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收起,安格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黄金雕花的床架,上面镶嵌着蓝色与红色宝石。
他吸了吸鼻子,浓郁的香味从床边传来,不由伸手摸了摸床铺,被子由两层绸缎构成,镶边用了香料,估计是龙涎香之类的名贵物品。
他抬起头,前方的案桌上,有一位金发女人就着淡黄的灯光,仔细翻阅着书籍。
秀逸微卷的金发,笔挺雪白的天鹅颈,与曲翘动人的身材,在安格斯视野里挥之不去。
“绮...丽?”
两人不再是回忆里的老师与学生。
更确切的来说,此刻的安格斯即便恢复记忆,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对曾经的学生呼来喝去。
“老师?”伏案阅读的女人转头,白皙的脸蛋浮起笑容。“看你的样子,在做噩梦吗?”
“不算什么噩梦吧。”安格斯对如今身份的转变还未完全接受,面前的金发女人,这一瞬间忽然变得如此自信与魅惑。
案桌的绮丽轻轻喔了一声,又将视野投向书籍,翻了一页:
“是梦到我了吗?”
安格斯见她眉头微微蹙起,身上不知为何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媚意。
他着实不明白今晚的绮丽为何如此娇俏可人。
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莫非她真的发现自己的秘密?
不管如何,他们现在的身份调转,他早已不是那位无所不能的老师。
卸下面具的他,更是把自己的情绪完全暴露在亚兰多女皇面前。
于是,诚实的安格斯老师回道:
“梦到我们起义前那晚上。”
绮丽翻书的动作顿了一顿,叹口气后说道:
“你那晚吓到我了。”
安格斯将床上的被子提了提,遮住自己脑袋:
“王子殿下那天太让人失望。”
曾经的老师,现在的安格斯,看见远处的绮丽白皙脸蛋浮现一丝红晕。
而后,仁慈的女皇陛下侧过头看着他说:
“老师,绮丽的屁股,打起来软吗?”
唔?安格斯开始后悔,好说不说,就提起这茬,这死丫头记仇的很。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想起那天晚上后续发生的事,灿笑道:
“蓝星有句话,棒头出孝子,你那时候到叛逆期,自然要出点重活!”
女皇陛下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轻哼一声后,再次质问:
“那有必要脱裤子打吗?”
安格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认真听话的学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不想当王子。
自然是气得他青筋直冒。
不过她这句话有点歧义,安格斯得纠正:
“先说好,那天你还是穿了内裤的,别把我讲的那么龌龊。”
“什么颜色的?”绮丽立马问道。
“死丫头你不是一直穿白色的吗?”安格斯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话一出,他又觉得不妥,补了一句:
“别怪我啊,你刚出宫殿的时候,除了瘪个嘴巴,其他什么都不会,内衣裤当然都是我洗的。”
听完这句话,女皇陛下抬头望着眼前的蜡烛,在那一瞬陷入了回忆。
这亲情牌打的不错。
安格斯心里给自己鼓掌。
随后,绮丽的王炸又丢了过来:
“那天,我一开始觉得你很过分,但是后面,我又觉得很舒服...”
这...
那天满脸通红,我还以为...
你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安格斯赶忙岔开话题,忽然问道:
“后来你还联系黛儿吗?”
绮丽吐了口气,将颈后湿漉漉的金发略微拢了拢,她想来才沐浴过,即便床铺浓郁的龙涎香,也不能掩盖其体香。
此时她素颜明眸,穿着一席白色纱裙,顾盼间有种难言的魅惑。
绮丽放下手上书籍,缓步跨至床铺边,凤目微睁,柔声回应道:
“黛儿从我加冕后,我们一直有联系,半个月后的贝鲁特公国使节欢迎晚宴,她将出席。”
安格斯倒吸一口凉气,黛儿以往就很疯,不知道那天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绮丽见安格斯问起别的女人,心中本就不满,现在见其默然无语,顿时坐在床边,背着安格斯哼道:
“哪有岔开话题问其他女人的道理!”
那妖娆的背影向着安格斯,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何醒来就到了绮丽寝宫,她也不问前面发生什么事,真是一头雾水。
他缩了缩脖子,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讨好绮丽:
“你这张床真是又大又香。”
绮丽冷哼一声,转过身子,那瞬间瞥到的春光令安格斯咽了下口水。
“还很软对吗?”他的学生问道。
“不错,你这方面倒是舍得。”安格斯由衷地赞美,的确,绮丽苦行僧一般地日子,该有自己的爱好了。
应该是把钱花在这张贵重的大床。
他当国王时期,也一直睡在这里,心思浮动间,怀念起来。
“这张床是为了我俩准备的,当然要好一点。”昏黄烛光下,绮丽有种说不出的柔媚,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安格斯不知该如何回答,稍稍用力坐直。
“身体感觉怎么样?”女皇陛下问道。
安格斯听出绮丽低沉的语气,好似有些心事,这死丫头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他沉吟一会,说道:“挺好的,就挨了记血光魔法。”
绮丽眼睛一亮,走到办公桌面前,拿起书籍说道:
“没事就好,你知道我在看什么书吗?”
在安格斯想象中,他这位学生晚上往往是在学习,故而不假思索说道:
“有关你颁布法律的书?”
绮丽狡黠的眨了眨眼:“不对,你再猜猜。”
安格斯看着她那副要作弄人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气:
“不会是在研究怎么炮制自己的老师吧?”
绮丽微微点头,这回答接近正确答案。
她拿起书,捧在胸前,往侧边挤出大片软肉。
随后,又迈着猫步跨至安格斯身边。
蓝色眼睛盈盈闪着光:
“你觉得,恶魔的诅咒该如何解决?”
这句话应该说的前几日不能拥有恋人的诅咒,安格斯心中有些发寒:
“解不了,除非嘎了祂吧。”
“我有头绪绕开。”绮丽眼睛略睁,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你有办法?”安格斯皱起眉头,事情暴露了?
不可能,那天我讲的义正词严,饱含感情,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他迫不及待的接过绮丽手上的书籍,定睛望去:
书上写着绮丽娟秀的字迹,有几个尤其明显,用红圈点出:
如何与恶魔结合。
嗯?
嗯??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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