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吗?”姜可卿歪了歪嘴,伸出手揉捏着舒黎的脸颊,像捏橡皮泥一样,将他的脸塑造成各种形状。

舒黎眉眼耷拉着,嘴角却被迫扬起,表情扭曲难看。

“怎么可能会开心啊!”他咬了咬牙,抬起胳膊挥开姜可卿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眸中满是怒火。

姜可卿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是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乐在其中呢?”她一边说着,指尖一边从舒黎的胸膛缓缓向下滑动。

少年莹润的肌肤如婴儿般细腻,入手毫无瑕疵,或许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身上的一道道淤青。

不过在姜可卿看来,这样的印记不正是她们之间“爱”的证明吗?

“放、放屁,就凭你......我怎么可能......”舒黎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说到一半眼中便升起了水雾,不得已他才闭上了嘴,银牙死死地要住唇瓣。

他的动作姜可卿看在眼里,哪还不知道他想以疼痛分散注意。

既然如此......

姜可卿嘴角微扬,动作顿时轻柔了下来.

有些东西无师便能自通.

舒黎双眸瞪大.

他苦着脸,紧咬唇瓣,指尖嵌进了掌心。

肉体堕入深渊,灵魂依旧高洁?

姜可卿扫了眼一旁的小玩具,有些犹豫,她清楚之前能撬开舒黎的嘴巴有着出其不意的因素,再来一次她也没有把握令少年臣服,用多了难免会变得稀疏平常,反倒不如就当作核武来震慑他好了。

想到这她的动作愈发轻柔了,动作虽轻柔,但却能轻而易举地挑动舒黎的神经。

更令舒黎惊讶的是,姜可卿的灵觉异常的敏锐,她好似对他的承受能力了解的一清二楚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喘息之机。

关键是他才不要这种喘息之机啊!不上不下很难过的好吗?

舒黎有些无语,想起上一世曾经碰到过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用不可描述的手段阻断了他对身体某些感觉的感知权,差点把他弄到精神崩溃。

舒黎打了个寒颤,缓缓闭眸,不再去想那些令他都心惊胆战的曾经。

身下的少年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眸,有些濡湿的细长睫毛在微微颤抖,翘挺精致的琼鼻下,朱唇紧咬,颊边飞起的红霞好似在发出热烈的邀请。

他的这般姿态无异于治疗疾病的良方,哪怕是身陷窘境的女人恐怕都会在看见他的刹那间一展雌风!

姜可卿不曾身陷窘境,但她也不会例外,欲至深处再难自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想要品尝那一点诱人的朱唇。

然而舒黎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眸中哪有什么情欲,清晰可见的只有一腔怒火。

“啪!”

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并非是为爱鼓掌,而是姜可卿挨了一个巴掌。

姜可卿侧着头,透过那如瀑般撒下的青丝间的缝隙,依稀可见她白皙的脸颊上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她像是被一个巴掌扇醒了一般,眼中的闪过复杂的情绪,而后又飞速收敛,当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姜可卿缓缓扭过头,与一脸怒容的舒黎相对而视。

她能在舒黎的眼中看到许多,愤怒、羞耻、难过、委屈......唯独没有爱与依恋。

但这样更好不是吗?

她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一股无言的烦躁涌上心头,强压下要将身下不听话的少年撕得粉碎的恶念,她缓缓起身。

傲人的身材就这样暴露在舒黎的目光下,她对此却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既然你不愿意,今天就这样吧,早点休息。”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忘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是她怜惜他!

没错,她确实可以强吻舒黎,而后不顾他意愿地超上他一次又一次,只是她总觉得这样做自己就输了,那样她和一条只会发泄的疯狗又有什么区别?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舒黎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包括那双红唇!

“呦,难得姜大小姐良心发现啊!”舒黎挑了挑眉,讥讽道。

姜可卿呵呵笑了一声,而后走下床,临出房门前看了他一眼:“毕竟我又不像某条狗狗,当了俵子还要立牌坊。”

看着她离开房间,良久,舒黎乐了。

她急了!她绝对急了!

要不这夹枪带棒的话怎么弥散着一股酸味呢?

舒黎咧了咧嘴,翻出了从姜兰那里没收的烟,只是刚叼在唇瓣间时他便猛地想起,他没打火机啊!

有些懊恼没从姜兰那顺一个,舒黎无奈地将烟丢到一边,懒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欣赏了一下自己身上新添的伤痕,目光却不由自主得被小臂处的淤青所吸引。

“这个死变态,真舍得下脚啊!”他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己倒在地上时被姜可卿踢的那一脚,恐怕她当时就存了发泄的心。

舒黎无力吐槽姜可卿的小心眼,随手拿起一张浴巾走进了浴室。

“明天还有早课,姜可卿这家伙下手是真没分寸。”

小心仔细地清洗着身子,然而哪怕再轻柔,不经意间触碰到的伤痕都会传来一阵刺痛,于此同时大战一场后的疲惫与乏力不时侵染着他的神经。

更别说在大战的过程中他的精神还要保持高度集中,半真半假地做出近乎完美的表演。

洗完澡,舒黎便迫不及待地躺进了被窝里,他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只能挑选一块相对干燥的地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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