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溪心中着急,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跑出房门,正好撞到赶来院子的苏启等人。
“我大师姐去哪了?”苏千溪神情焦急,看向苏启的眼神多了一丝防备。
“我怎么知道。”苏启还在装模作样,他走到敞开的房门往里扫了一眼,说道:“千筱这孩子平日最为稳重,没想到现在做什么事也不打招呼了,到底是能力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苏千溪愤愤:“我大师姐不会一声不吭抛下我们出去,肯定是你,你对我大师姐做了什么?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苏启听了这话心里一慌,怕张家的老狐狸听出点端倪来,忙道:“胡说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知道你大师姐不见了你着急,但你也不能胡乱攀扯。”
苏启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生起气来吹胡子瞪眼,颇有几分架势,这要是不熟悉的人,还真让他唬住了。
但是苏千溪不怕他,她从小性子顽劣爱闯祸,没少被师傅收拾,也有几次犯到这二师叔手上,但他顾忌到师傅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就是爱告状让师傅教训她,还总是一副瞧不起他们师兄妹三人的样子,从小被瞪到大,她早就免疫了。
于是她梗着脖子道:“那你整天找人看着师姐的院子干嘛?里面没人你守空气啊!”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指向院门口那两个探头探脑的人。
那两人本想偷偷凑个热闹,没想到一下被提及,被看过来的苏启抓个正着,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两人忙把头缩回去,老实本分地站在院子两边,就像两块僵硬的木头。
心里已经在盘算离开苏家下一步去哪了,反正今天被苏启这个小心眼的记住,以后在这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苏启见两人鹌鹑一样缩头缩脑的,心里不屑,说道:“两个看门的罢了,我好心怕你师姐受伤没人照看,才特意吩咐他们守在这里,你这样恶意揣测,真是不识好人心。”
苏千溪又气又怒,小脸涨得通红:“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来看师姐?如果早让我们进来,我们早就能发现师姐不见了!”
苏启张口就来:“那是你们师姐吩咐的,她当初身受重伤,托我代为照看你们,还说自己疗伤闭关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反正苏千筱现在在自己手里,他说她说了,她就是说了,反正她又不能出来作证。
“你胡说你胡说!”苏千溪自是不信,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感觉心头起了一团火,直冲天灵盖,把她的理智都烧没了。
“师妹,不要再说了。”这时苏千舟终于赶到了,他刚刚被苏启伤的不轻,现在走路都有点困难。
“师兄,你怎么了?”苏千溪见他步伐不稳,忙上前扶着,又急又气地对他说:“大师姐不见了,她最喜欢的兰花都枯了,都不知道失踪多久了。”
“什么?”苏千舟一惊,心里一瞬间闪过好多种猜测,他强撑着精神看向苏启:“敢问师叔可知道师姐的下落?”
“哈哈哈哈哈,好啊。”苏启怒急反笑:“你们这是要把你们师姐失踪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了?”
他转身向张坤微微颔首表示歉意,摆出一副被伤透心的样子:“让张长老见笑了,我师兄这几个徒儿被惯坏了,性情顽劣无法无天,连我这个师叔也不放在眼里。”
“哪里哪里,年轻人性情冲动,我家几个徒儿若不是我亲自教导,也不会如此乖巧懂事。”张坤嘴上应承着,直接来了一波当面拉踩。
乖巧懂事?张书妍?
苏千溪看了一眼张书妍,后者正在与她师门中的弟子说悄悄话,眼神是不是飘向他们,准确的来说是她苏千溪,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和落井下石,怎么看都跟乖巧懂事不沾边。
苏启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觉得他师兄教出来的这几个徒弟是好苗子恨不得有人多贬低一下他们,挫挫他师兄的脸面。
他心里得意,面上却是一副被气到极致伤心到极致的样子,咬着牙对苏千溪两人说:“你们年级也不小了,该知道是非对错了,你们本来就不听安排擅自行动,独自揽功,陷你们张师姐于不义,后又多次顶撞师长,不服管教。今日之事若是就这么算了,怕你们将来出去会铸成大错啊。”
他又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也罢,今日我就替我那仙去的师兄管教你们一下,也好让我师兄在天之灵能安心。”
他说着,右手一动,凭空出来一条长鞭落在他手中。
那长鞭有一人多长,鞭身两指粗,从尖端到尾端都布满倒刺,更重要的是,这条鞭子被苏启的雷灵根加持,整条鞭子都闪着噼里啪啦的雷电。
苏启习惯性挥了一下,顿时空中一道可怖的破空声响起,令在场除张坤之外的所有人都心里一惧。
这鞭子戾气好重,上面怕是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淡淡的血腥气在空中散开,丧命在这鞭子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想到这一层,就连张坤也抬头凝重地打量了苏启一眼,这老东西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千溪一看到这条鞭子就害怕了,苏启一向心狠手辣,他拿出这鞭子,今天她跟师兄就别想从这个院子出去了!顿时绝望占满了她的心头。
苏启的确没打算放过他们。
他暗中运气,将内里凝聚在鞭身上,抬手向苏千溪二人挥去,这一鞭表面看起来轻飘飘的,但只有苏启知道,付了自己五成功力的戒灵鞭,抽在这两个资历尚浅的黄口小儿身上,不死也要半残。
“不要!”苏千溪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要挡住这一鞭,而苏千舟比她动作更快,他一把将苏千溪拉到身后,硬生生挨了一鞭子。
他本来就有伤在身,苏启这一鞭子下去,直接抽的他吐出一口血来,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