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要去赴约了，米琪琪在他临走的时候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真是有意思啊。”唐川点点头，“好，交给我了。”眨眨眼，“你说，那个稻川……”
“稻川雪。”
“嗯，稻川雪，她到底是敌是友呢？”
“谁知道。”米琪琪说，“但是她对治你的脑子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旁敲侧击一下，对我们了解燕京的局势有帮助。”
唐川点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就是见个面，你们俩这是打算智取威虎山吗？”曹颖吐槽，“我好困，想睡觉……米琪琪你的宿舍我借用一下，困死了……”就离开了。
这可不只是闲聊啊。
唐川耸耸肩，“好吧，让我会会这个黑帮千金。”
“祝愿唐川不辱使命。”
“你是安陵君？唐雎不辱使命。”
米琪琪嘿嘿一笑，“我是安陵君，她可未必是秦始皇。”
唐川离开了，米琪琪端起咖啡浅尝一口，“没加糖，啧，该死，好苦。”
李源看着面前的黎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师，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C市出公差，正好听说我的学生在这里。”黎明看了看室内，“方便让我进来吗？”
“那当然。”李源让黎明坐下，显得很局促，“老师，我这就……哎哟，买菜也来不及了。”
“点一份披萨吧，我们也很久没有秉烛夜谈了。”黎明微微一笑，“当时开组会大家都是一边喝粥一边汇报实验进度，真是有意思极了。”
李源点点头，就去点外卖去了。
黎明看了看四周，一言不发。
到了中午，黎明和李源边吃边聊。
“那么，老师，您来C市，是参加什么学术会议吗？可是我没听说有这样的会议啊。”
“是我儿子病了。我来C市看他。”黎明回答。
黎子瞻……李源说，“是这样啊……”
“是啊，他两年前被摩托车暴徒袭击了，脑部有旧伤，现在复发了。”黎明自顾自地说，“那是因为我坏了某些人的好事，他们存心报复我，你知道幕后指使是谁吗？”
李源摇摇头。
“地狱傀儡师……”
李源愣住了。“地狱傀儡师？那是什么？”
“那是，操纵人心的恶魔。他喜欢杀人，但是又讨厌血的味道，所以经常操纵别人来杀人。”
李源低着头，一言不发。捏着拳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在某间屋子里，福山堂摘下了耳机，微微一笑。
真是冤魂不散呢，黎明，你，也是那个老头子的死敌吗？真是的。
自己要不要做局，来算计他呢？
黎明盯着李源的脸，心里有了答案。捏起一块披萨，自顾自吃了起来……
这孩子没救了……已经没法回头了。
“我们，再来谈一谈物理吧。”黎明说。
李源郑重地点点头。
稻川雪闻着茶壶里的茶叶香味，心旷神怡，“啊……还是中国茶让人心醉啊，日本虽有茶道，但是未免太过繁琐，不妥，不妥。”
唐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稻川雪为唐川倒茶一杯，“相遇就是缘分，侦探先生，请，请点菜吧，我也有点饿了。”
唐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我这人好养活，吃啥都行，你来点吧。”
“好吧，”稻川雪接过菜单，点的都是很清淡的菜品，“唐川，是个危险的人物。”
唐川抬起头，看着稻川雪，“什么？”
稻川雪微微一笑，“这是莫里亚蒂给你的评价呢，真是有意思极了，很快就掌握了催眠术和变装术，推理能力也十分出众，难怪地狱傀儡师不是你的对手呢。”
“……”唐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过这无所谓，因为我们是一条战线的人呢，真是太好了，我们的力量又加强了呢。”稻川雪说。
这不是她的重点，唐川决定先出手。
“哦，我可不知道，毕竟，稻川会是东京第一暴力社团，黑帮千金是我的盟友，我想都不敢想。”唐川说。
“对啊，所以那是fakenews。”稻川雪摸出来原版的报纸，“我和稻川会没有关系的，你看……”
唐川凑过去一看，那张相片里的男人……
“律师大叔？”
“对，过去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要说的是，地狱傀儡师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稻川雪说。“那家伙，有一个野心很大的计划。”
“计划？”
稻川雪点头。
唐川将信将疑吧，这时候菜品也已经上来了，唐川就要动筷。
……
“所以，你们就中午饭时间互相拉扯和试探了？”米琪琪说。
“嗯。”唐川说，“是这样了。她似乎想和我们合作，但又忌惮我们，唉，不好说。而且没吃饱，那种氛围怎么可能吃饱啊……”
“那我也没吃饭呢，走啊，食堂再吃点？”米琪琪指着远处的大楼。两人就上楼，点了一份套餐相对而坐。
“这倒是很正常……”米琪琪说，“他们不信任我们，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是变量，是对他们的局势有影响的变量，是难以控制的变量，至少态度还不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这种变量都不需要交涉，直接抹杀的。至少人家还要接触我们。”
“嘶……来者不善啊。”唐川自言自语。
“想多了，对于人家来说，我们才是来者。”米琪琪指正，然后把一勺米饭送进嘴里。
唐川点点头，“正解。”
“不过，为什么会有稻川家参与这件事呢？”米琪琪说，“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我有思路，你就瞧好吧。”唐川眨着眼。
“好啊，那就祝你好运了。”米琪琪说，“对了，水库边的杀人案，有进展吗？”
唐川放下勺子，摇摇头，曹颖还一直为这事头疼呢。
想也知道啊。
唉，折磨人啊……
黎明离开了那间小屋，李源看着黎明离开，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
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