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轻点，先放在地上。”最后进来的曦夕帮奥凯关上了门，然后走到了他们旁边，不过为了不打扰他们，她刻意地向后站了站。
“把他的上衣脱了。”
将雷浩放在地上后的奥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片刻后就重新回到了客厅，只是他的手里比进去时多出一个小巧的机械盒。
通过盒子上的装置输入正确的密码后，这个盒子自动展开成一个小展台的样子，奥凯从小展台上面拉过两条电极板贴在雷浩的胸前。
胸口贴上了金属异物，感觉到胸口微凉的雷浩张开了眼睛，他将目光放在那个宛如化妆盒一般的小展台上，然后收回来。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小叮当吗？”这位病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小叮当？那是个什么东西？”
“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漫画，小叮当是一只未来穿越过来的机器猫，他的四次元口袋里总是藏着各种各样的未来道具。”
“真的吗？那有机会得看看这个漫画才行了。”
开启那个机器后电极板自动运作释放出微弱的静电黏在雷浩的皮肤上，在经过扫描下，雷浩的身体状况出现在小化妆盒的空气屏幕上。
“幸好只是骨折，骨头没有断掉，而且骨折的程度也不高，用这个医疗装置刺激细胞活性就能自动修复骨骼了。”
似乎有某种静电在雷浩的体内流转，虽然不知道自己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根据奥凯刚刚所说的，自己体内断裂的骨头已经在缓慢自我修复中了吧。
“雷浩，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以后有什么事，第一个跟我说好吗？”在一旁看着的夏凝微慎道。
“我只是不想……”
“可这是我的选择，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是没有我的帮助你能干什么？”
“真是嘴上不饶人啊。”雷浩哈哈一笑，但是似乎牵扯到了受伤的骨头疼的顿时龇牙咧嘴，“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你，别什么事都替他瞒着我，不然迟早把你家拆了。”
“又怪我咯？”奥凯耸了耸肩，向雷浩丢出了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他又打不过夏凝不从又能怎么办呢？
“好啦，小凝儿，我答应你，以后有事第一个通知你行了吧。”
倒不是雷浩敷衍，自己一味的想要保护夏凝，但是却每次都是夏凝及时赶到自己才被救下来，如此反复之下他这那种一意孤行的想法也是时候该改变一下了。
而且夏凝说的对，就算自己本意是好的，但是夏凝也有夏凝的选择，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能妨碍夏凝的选择。
“不过，凝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南宇的？”
“曦夕告诉我的，当时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听出了不对，你那时候不仅仅是迷茫，还有那种凌然的语气。”
“曦夕么……”
“哥哥。”被点名的小家伙像是考场上被抓到作弊的孩子一样眼睛躲闪着雷浩的目光。
“不用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这次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总之谢谢你。”
不过倒是挺意外的，平时雷浩的工作都会持续到晚上，虽说在曦夕面前没有一点隐瞒，但是他那时候却是忘了曦夕的记忆力有多厉害。
“说起来，你被打成这样，不会什么收获都没有吧？”说出这句话后，奥凯顿时有种想打自己嘴巴的冲动。
这不，夏凝那传来几乎能杀人的目光，让他有些本能的将脑袋缩了回去。
“当然不是，而且还有额外的收获，曦夕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曦夕捡起被夏凝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递到雷浩面前：“哥哥，给。”
雷浩将这件染上了不少血迹的衣服放在夏凝的手上说：“把暗格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夏凝点了点头，然后在雷浩的衣服里翻找，在内层找到了一个用拉链拉上的暗格，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红色的密封袋。
“这是S级文档？”奥凯一惊，顿时想要伸手过去抢，但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被夏凝以极快的速度拍掉了。
“小凝儿，不带这样玩的。”
“你别说话。”
“哦。”
看着奥凯委屈的样子，雷浩不由觉得好笑，那个圈子里的人每个见到夏凝都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害怕的情绪，就连意气风发的奥凯都不例外。
“好了凝儿别玩了，打开吧，我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夏凝从厨房里拿来了一把水果刀，将密封着文件袋的红蜡切掉，然后将密封袋打开，取出里面的纸质文件。
“这是，什么鬼？”
“造神计划。”夏凝读出了这个文档的大标题。
奥凯这会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就将这份文档拿了过来，仔细一行一行读下去，夏凝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却因为被雷浩按住了大腿而停住了嘴边的话语。
