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墨喜欢这样的天气,体感上清清凉凉,微微有些泛冷,穿着长袖,像是温暖的被窝将自己包裹。
如果不是情况突然,今天本应是宅在寝室的一天……白墨带着些许怨气,就像是休假还被老板叫回来加班的打工人。
当摆烂到一定程度,他有时会想,变了就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女也就那点差别,习惯习惯就行了,干嘛要浪费时间去找原因呢…
呸,他在说什么,这是想都不能想的东西,得把这可怕的思想丢出脑袋……白墨轻轻敲打自己的太阳穴,以此来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
既然能保持原样,他为什么要花时间接受自己的变化?
一想到变成女生身份问题生理问题等大堆的麻烦,白墨便坚定了回来的念想。
果然,对他来说做选择只需要看两个选项哪些更麻烦就行了。
所以,为了后续的平稳生活,他现在得努点力主动做事。
“墨阳,我们要怎么找陆仁?”
努力的去抱大佬大腿,这次有墨阳在,他躺平即可。
因为出来耽搁了一段时间,等他们来,陆仁早已不见踪影,要想找到,可就是茫茫人海里捞针,难上加难了。
墨阳边走边说,似乎他很清楚对方的行进路线,“别担心,我有办法。”
他从随身带着的挎包中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司南,平放在右手心,用宽大的外套稍微遮掩,口中念念有词。
好家伙,物理导航…白墨看着这小玩意嘴角抽动,他有些好奇对方那百宝袋似的挎包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
不止是东西多,还有空间也很大,有些像是小说里的储物袋。
“找到陆仁很简单,因为我知道关于他的很多信息,能用的方法也很多…但要追溯造成我们这个状态的源头就不行了。”
墨老师再次科普起来,只是他不知道后面跟着的人正在打他挎包的主意。
白墨似懂非懂的点头,收回黏在挎包上的眼神,快步跟上对方的步伐。
“他还在校园,没有外出离校。”
两人沿平时去往教学楼的主路前行,一路上还有几道抱着书本或是前往图书馆或是回寝的身影。
“前百八十步,转向正南方。”
正南是穿过绿化公园的小路,过一处凉亭,能见小湖,石板路延伸,过湖有一座小桥,木质的长桥,弯弯折折,栏杆低矮。
湖里剩几根枯黑的荷花杆,碧水清澈,隐约有金鱼在水中晃荡。
这边,他没咋来过,都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处漂亮的人工湖。
毕竟要逛完整座学院,光靠走,也要花挺长时间,所以除开操场,教学楼,寝室这些常去的地方,白墨还没去过其他偏僻的位置。
每天三点一线,这也是大多学生的日常生活。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只不过……
“喂,等等,女生宿舍楼,要去这里面?不行不行,要去你去,打死我都不进去。”白墨语无伦次的拒绝着,身体按照想法扭头便走。
望着这栋贴着米白瓷砖的大楼,楼前玻璃门偶尔进出的女生,白墨总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也难怪这一路上女生的身影这么多,也难怪他对这地方根本不熟悉。
没办法,他又没有女朋友,平时上课也不会路过这里,不熟悉是应该的。
墨阳赶忙将他拉到一旁,一手止住他的动作,一手捂住红唇,“嘘,小声点,别引起注意,我们只是来找陆仁的。”
“现在我们外表是女生,这是天然的伪装,你别怕,很快就好。”
两个美少女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打闹的好友,动静引来几道疑惑的目光,瞄了一眼便又缩回去。
“答应我别出声,你点头我就放开你。”墨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白墨轻微的点点头,墨阳放开了堵嘴的手,另一只手仍搭在他腰上,似乎害怕他临阵脱逃。
“咳咳,你真要去啊,要不你一个人进去,我就在外边等着好了。”
白墨小声商量着,还不忘做最后的挣扎。
“想偷懒,没门,这事和你我都有关系,怎么能让你置身事外不出一份力呢?”
环着腰部的手臂紧了紧,无声叙说着他的警告。
“你变了,那个把遇到危险我护在身后的靠谱师傅去哪了?”
听到他这话,墨阳嘴角抽了抽,“首先我们只是上下级,不是师傅,我还没收徒的打算,其次,民众在相关人员解决灵异的时候有义务帮忙,所以说别躲着。”
“其实我懂你的顾虑,正人君子嘛,其实放心,就和我们寝室楼一样,不会有人光着在走廊乱晃的,要说…大概就和宾馆一样?”
虽然这些顾虑说到了点子上,但还有一个,那就是怕遇到熟人,虽然相遇也不一定会认出来就是。
他不确信林小宵是不是在这栋宿舍,大概没这么巧的事吧。
拗不过墨阳,两人大摇大摆的踩上台阶,穿过玻璃门,路过宿管阿姨看管的柜台,似乎一切顺利。
“哎,等等,你们两个不是这栋楼的吧?过来做什么。”
身后,本来都将走上楼道的他们被硬生生喊停,两人心中本就有鬼,被这中气十足的嗓音喊住差点没当场跳了起来。
“那个,姨,我们是其他寝的,过来找朋友有些事。”墨阳带着微笑,向宿管阿姨解释道。
宿管阿姨站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妮子,这也不是你带着一个男生往里面冲的原因啊,你们年轻人怎么玩我不管,只是这楼里还有其他女生,你让他在外面等着。”
她指向墨阳身边的白墨,右手挥着,示意两人后退,另一只手指向‘男生免入’的告示牌子。
ok,这下不用进去了……白墨寻思着后退,手臂却被墨阳给拉住,根本跑不掉。
“姨,你看错了,他是个女生,只是打扮的中性了些。”
墨阳眼中含笑,在宿管阿姨那‘你把我当傻子的’眼神中将白墨推了出去。
白墨:……
他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总觉得自己不管是在男性身份还是女性身份上都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