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峰那是什么鸟地方？
白华？真不熟。
就先说住宿环境吧，陈半青在灵兽峰住的那是什么？破竹屋，他去天剑阁之前住的是什么？破木屋！
合着没修仙的时候住破屋，修了仙还特娘住破屋，那他这仙不是白修了吗？搁这整陋室铭呢？
再一个就是吃饭了，虽说在天剑阁吃的东西确实比他以前吃的强很多，不说山珍海味吧，起码也是顿顿有肉了。
但问题是那是人家幻剑峰给他供的饭啊，真指望那灵兽峰陈半青怕不是要饿死了。
每次去幻剑峰食堂的时候，陈半青都要忍受其他人那异样的目光……这对于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得造成多大的心里伤害啊？
最最重要的，就是待遇了。
在天剑阁里，虽说身为亲传弟子的陈半青每月能有八十灵石的符箓，但有那么个牛马师父在，他能拿到一半就算谢天谢地了。
而在灵心派呢？不仅吃好住好，每月还能拿到一百五十灵石！足额的，一点也不带克扣的！
每每想到这里，陈半青都不禁泪流满面，他当初怎么就脑子一抽跑到天剑阁去了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这场弟子交换活动永久进行下去。
但陈半青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终归还是要回到天剑阁，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灵兽峰。
不过，就算当初他来的是灵心派，现在恐怕最多也就是个外门弟子。
一年前的那场入门考核，真的是运气使然，不然以陈半青碎灵根的资质，是怎么也不可能一跃成为亲传弟子的。
而且，碎灵根若想修行，也只能依仗白华那个牛马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是那悟道期巅峰的阁主也无能为力，陈半青也知得把希望寄托于白华身上了。
说起碎灵根……
白华说过他的灵根并非是先天碎灵根，而是后天性的。
但陈半青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灵根到底是怎么碎的。
总不可能是那天拉屎太用力给震碎的……
在陈半青思索间，敲门声响起。
“师弟，在吗？”顾时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陈半青起身前去开门。
“顾师姐找我有何事？”
因为慧心长老现在成了陈半青的代师父，所以顾时久也就相应成了陈半青的师姐。
“师父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
陈半青有些疑惑，这慧心长老现在找自己要干什么？
自打陈半青来了这灵心派，也过了一个月了，因为他刚来时只是炼气一层，慧心长老就先让陈半青专心纳气，先把修为给提上去，才好教给他一些东西。
这一个月里，慧心长老只是偶尔来看看陈半青修炼进度，顺便送给他一些辅助修炼的丹药，缺灵石了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给。
在陈半青眼中，这慧心长老这种打钱毫不犹豫，没有半点废话的行为，堪称财大气粗壕无人性，让他喜欢得不行。
虽说平时都见不到慧心长老，更别提和她说说话了……但师徒之间需要交流吗？有灵石不就行了！
与之相比，那白华无愧于牛马长老之名号，偷自己弟子的灵石去大吃大喝，甚至连口汤都不给他留……还是人吗？
“师父说，她在大殿等你，你到了直接进去就行。”顾时久指了指大殿的方位道。
“知道了，有劳顾师姐转告了。”
现在也没什么事，陈半青也就直接就过去了。
十分钟后，陈半青来到慧灵峰的大殿前，看着这座比灵兽峰那所谓的灵兽堂气派了不知多少倍的建筑，不由得叹了口气。
同样都是中州五绝宗门内侧峰的大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没多想，陈半青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谁知，刚刚走进去一步，陈半青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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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作用了！”
慧心长老面前，是一面半人高的圆镜，而镜中的景象，却是那倒在大殿门口的陈半青的身影。
“接下来就等着看吧。”裘婉澜微微颔首道。
“师父，那阵法……真能唤醒自己前世的记忆？”慧心长老扭头看向裘婉澜道。
对于自己的前世，敢说一点也不好奇的能有几个呢？
“不是唤醒，而是诱导。”裘婉澜开口解释道，“我是拿自己记忆为引子，若他真是那个人，就会想起一切。”
“原来如此……”
慧心长老点了点头，看来她是没机会了解自己的前世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何人，也就找不到认识自己前世的人来做引子了。
没了这个打算，慧心长老的注意力再次放到圆镜之上，看着画面内陷入昏迷的陈半青，她开口道：“若他真是那个人……您会怎样？”
“怎样？”裘婉澜冷笑了一声，“当然是让他还债了。”
还债……
慧心长老暗子咋舌，看来宗门内的传言是真的，自己的师父确实与那李枵然有过一段孽缘。
看着自己师父心情貌似还不错的样子，慧心长老便壮着胆子问道：“弟子想知道，师父曾经与那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裘婉澜缓缓垂下眼眸，似是在回忆过往，这番柔和的神色，慧心长老很少能从自己师父脸上看到。
但很快，裘婉澜眉头蹙起，像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最终，她面如寒霜，鲜红朱唇缓缓吐出冰冷字眼：“孽缘。”
“看来他亏欠师父很多呢。”
“不是很多，是非常多。”裘婉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多到……他得用一生来还。”
“可他最后……”
慧心长老想起了李枵然的结局，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本该万古长青的一代半仙，就这样慷慨就义死而后已了。
裘婉澜一双明眉皓目紧紧盯着圆镜中的陈半青，微微咬牙道：“这债，他逃不了。”
“可我还听说，他和别的前辈……”
“那不一样。”
慧心长老疑惑道：“如何不一样？”
“他对我，和对那些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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