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冻土之上,高耸的金属建筑当中。

随着格纳库的封锁,一些十几岁的少女在惶恐不安当中被枪口逼迫,锁进了实验室的牢房。

“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在一间冰冷的金属牢房当中,刚刚被踢进里面的三个少女,听说到了她们接下来的命运。

“他们明明说好了要帮我们的!我们应该在安全温暖的敌方,不是这里!”

“吵死了,闭嘴!”

外面的警卫拿着电击棍好好的给这些还没有认清楚现实的白老鼠教了一课。

“啊!!!”

“痛!不要!”

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紫色长发小女孩侥幸躲避开了戳进来的滋滋作响的电击,但是她旁边的女孩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外面的大人以鄙夷的目光猝了一口离开,西琳才颤颤巍巍在寒冷的空气当中,去触碰自己旁边认识没有多久的朋友。

“喂,阿加莎?阿芙罗拉?你们还好吗?”

“贝拉。。。你们别吓我啊?”

在寒冷的空气里面,牢房里面只有摄像头转动的轻微声音,以及几十个其他冰冷房间里面,因为疼痛侵蚀而惨叫和呻吟的声音。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西琳的眼眶里落下。

她的妈妈刚刚死于城镇的不明疾病,很快,天命的救助人员来了。

他们说,自己的母亲死于“崩坏”这种不治之症,而自己因为天生的免疫能力,得以幸存。

大人们说自己可以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得到救助。

很显然,他们撒谎了,并且给予了西琳残酷的对待。

很久没有其他声音,直到几分钟后,阿加莎才勉强爬了起来。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色头发的少女愤怒的挥舞拳头砸着栏杆,但是很快就被通电的电流在一声惨叫中击退。

“唔!好疼!”

“别乱碰那个了,阿加莎。”西琳扶起来了自己的小伙伴,而阿加莎也只能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咬牙切齿。

“我们。。。。。还是先等等吧。”

阿加莎似乎还想做什么,但是看着还在冒出电火花的牢房栏杆,什么都做不到。

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走廊上再次出现脚步,是那些大人沉重的脚步。

西琳和阿加莎互相抱着缩在角落,似乎这样子就可以增加安全感。

一个班组的守卫和两个研究员很快出现在门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似乎暂时没有对西琳她们做什么的样子。

一个身高两米,肌肉远比普通人壮实的男孩子被他们小心翼翼的拿重机枪指着,送入了对面的牢房,那间房明显被特殊对待,不仅仅使用了金属板墙面而不是栅栏,门口更加是有自动炮塔对着。

直到那个男孩被安全收容进去,旁边的警卫才勉强收起枪。

在离开之前,那两个研究员还过来撇了一眼。

“哦,新的试验品,希望你们能够多撑一阵子。”

在他们走后,阿加莎有些发抖的问。

“西琳,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们说我们是试验品。。。这是什么意思?”

西琳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贝拉和阿芙罗拉,害怕的声音都不稳定。

“很明显,你们现在在这个所谓的人类救世主组织暗中组建的人体实验研究所。而你们和她们一样,现在都成为了为人类的研究工作光荣献身的白老鼠,当然叫试验品或者会更加准确。”

对面的牢房,粗糙的男性声音出现,让西琳下意识的想叫出声音。

“你是谁?”阿加莎鼓起勇气对着对面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天命组织在地球的俄罗斯联邦,西伯利亚冻原上建立的巴别塔研究所地下。”

声音继续从对面的房间隔着小窗口出现。

“恭喜,很快就会有一些人过来,把你们架去实验室进行那个什么崩坏能量适应研究。你们这种刚刚进来的身体状况还行的,会先进行大约500毫升的纯粹液态崩坏能量注射,没有足够抗性的人类会很快在剧烈的痛苦当中变异成畸形的异形,而你们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有抗性的,第一次会非常痛,提醒你们,疼痛程度大概和拿铁签扎入手指末梢神经差不多,而且是全身蔓延,并且,伴随强烈的精神压迫和不明原因导致的意识偏离。第一次的这个过程会持续一个半小时左右,后面还会加大剂量,折磨的时间和痛苦的程度也会继续翻倍。”

对面牢房里面的人似乎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些恐怖的事情。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很少有试验品可以在这里活过一个星期,我见过的最高记录是五十二天。”

“不,我不想这样!西琳,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对吧?我们不能等死!”

