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讲完了想讲的故事。

多年来字数最多的一篇了。

原本的计划是浅尝辄止,在年节时候就完本,然后轻轻松松过了年开新书。未成想一拖再拖,水了这许多字数。

能力有限,水平一般,故事讲的一如既往的糟糕。

简单的说一下吧。

《南平记》的故事是从准备好的一个创意中提出来的,原本的故事设定是在未来末世。最终选择在古代,原因只有一个——以燕晴性格的设定,没有古代君子的“限制”,生活会更加糜烂不堪。那样的话,就不好写喽。

其实,整个故事的脉络,早在那个一直没有交代名字的毛贼身上体现了。

人的一生,无非亲情、事业和女人。在错误、改正、错误中反复无常。

整个人类社会也是如此。

都说人往高处走,其实未必。

我们站在前人搭建的文明高塔上,若是不抬头,未必能看得更远。而这高塔,亦不会越来越高。因为有人建塔,也有人拆塔。在浩瀚如烟的历史长河中,从文明的高处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亦屡屡发生。

写作是个神奇的事情,作者往往需要以俗人之能,来塑造一个个世外高人。赶鸭子上架,自然容易闹笑话。以俗人的视野,去教化世人该如何做,去仰望圣贤的思想,定然是不靠谱的。

所以,在一堆耀眼的钻石中,把假的挑出来,让人自行寻找真的,应该更稳妥——甚至于我所认为的假的,也不敢直接丢弃了。毕竟,万一我错了呢?

圣贤亦有错时,况凡人乎?

几千年来,前仆后继的人们,学会了该如何活着吗?

以前是留着辫子跪着活,后来站起来了,辫子还在。终于辫子看似剪了,却只是摆在了前面,伪装成了胡须,时不时的捋一捋,故作高深优雅,更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是否又一次从文明的高塔跌落了?

是否历史长河并没有教会我们什么?

正如四千万年前的野猪,进化的结果,却是任人宰割的家猪……

其实一切或许都不重要。

我们最该在意的,只是也只能是一日三餐而已。

至于善恶是非……

我们不是圣贤,岂可妄断是非?

如那牛二郎,半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更历尽风雨。他识字不多,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待他好的,便不是坏人,哪怕世人都不认同。

与普通人不同的是,牛二郎手中有刀,只是不常用。以至于让人忘了他手中有刀,而且武艺不凡。

不同于青衣。

青衣对这个世界,早已失去了兴趣,早已嫌弃不堪。在他看来,这肮脏的世界,就该一把火少了。他到处煽风点火,到处搅动风云,为的就是最后的一把火。

火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消毒、杀菌。但火若是太旺了,就会毁掉太多。

燕晴需要这把火,却又要掌控火候。

在“爱情”和“事业”之前,燕晴选择了“事业”。

青衣是个聪明人,早就吃了林寒涧的醋。

风流倜傥、重情重义、才貌双全、温婉儒雅、事业有成、能力不俗、心地善良、感性又不失理性……林寒涧身上,有太多女人喜欢的优点,几乎又找不出任何缺点。

近乎完美的人,却一定会在时代的浪潮中,最终迷失。

燕晴不敢、不忍心将他拉入旋涡之中。正如她珍视牛二郎的侠义心肠,不愿将他拉入泥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像魏庆书,像石乐天,像太子和苏天娇,孰对孰错,他们自己未必在乎。或许围观的人更在乎。

或许我们大多人,要么如毛贼一般,浑浑噩噩的活着;要么如旺财和莲婶儿一般,一辈子安守本分;要么如牛筋、琴殇等人那样,偶得一机遇,终于飞蝗腾达;要么像方大侠或是后来的软统领,小心翼翼的恭维的活着;或如霍剑、李英杰和华悦之流,于这人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我们大多人,不会像林寒涧那样完美,不会像魏庆书那样勇于探索,不会像石乐天那样坚持心中的正义,不会像青衣那样俾睨一切,不会像青衣的仆从那样快意恩仇,更不会像燕晴那般,有条件肆意而为。甚至,我们连牛二郎都不如。

我们挖了个坑,种了一棵树。

我们的后人,也许会在树下乘凉。

也许会砍倒我们的树。

也许还会再种下他们喜欢的树,留给他们的后人。

也许,以上废话,尽皆谬论胡言。

感谢陪伴,感谢支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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