香柳眉微皱。先前娄英秀似乎有意无意地对自己提过。
“慈彦村就在这戎武山地界。而戎武山上有一群土匪。他们专门做在婚礼上抢亲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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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悟缓缓开口解释而众女一听便同时露出一副厌恶之色。
“咦~这群土匪甚合我心意啊。就不知道他们抓这些新娘子都做些什么?”
本来一副死鱼眼的鹤以杉一听剑悟这话后突然就活跃起来。
“鹤以杉!瞧瞧你现在这个损样!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朱芷怡恶狠狠地瞪了眼没个正形的鹤以杉却一脸的无奈。
听听
这是御灵团中人该说的话吗?即便御灵团隐匿江湖300年但不能如此败坏团中主旨啊!
抢亲?
还合你心意?
此话鹤以衫说出来也不怕被御灵团当成永远的笑料和耻辱!
堂堂御灵手不胸怀天下却反而赞成如此暴行,这也配当御灵手?
“真是些无恶不作之辈!居然干出抢亲这等令世人不齿之行!”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专门抢亲的土匪。我估计这其中必有些因果干碍。”
燕凌姣一听剑悟此语顿时义愤填膺,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恶行!
而郎里香毕竟行走江湖多年。第一个想的就是他们为何这么干。
“是啊。那些土匪专门抢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给他们的大当家找压寨夫人?”
柳眉倒竖的苗巧自问自答。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太靠谱。
若真是找压寨夫人,那土匪的大当家未免也太过好色了吧!
是啊
其实苗巧猜对一部分。那就是这帮土匪抢亲确实是为了大当家。
只不过
狂澜可能根本不会告诉那群手下自己为何要抢亲的原因。
“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这次去戎武山就是要查清整件事情的始末。”
剑悟当然不会把所有的缘由都讲清楚,不然大家问起来后还不好解释。
“莫非…又有灵徒作怪?”
良垣眼珠一转、摩挲着下巴道。不过良垣现在可能还不知道…
自己无意间又勘破一部分真相。此事的确与灵徒有关。
经良垣这么一提醒,大伙一寻思都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正常来讲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岂会单只是抢亲?
就算是单抢亲也说不过去。土匪头领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更别提还要养活手底下那一帮恶徒。
如此说来
怕是这事背后还真有灵徒的影子。若真是如此,那也只有御灵团能镇住此事。
只是
众人中除剑悟外估计无人知晓。这次对手可不是以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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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武山
正殿中的狂澜独自一人端坐主位并神色复杂地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
一双乌黑发亮的美眸中却突然情不自禁地流露一行清泪。
“300多年了…”
想起自己在这么多年前唾手可得的幸福,狂澜就不禁黯然神伤。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奈何世人常无命
何时还魂替我行
孤身一人的狂澜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吟诵着这首凄婉哀绝的情诗。
不知是苦涩还是开心,又或者是遗憾。狂澜时而娇艳如花时而面色阴沉,最后颗颗泪珠却如断了线一般不停滴落在地。
狂澜看着那些受尽折磨的新娘内心也不好受。造下如此杀孽其实也并非狂澜本意啊。
又有谁能像狂澜一样在新婚夜走过18层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