西琳恐惧的看着外面的走廊尽头,听完那些,走廊尽头的脚步,随时可能是她们的催命鬼。

“你有办法出去的,一定有的对吧?!”

阿加莎看见伙伴没有反应,只能求助于对面那个牢房里面看不见的人。

但是对面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不管怎么哀求,也没有更多的声音。

——两天以后——

随着全身爬满了妖异紫色纹路的少女被丢死狗一样丢进牢房,西琳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所谓的绝望。

“那个紫色头发的应该可以用了。”

白衣服研究员的点名就好像死亡宣判,西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哪怕再怎么挣扎,少女也没法反抗那些警卫的拉扯,被拽进笼子,和其他几个隔壁牢房的女孩子一起被推走了。

四肢被锁死,西琳看着紫色的液态物资流入身体,仪器发出刺耳的尖啸,而剧痛和眩晕也如期而至。

“啊!!!!!痛!!!放开我!不要!!!!!”

在这种折磨下,肾上腺素和刺激性药物被打入,让她被迫清醒的感受痛苦。

在如此的折磨的同时,另一个实验室,几乎是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也是试验品当中唯一的一个男性人类,此时看着对于常人来说不透明的单向玻璃后面,那些天命的研究员惊叹不已的表情。

“真不可思议,我还以为男性没有崩坏抗性,没想到这个试验品居然抗性如此高,不,这几乎已经是免疫了罢?”

“他应该不是人类吧?我记得两年前他还只是一米五多的男孩。

“鬼知道,可能是什么特殊的死士变种?人形崩坏兽或者干脆是拟似?”

“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提取出来抗体就好了,天命只能用女性制造女武神也太低效率了。”

“你是不是觉得卡斯兰娜家族那个花花公子不是男的啊?”

“哈哈,也是。但是这种例子太少了,可惜这个试验品已经用了这么久,记忆清洗也没有用,要不主教大人会有很好的打手。”

足足一个小时的实验过程,正常人类无法承受的剧痛和折磨以后,那些人终于把他重新拉回了那个可笑的牢房。

要是让曾经世界的部下知道,他们的原体被凡人这样对待了两年多,估计这些凡人的灵魂会被迫体验到什么叫专业折磨大师。和午夜领主那些蝙蝠崽子比,他们的手段还是太嫩了。

只是可惜,外面其他的那些女性凡人试验品就没有这么能抗了。

一如既往的在黑暗的牢房里面沉思,感受依然极其不稳定的来自于混沌的赐福和诅咒,已经成长到两米一的肌肉大只佬试图继续保持对这些混沌玩意儿的抑制和适应。尽管这个什么巴别塔实验室的凡人技术员做事很让他不爽,但是曾经的世界为大义不干人事的更多。

他现在更加需要的是一个相对安稳和安全的环境,以避免伴随自己一起重生的诅咒失控。

对面牢房的拉开声音远去,新来的试验品还在痛苦的叫个不停。

“西琳!你坚持一下啊!”

“痛!好痛啊!!!”

紫发少女拽住贝拉的胳膊,丝毫没有在意已经把伙伴的手臂拽出血。

只是她们现在连流的体液也是淡紫色了。

“喂!对面那个!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至少你在这里活了两年有办法缓解这种疼痛吧!”

对门的女孩又在嚷嚷,他只能随意回了一句。

“对着她后脑重击,放心,现在你们这种身体情况重击后脑已经很难导致死亡,但是可以昏厥避免初期的剧痛。”

一声闷响,她们照做的速度倒是很快。

一段时间的窸窸窣窣,还有小声的对话以后,阿加莎松了一口气。

“那个,谢谢你了。”

那完全封锁的牢房还是没有动静。

“能知道你的称呼吗?”蓝色长发的贝拉,小心翼翼的问。

似乎是对面犹豫了一会,五分钟后,就在女孩们已经准备依靠冰冷的金属休眠时,男人的声音出现了。

“我叫荷鲁斯–卢佩卡尔。你们也可以叫我荷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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