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宝……宝……宝……
宝珠。
齐刘海女生差一点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她连忙用自己的脚把那东西重新盖住。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女生宿舍的侧面,她只是因为丢垃圾才顺便走到了这边来,其他去上学的女生都是朝前直接走上了上学之路,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她思考了一会儿,便蹲下身子,假装是在系鞋带。在这个过程中她还不断地偷偷摸摸向着四周瞟着。她尽力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自然。在确认了没有人朝这边看,也没有人有朝这边看的趋势以后,她慢慢地挪动了自己的脚,把那陷入地下之物露出一个角,然后迅速低头仔细观看。
真……真的是宝珠!
她知道宝珠的作用,丝毫不夸张地说,在如今的学校,拥有了宝珠,就是无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真正的王——自然,那个“万人”不包括其他宝珠拥有者。
如今学校里某些人嚣张跋扈得很,但她们都没有宝珠。如果自己可以拥有宝珠的话……
她咽了口口水。
所谓鲤鱼跃龙门、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吊丝逆袭,也不过如此。
她早就看“那个人”不顺眼了。
如果有宝珠,自己就算是坐在她的背上,把她当马骑,她也不敢吱一声。
哈哈!
一想到自己成为众人拜伏的女王的样子,她就乐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啊啊!快点动手吧!
她弯下了身子,开始挖掘。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人注意到她,就连监控都在这里形成了死角,一切实在是巧合到完美。只要挖出它!只要挖出它!自己就是王!不对,女王!自己就可以永远摆脱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的生活了!!
她成功了,这当然没什么难度,毕竟宝珠周围的水泥地面也已经被砸出了许多裂纹,只要把那些碎石头抠出来,提供一个受力点,宝珠就可以到手了!
宝珠!!!!!!
她抑制住自己想把宝珠高高举起的冲动。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暴露宝珠在自己手里,她必须把它藏起来,然后慢慢研究。只要研究出如何触发宝珠的能力,她就可以,她就可以……
就在这时,她的大脑中,某个已经形成的神经电流回路被触发了。
滋滋。
无数意识不受她的控制,从潜意识上升,进入到了她的意识之中。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表现出极大的惶恐。
不,不要!
不要这样,不要扭曲我的意志!
但是,她的反抗无效。泪水、泗水、涎水,几种液体同时在她美丽的脸上横流。
此时她的脸庞一点都不美,她的黑眼珠猛地向上翻着,嘴角抽搐,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她猛烈地颤抖,明明没有人对她做什么,她却好像有人用手插进了她的太阳穴一般。
不要……不要……
在她的脑海中,抗拒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种笑声反而越来越大。那是她自己的笑声,但又不像,那笑声完全就好像一个傻姑娘,没有理智,不知道在为了什么而傻乐,要是别人听到了这笑声,准以为这是一个神经病。
但她脑海中那笑声却几乎要超越一切,要彻底占据她的整个大脑。
连带着她的嘴里也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她整个人就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几乎不动了,翻着白眼的样子好像犯了癫痫。
以那笑声为背景音,她的脑海里又多出了一个声音。那也是她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掷地有声,仿佛在念什么圣旨一般,和那笑声形成鲜明的反差,但它们又是同源。只听这声音像是在重复不可违抗的指令一般地说道:
“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话就是最高指令。我要把一切奉献给我的主人,包括我的生命。当我发现宝珠时,我会不顾一切地抢夺,把它献给主人。我是没有自我、没有意志、没有尊严、没有价值的奴隶,我无法产生任何个人欲望,我唯一的欲望就是侍奉主人。我要将这些话刻进我的脑子里,我无法反抗它,我不能反抗它,我不想反抗它……”
随着这声音在她的脑海中音量越来越大,乃至和那傻笑声产生了共鸣,共同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她的行为也发生了变化。泪水、泗水、涎水停止了流动,她将那些液体抹干净,恢复了白净的面庞。但她的表情却依然古怪,仿佛在讨好谁一般,流露出卑微、低贱的笑容。
“嘿嘿,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我无法思考了,啊啊,我是主人的奴隶……”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宝珠,这可以改变她的人生,让她成为人生人的宝珠。明明只要现在就躲到一个地方去,研究个10秒钟,她就可以完全领悟宝珠的用法,然后,成为这个学校里独霸一方的存在。
但是,只要她有这样的想法,大脑里的电流就会不断地刺激她的某个神经中枢,让她兴奋,让她笑,但同时也让她卑微。
“必须……侍奉主人……”
她将那宝珠藏在衣服里,她快步地走着,汇入了青春少女们的人流之中。
她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把水之宝珠交给主人。
这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所以她显然已经成功把那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的主人。有关宝珠具体有什么用,马上就会揭晓了。读者,现在请不要着急,请和我一起鼓动时间的翅膀,此时,时间又过了一天,来到了我和竺兮梦冰释前嫌的第二天的放学,我和慕容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侦探社的活动室。
活动室的门开着,不像之前因为要保护委托人的隐私而关闭。走进活动室,里面没有坐在老板椅上转着笔的徐哲亮,只有阮媛镜一个人在收拾着活动室内的各种资料和用具。
“镜子!”慕容一声招呼也没打,或者说,这能够吓死人的叫声就是在打招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大佬呢?”
阮媛镜回过头来,我吓了一跳,只见她的双眼之下是浓浓的黑眼圈,仿佛画了烟熏妆似的。
“他在寝室里,今天一天都没来上学。”她沙哑着喉咙说,“没有什么徐大佬了,他已经被吓疯了,我打电话问了一晚上也没有问出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