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声线,感觉在那里听到过,非常熟悉。

尤其是那种给人的不爽感的语气,总是似曾相识的……

“你是谁?”

半晌,那人才幽怨地叹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谁。”

“哼!真的瞎扯!我以为我已经够离谱,还能在这奇怪的牢房遇到怪人,真的是⋯⋯”

我俩一直在对答,可事实上是完全看不见对方,在那个牢房之中,连听声辨位也会有偏差,那人似近非近,声音忽大忽小,太难触摸了。

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个男的。

咦?男人?她们这群娘们说过这里许久都没有男人进来过,但在这牢房却刚巧困住一个?

“你是男人吗?”

对方哈哈笑了一声,“你这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你该不会也对我产生什么想法吧?”

“呸!老子我多直啊,本身也是个大帅哥一名好吗?谁要觊觎你?”

对方叹了一口大气:“我好怨啊,我咋会来到这地方呢,要不是被一个美丽的狐狸姐姐抓住,搞不好都不会困在这儿!”

“慢着慢着!你被狐狸抓住了?”我顿时当头棒喝,立马问:“白白?你是不是刑白白?”

对方突然沉默了,似是在思索我的问题。

我再问:“你是不是坐上一座大机器前,上面有很多屏幕闪着很多数字,之后,有人跟你说了一句话,那就是……”

“现在开始倒数……”

我俩同时说出相同的话!

这时我内心真的激动得立马想把这烦人的红绳拆了,冲到白白身边好好抱抱她!

“白白,你就是白白!我是你大哥刑皓轩!终于找到你了!”我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白白却说了句话,像一泼冷水把我内心的火直接浇灭。

“白白是谁啊?你声音明明是女人,咋还管别人叫你大哥,真有病!我是失忆,不是失聪的好吗?”

很显然,她真的是失忆了!

但是,她在现实中那张讨人厌的口吻依旧没改,还是有本事一句话把我惹怒。

所以,这人肯定就是我如假包换的妹妹刑白白。

她魂穿过来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使她的记忆全无,我和她也交换了性别。

而我也成了她口中那个美丽的狐狸姐姐,只是她现在没有看见我,不知道罢了!现阶段先不表明这么多,不然她该有多麻烦。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回去的时候记忆就会恢復,问题倒不大,你人没事就好。”现在我要开始计划怎么逃离这地方,返回咱俩原来的世界。“还真的要谢谢那个阿塞斯,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见过阿塞斯??”刑白白突然紧张地问道。

“就是她抓我进来的,”我蹲在红绳前面,研究着怎么把它破坏,“我先想想办法,怎么把你带离这鬼地方!”

她完全没听见我说的话,自顾自地说:“是她抓的你,也就是说阿塞斯会过来这里找你了!”

我发现白白有点异常,但现在还是把重点放在逃脱这件事上,管不着那么多閑事。

过了整整三天,我还没想到把红绳拆开的方法。这绳子看似普通,却有什么咒术力量锁在上面,手只要稍微靠近,火烧的灼痛感就会出现。

“一早就叫你别费劲,这绳子普通人是拆不下来的。”刑白白依旧浇冷水,几天除了送饭的人过来,谁都不曾踏进这牢房之中,她也变得闷闷不乐。

“普通人?”突然被她提醒一句,便问她:“白白,你是吗?”

“我真服了,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要么是魔女还会被狐狸姐姐抓到这里来吗?”

我无视她把我当傻子的口吻,她的话无异提醒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我在这儿的身份,本就不是普通人嘛?

真是浪费时间,我到底在磨蹭什么呢?怎么一开始想不到,还都是找到刑白白了,把身上的一切都忘了,以为还是现实中那个没啥本事的小痞子刑皓轩。

等饭点一到,送饭的人把饭菜都放下后,整个空间除了我和白白,再也不会有第三人闯进来。我才开始双手聚力,感受之前紫电的效果,如果那条吐电的电鳗再出现,定能把线都咬断,反正它不是真实的,既不会受伤,又能把红绳咬断。

可我却发现双手的力量,居然失蹤了?没电了!

不管怎么使劲,怎么去想,连一丝火花没看着,反倒是弄得自己越来越暴燥,身后的大尾巴不停在牢房里打着墙壁,呯呯碰碰不断,到处尘土飞扬。

“你是咋回事?吵来吵去的,拆墙啊?”刑白白一脸不悦地道。

“怎么回事?那个电的感觉没了?是一时身体出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呢?”正当我毫无头绪,对着周边的物件发脾气的时候,一把妖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主人,干嘛大发雷霆?谁招惹你了?”

我一转头,便看到那把酒红色的长发在红绳飘逸,她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与我相比简直像天使。

“艾斯里克,你怎么进来的?”

“除了阿塞斯的宫殿,拉姆亚黑校园里没哪个地方是我进不了的。”艾斯里克手指绕到下巴,富有兴致的看着我,“听闻,你使出雷电之力,把诺玛的手伤了,是真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在,你问我这话合适吗?”

“那男的?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怕那家伙?”艾斯里克笑得长睫毛都颤抖,“我又不傻,进来之前早已弄昏了他,免得他和阿塞斯告密。”

我担忧的心也就放下,毫不忌讳地问她:“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你,你的雷电是啥颜色的?会出现什么形态吗?”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雷电又是啥颜色?主人。”她笑问。

身为魔女之一的艾斯里克,实在不容易套到她的话,太直白她一定不会回答,只好使些小手段。

我整理一下身上满是灰尘的迷你裙,坐在唯一没弄烂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食指一勾,“想知道?可以,你过来我身边,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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