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酒红色长发的女生,步伐摇曳得比起我更妖娆不已,她的旁边都站满了其他学生,其中两人左右抓住了小依,在那女人的身后乖乖站好。
现实中的我本来就是个小流氓,在街上打架、闹事的不计其数,身手倒练得还可以,进局子都成了家常便饭,才这么一点的阵仗就想吓到本爷,哼!
“咋了?以多欺少啊?有意思吗?”
“来了都不通报一声,你也挺没意思的,是不是还怪我上次把雷鞭打到你?害你身上的白毛都烧焦了嘛,过来给我看看,背后的毛都长好了没?”
“别跟我扯之前的事,我都失忆了,记不得了,行不?”我不能让她们发现我是另外一个人取代了原身,不然这群人恐怕没完没了。
听她们的语气,这个原身大概也是受苦的命,都说女人一旦成堆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终于有机会给我感受感受!
反正我心情也不太好⋯⋯既来了这个鬼地方,怎么能返回都搞不懂,连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搞丢了,想想也真是火大!
“艾斯里克殿下,你瞧瞧,尧伊是不是变得有点不一样?”说话的,正是被我差点掐死的女生。
然而,艾斯里克也没打算搭腔,冷冷地抛下一句:“把这人,连同刚才逃走的那个,把她们丢回去那混帐诺玛那里,我绝不容许我的大楼里有其他魔女的底细,为免得她们多嘴胡言乱语,干脆就毒哑了吧。”
我内心深呼一口气,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毒哑两个人,之前还抽了我原身一鞭,这女的肯定是个狠角色,我猜就是小依所指的四大魔女之一。
我比较在意的是,她使出来的雷鞭,简直快如闪电,出手太快,若是被她打中,后果可不止烧伤皮毛。
“姐姐……”小依小声地喊叫,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让我想起白白,她可能也在某个地方苦苦哭喊着。
“放开我的人。”我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艾斯里克眯一眯眼睛,伸手挥了挥,其他人马上懂其意思放开了小依,她马上直奔到我身边,抱紧我的腰。
此时,我还没发现这样有什么不妥。
“艾斯里克是吧,不管之前跟你有什么过节,今天我来是为了找……”
“那个送过来的男人嘛,我知道。”艾斯里克的语气悄悄减弱,与刚出现时那慑人的气势明显不太一样。“你们都散了吧,回去上课。”
“是的,艾斯里克殿下。”
众女学生如虔诚的信徒一般整齐回应,一下子退回各自的教室,整个走廊剩下她们三人。
“尧伊旁边的仆女,我不想见到你,滚回你自个儿的狐狸洞去。”艾斯里克脸色阴冷,再下命令。
“不要,姐姐……”小依紧紧的抱着我,那怕胸前的山丘都压至变型,我却快抵受不住那挤压,体内的血流加速奔腾的感觉。
我只好强装镇定,伸出手挤出微笑,拍在她的后脑勺上,“没事的,回去等我。”
终于小依眸中含泪地离开,我一回头,立马瞧见一张黑如墨水的脸,一双精明的大凤眼紧盯着我不放。
她怎么看上去有点不爽的感觉?
不知盯了我多久,艾斯里克才幽幽地说:“跟我来。”
她带我去顶楼的某个大厅,特制的门边上横放着一面巨大的银色旗子,上面有一串鬼画符般的文字,只看得懂下方的两个字:雷系。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那个男的被你抓到这儿吗?”
我漫无目的地在这偌大的大厅中乱走,以为会找到半点白白的线索,翻了半天啥都找不着。
才一个转头,艾斯里克就杵在我身后,当我的面前伸手勾她的后背,拉开拉链,直接脱起衣服!
“啊啊啊啊!”完全吓得我一激灵,马上别开脸,“我真醉了!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女孩子对自己人都这样直接的吗?”
“自己人?”
糟了!不小心直接把自己的内心话说出来,希望她只当作是一个口误。
“我我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女孩子嘛,也不应该一声不响地直接脱,人家心理没准备好,哈哈哈哈哈……”
我到底在瞎说什么呢?
“尧伊,你真把我当自己人吗?可你怎么一直对我这么冷淡?”艾斯里克双手抓着我的双肩,将我拧向她的正面,原来她校服里还穿着一件连身高叉腰的抹胸黑色紧身衣。
害我刚才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哎!你里面有穿打底的早说嘛,大家都女生,都是自己人不是?”
“我们都懂规矩,阿塞斯从不喜欢让魔女和其他外族靠得太近,这才使大家人前人后都针锋相对,可都是一场戏……”
原来还有这一波操作,大家都是女生,怎么相处那么别扭呢?为免后面再有什么坑等着我踩,先听清楚她的话,再作决定。
“虽然平日里你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客气中透露着隔膜,我也不介意,可刚才你居然抱住你的仆人,你维护她!我可看不顺眼了!”
这下我真懵了!这看起来气势十足的魔女,居然会吃我一个小女仆的醋?
“你说,是不是还生我烧焦你毛毛的气?要不然,你怎么会故意在我面前和其他人亲密,还把那男的往阿塞斯里送?”艾斯里克双手抱着不断往外挤拥的上围,不悦地撅起嘴。
我该怎么回她的话呢?她跟这原身不对付,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有一说一,这个艾斯里克撒起娇来是挺迷人的。
慢着慢着……女孩子会对女孩子撒娇的吗?
“原来……白白不在这里,在那个叫阿塞斯的人手上,懂了,谢了啊。”我推开她搭在肩上的两手,却被她一个反手又扣上了。
“你要上哪儿去?”
“找那个阿塞斯啊!”
艾斯里克凝望着我,“你真的变了,尧伊。你以前不是说过,最怕跟阿塞斯交手的,不就是知道她乃魔女之首,是圣斗勇士的权威,就连百年难得一遇的男人,明明可以私藏,也甘愿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