“草，妈的，我就说什么兵人，什么单兵计划全是假的，他们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改变战争，他们想改变的东西是全人类……”奥凯将这张纸拍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似乎藏着什么怨念。
“奥凯，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什么是造神计划？”
奥凯抬起头，看了夏凝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继续道：“所谓的造神计划，就是利用从龙类身上剥夺的一切来制造具有龙类力量的人。”
“这我知道，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婪的，对于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力量，他们当然想会去研究透彻。”
“是啊，龙类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从不伤害人类，但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们想掌控这种力量，这种几乎达到神之领域的力量。”
奥凯拿起这张记录了计划一切内容的纸，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将其点燃然后丢进烟灰缸里。
“卧槽，你干嘛烧掉，我还没看呢！”因为牵扯到伤口，雷浩脸上那有些急促的表情下一刻就转变成了痛苦的样子。
“不急，你听我说，他们寻找着如何去掌控这种力量，以现在人类的科技基本不可能做到，所以他们要将这份力量放在一个容器里面。”
“容器？”
“怎么说呢，将这种力量比喻成子弹，你总得有使用他的东西吧，所以这容器就能比喻成枪，而适于承载这种力量成为容器的，恰好就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
“难道说夏凝……”雷浩朝夏凝那看了一眼，只是听到这个机密的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脸上也没有多少波澜。
“没错，小凝儿也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还是第一个真正实现与这种力量融合的人，只是小凝儿所参加的圣痕计划也只是造神计划的雏形，实验用的基底也不算太强。”
奥凯仔细地回想夏凝参与这个计划的细节，并且联系在刚刚所看过的造神计划的内容上。
奥凯的这个说法倒是让雷浩完全呆滞了，圣痕计划实验用的基底不强但是却造就了夏凝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若是用更好的基底，那岂不是真的能造出一头龙？
“他们对外宣称这是单兵作战计划，以此找借口进行人体改造，在人体身上进行实验，只是这个计划最后被发现危险系数过高而勒令终止，该死，他们全都知道计划的内容实际上就是对人体进行龙类力量的融合。”
奥凯一拳砸向地面，拳头与地面碰撞发后出一声闷响，而雷浩发现穿着短袖的奥凯，整个手臂上已经弥漫了青筋。
“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反正又没有怎么样，我倒是有些庆幸获得了这种力量，否则说不定我已经和雷浩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雷浩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夏凝一眼，也亏得她能够一脸平淡地说出这种话，她这种对自己的漠不关心的态度，着实让雷浩感到心塞。
“所以说夏凝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称为圣痕，圣痕实际上就是用实验体基因特殊培养过的具有单一适应性龙类骨母细胞，这种细胞一旦被植入人体的骨髓内，就会立刻分裂成熟改变宿主的骨骼，再经由变异的骨骼将这种力量扩往全身从而造出小凝儿这种超人。”
“但是这种研究并不能让人获得龙类的真正力量。”夏凝补充了一句，对此她是最有发言权的，她不仅是被植入圣痕的实验体，同时也是唯一一个依然活着的实验体。
“没错，也就是因为这样，造神计划雏形的圣痕研究就此终结，一代研究也被伪造成单兵计划被宣布撤资和废弃。”
“然后像是动漫里忍者一代目死了，二代目就出现了？”
“嗯，基因改造计划就是造神计划的二代研究，历史上第一个成功植入龙类基因的胚胎在纪元10年诞生并且被称为零号，而就在不久之后那个实验室因为实验失误而爆炸，那个胚胎以及他的制造者在那场爆炸中不翼而飞。”
“零号。”雷浩嘴里念叨了一句。
那个在地下层隐藏实验室中见到的那个少女，她会出现在这里，说明那个实验室爆炸并不是因为实验失误，而是因为有人刻意安排了这场爆炸，以此来掩护实验体的转移。
没人知道零号被转移到哪里，同时那个实验室就是爆炸中心，很多人一定会惯性思维，认为零号和她的制造者一起在爆炸中死亡……
说不定，安排那场爆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零号的制造者，也就是记录了雷浩看过的那本笔记的主人，史上第一个制造出融合了龙类基因胚胎的博士。
细思极恐说的或许就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隐藏零号这个实验体，难道在零号身上实际上还有着其他什么秘密？
夏凝突然转过脑袋，看着雷浩的眼睛说：“对了雷浩，有个奇怪的事情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