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尼亚的心神因此而震动，她看到帕朵的身影倒在幻想之中，浑身浴血，倒在自己的怀中，她的神情如此悲伤，她的眼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明亮。

“……”

修女小姐突然停下脚步，脑海中不断回溯着帕朵死去的一幕，她用尽全力想要看清她死去的原因，可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那血淋淋的结果。

“哈～哈啊～哈……”

阿波尼亚只觉得前方出现阵阵重影，她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可最终预见的未来依旧如此明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能，渐渐的，画面如同气泡般升腾而起，最终如同泡沫一般破碎。

“尼亚姐！”

在阿波尼亚摔倒之前，她似乎看到了帕朵菲莉丝化为残影抱住了自己，口中不停叫着自己的名字，但慢慢的，便听不清楚了。

“尼亚姐，尼亚姐！苏哥，你快救救她！”

帕朵着急的声音回想在这空旷的世界中，少女将目光投向苏，语气里带着恳求。

“别着急，菲莉丝小姐，我看看。”

苏大致检查了一番，可无论怎么判断，阿波尼亚都已经失去了生息，可那轻微的呼吸声却仿佛在不断告诉他，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苏眉头紧皱，这么奇怪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还有刚刚的帕朵，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帕朵菲莉丝在阿波尼亚昏倒的时候绝对是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不然不可能接触阿波尼亚倒下的身体。

“苏哥！怎么样？尼亚姐她没事吧！”

帕朵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恐慌。

“不，菲莉丝小姐，如果以人类的身体状况来判断，阿波尼亚小姐已经死了。”

“但……如果阿波尼亚小姐不能算的上生理意义上的人类呢？”

苏的话让帕朵沉默下去，什么叫做从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情况看。

看着帕朵菲莉丝迷茫的小表情，苏组织好措辞，尽量让自己表达的委婉一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波尼亚小姐，与正常人类的生理构造可能并不相同，甚至有着很大的差异。”

“她没有脉搏与心跳，却留有微弱的呼吸，往大一点的地方说，她与活着的人类没有丝毫相同的地方。”

苏的话让帕朵菲莉丝一时间呆愣在原地，她明明记得之前贴在阿波尼亚胸口时，还能感受到修女小姐蓬勃的心跳，这才过去了多久？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一点，帕朵菲莉丝小姐，你刚刚接住阿波尼亚小姐的速度，同样不属于人类的正常范畴之内。”

“……”

这位平时最为活泼的少女，此时却是哑口无言。

苏所说的事情，她也有所发现，毕竟阿波尼亚昏倒前和她相距至少四五米，帕朵菲莉丝对于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没有受伤前的她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手臂受伤的现在呢！

“我……我也不清楚。”

帕朵菲莉丝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苏便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抱歉，菲莉丝小姐，我只是有些疑惑，语气可能过激了一些。”

苏的道歉让帕朵重新回过神来，她连忙摆手，如果刚刚苏那样都能算是过激的话，她岂不是能说是毫无礼貌可言？

“如果我们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昨天的你们确实都还是普通人，如今一切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人，那个把我们带来这里的律者。”

苏冷静分析着，他敢肯定，自己现在绝对没有任何变化，是资质不符合？还是其他。

资质不符合的话，律者应该不会介意自己手中多一个蝼蚁的性命，特意留着他的原因，是为了之后的某些计划？亦或者他本身有些独特的资质吗？

苏伸出双指拧了拧眉头，问题太多，线索太少，他完全分析不出来任何有用的内容。

同时，他心里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并非是他的身体出现问题，而是那不知不觉的改造令帕朵菲莉丝和阿波尼亚身体素质迅速增强。

“一切都只能等阿波尼亚小姐醒来再说，或许她会知道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苏出声安慰了帕朵一番，他不了解她的过去，自然不清楚阿波尼亚的那份温柔可以让多少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

“苏哥，你说，我和尼亚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律者的问题，或许她在我们身上都做了手脚，只是现在还没发现而已。”

苏将他的猜测尽数告诉了帕朵，这种空无一人的环境中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好，不然哪怕是他也会耐不住寂寞。

“那岂不是说，苏哥你现在也算不上人类了？”

知道阿波尼亚可能没事的帕朵放松了很多，甚至可以和苏讨论起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

你是会聊天的，苏一整个人都无语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帕朵菲莉丝那厌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不，我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特殊，兴许我现在依旧还是个普通人类。”

“而且，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代价，菲莉丝小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天上不会无偿的掉下馅饼。”

“你可以试图回忆一下，有没有失去什么？”

“如果没有，那就更值得担心了，律者可不会如此好心的免费赠与你力量。”

苏足够冷静，哪怕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可还是试着总览全局，企图从现在的所有已知线索里分析出一些什么。

“苏哥……那个，咱也不用这么吓人，让你这么一说，总觉得好可怕呀！”

帕朵菲莉丝眼角狂跳，被苏这么一提醒，得到力量的兴奋感顿时全部消退，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阿波尼亚，思考着修女小姐是否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昏倒。

“菲莉丝小姐，这只是基于事实基础上的推测罢了。”

他重新站起身，目光好像穿透了虚数空间看到了外界 被律者毁灭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过五次大崩坏，以第三次崩坏的影响为界，第四律者和第五律者基本都是一人屠灭整座大陆。”

PS：哎呀，有点开心呢！昨天抽到的，可惜文章发的早，没有第一时间分享我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