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这一反常态的放肆比起来，凯莎此刻那几近病态的眼神更加令她费解。
那双猩红的眼眸下，似乎压抑着一只野兽，它挥舞着爪牙，即将破笼而出。
这还是凯莎吗？
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凯莎吗？
在她压上来的那一刻，茉莉觉得眼前的人压根就不是她认识了十年的凯莎。
她对任何人、任何事的那股冷漠淡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不再是那个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的凯莎，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释放心底欲望的人。
“凯莎......凯莎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茉莉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的这话。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完全没有觉得凯莎是想伤害她。
凯莎现在的情绪失控，或许是因为最近几天茉莉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艾丽娅身上，没有像之前那样与凯莎形影不离，所以才导致她这般样子的。
茉莉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凯莎的一些小情绪，但她觉得凯莎也仅仅是跟她闹闹小脾气就好了。
但她可是完全没有料到凯莎对她的情感会比她想得要更加......强烈。
“你先放开我，凯莎，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茉莉恳求着。
但凯莎仍旧死死按着她的手腕，冷漠地看着她的脸。
茉莉试着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什么力气。
奇怪，就算是被压着也不至于一点力气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茉莉的余光无意间透过薄薄的床帘看向桌子上的那杯凉茶。
停顿片刻，她猛然瞪大了眼睛，蓝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
“失忆魔法......”
配合类似红茶药物所使用的魔法，目标将在三小时内保持清醒但无法动弹，三小时后，目标将会这期间的所有记忆。
这魔法茉莉当初在图书馆的科普书里看到过，她当时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艾丽娅教她来着。
心想着就算学不会也没什么关系，就当图一乐了；
而要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学会了，她就找个机会用这个魔法戏弄一下凯莎。
但现在，茉莉却未曾想过居然被凯莎先下手为强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凯莎？不要闹了，我真的生气了。”
茉莉知道她将会在三小时后失去这段期间的所有记忆，所以现在也不必在顾忌些什么了，直接放心大胆地说想说的话、问想问的事情就好。
“生气吗，茉莉，你对我的情绪就只有生气这一种了吗。”
她竟然直呼茉莉的名字。
平时只有在外人面前她才会这样称呼茉莉。
也就是说，此刻的茉莉在她的眼中，已经不是小姐了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静下心来好好跟我谈吗？”
凯莎的语调十分冷漠。
这种冷漠跟平时的不太一样。
此刻她的语气里透着的是一股失落和沮丧。
“每次我想多跟你待一会儿，你转头就去外面找那个什么新朋友，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跟她才认识多久？有半个月吗？最多一个礼拜吧。”
“而我呢，茉莉，我陪了你十年。”
“在你眼里，我甚至都不如认识一个星期的人，是吗？”
面对凯莎一连串的质问，茉莉急的眼泪直打转，她又试着挣扎了一下，但依旧徒劳无功，“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凯莎，你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不如一个普通朋友呢？”
“凯莎，你放开我，我们聊聊好吗，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让我胡思乱想，那你就别总是做这种让我难受的事！”
难受......
很粗糙的一个形容词。
它的同义词有很多，失望、沮丧、烦躁、懊恼、不开心、低情绪......
可凯莎偏偏用了难受这个词。
大概是因为那么多那么多的形容词，也不足以把她此刻的心情阐释的清楚吧。
唯有，难受。
它远比吃醋、闹脾气要更加负能量。
也远比茉莉想的更复杂。
“对不起，凯莎，我不知道......我、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那种感觉......”
“你不确定？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是吗？”
“不是的，凯莎，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
“那是什么？你说啊！”
“我、我......”
茉莉已经急得哭出来了。
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
如若换了平时，凯莎哪里舍得让她的小姐哭出来？
但凡茉莉有一点不开心，凯莎都要心疼死。
但是现在，凯莎的偏执已经让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甚至听不进去茉莉的任何解释。
“看吧，茉莉，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凯莎，求求你冷静点，听我解——”
“好了茉莉，我很冷静，一直都很冷静，不然也不会压着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从来都不敢表露过一点点对你的心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茉莉委屈地咬着下唇，直视着凯莎的眼睛，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因为你是劳伦斯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个地位卑劣的女仆，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未来呢。”
“所有人都会说凯莎·劳伦斯是个妄图通过这种手段上位的心机女，没人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茉莉。”
“而且我自己也非常清楚对你的感情也不仅仅是喜欢。”
“茉莉，就像现在这样，你害怕了吧？你心里很害怕吧？”
“怕我会伤害你，怕我会趁机对你做一些僭越的无礼之事。”
“哼。”
“放心好了，大小姐，我控制得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控制得住。”
她鸭子坐坐在茉莉的腿上，微微垂下脑袋，白色的刘海儿遮住了她的眼睛，茉莉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神。
“我只会在每个思念成疾的晚上，想象着你，想象着你的笑脸、你的声音、你的眼神、你的......全部，我一遍又一遍的冲着凉水，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的身体。”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茉莉，我做了足足五年。”
她缓缓抬起头来，重新露出脸蛋和眼睛。
紧接着一点点俯下身子，向着茉莉的脖颈间凑去。
她贴在茉莉的耳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轻抚着她另一侧的耳垂，“茉莉，让我们继续上次在酒吧的那个游戏吧，我还没玩够呢。”
xx
有人的屁股要遭殃喽，想看茉莉被狠狠羞辱的扣1，不想看的v我50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