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有点郁闷。想打人!

鹅厂真有钱,水军真多。搞出这种半真半假的流言对公司声誉伤害很大。

江防喃喃自语道。

“所以,就因为这事让我逃过补习?我都成了逃课大王了。”林爽左右看了一下巷子里,无人,不满道。

江防说了下前情提要:“苟房东不知道哪里听来你我做新传媒赚了钱,嫉妒地气坏了。找事把我们轰走了(张阶去了众星食堂,管后厨)。”

“而我,无家可归,被迫住进了星级酒店。

一个人的上下楼阳光大床房,真没有六个人上下铺来的热闹。按铃就有侍者询问是否用餐,尽快送达,真不如绕个大圈堂食来的锻炼身体,健康。

每天大虾,肋排吃腻了,好想喝口简朴的食堂大桶,紫菜蛋花汤。活氧烘洗洗衣机洗出来的衣服,真不如自己暖瓶接水,用盆手搓的实在。哎呀哎呀……”

林爽原本想着……,登时火冒。伸手攀上江防的脖子,就要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你……你,你,要气死我啦! 啊~(被袭击)?我松……开,放……放开我。”

林爽捂住臀瓣,面色绯红。

“嘘(板脸),目标来了,不要打草惊蛇。”

“哎,你说(附耳过来)。传授怎么说呢,音乐天赋,是不是为满足你的某种兴致。”

“吭……啊(差点撞墙),怎么会呢?为你好,没影(心虚)的事。”

“那,那,那……你得到从天而降的力量馈赠(看看左右),有没有偷偷强化到那方面的……体力(小声)。万一,人家的身体以后遭不住(兴奋,兴奋)怎么办?”

“呃呃,改天试试。”

“不行,不行,那里不行。上面脏,也不行。那里也好脏,不好。手,唔,羞死了。到时候我可以夹着吗,你看你,都让我说了什么呀(耳边吹气,吹气)?”

“呃呃呃。”

“哎哎,人家没胸没屁股的。你喜欢我什么呀(吹气,吹气)?”

“呃呃,呃呃。那在宋代叫丁香乳,像我这样的文人雅士喜欢。”

……

苟房东是个无甚文化修养的本地土著。

应土地财政,房地产高企的东风,把祖上的土地出租出去。攒钱,讨到同样条件的老婆,又善于黑着脸涨租金,扣押金,妻子将房源交给他打理,压榨个体户和毕业生,每日过得逍遥自在。

在璃月这个地方,有一块地皮,钱的多少倒是其次,把人的前途情绪玩弄在鼓掌之间,真是天大的乐趣!他想。

放几百年前,我起码也是个地主乡贤!

“苟老板,我来看店。”新来的意向者是一个身穿米黄西装,举止儒雅的中年人。

苟房东肃然起敬,这一看就是腰缠不菲,有修养的人,比那个卖粉丝的土包子强多了:“老板不敢当,茶老板,看我这个地方,地段还可以吧!”

“偏,但是好。”

“进里面谈,进里面谈。哎呀,为了您的到来,我可是愣是空置了半年,就等这块地吸您的人气,对接财运轰隆呐!”

“进去了,进去了!那个欺软怕硬的讨人嫌,看他赚钱比我亏钱还糟心。”看到两人进了门店,林爽在江防耳边嘈杂。

“这也是苟房东的真实想法。”江防小声笑道,但凡租过房的,对房东这个群体的整体印象就好不了,最常见的就是借故克扣押金。

而且这个逼人,坑过不知多少毕业生。

新仇加旧恨,一定把他整得死死的。

“你是怎么想的。”

林爽一想那个催钱鬼,就没有好感:“我想呢,先是堵巷子里打一顿。然后他去包扎的时候撞上几个晴天霹雷,从头劈到脚。

踩中了没井盖的水道,跌跌撞撞撞蹭管壁,全身没点好皮。爬上来,被泥头车子创飞五六层楼那么高,掉在路灯上展示一天也就行了。”

江防:“不如我这个,惩罚他拯救世界。”

片刻后,林爽:“你怎么想出这么恶心的……。”

……

狗房东吊在路灯上,挂了一天,也不饿,好像做梦一样。摸摸身体没缺零件,周围人好像不知道这事,第二天可以洽谈商铺转让。

门店内。

“茶叶,茶叶能赚什么?”苟房东小声嘀咕着,穿得这个神气样子,还以为是卖茅台的。

“话不能这么说。”

男人被土包子小视了,倒也不愠不怒,当即掏出票本,还耐心解释道:“有些人能把茶叶卖出销路,有的人,把叶子卖出金子价。还有的人,人脉一站在这,钱就滚滚来。而我的店,向来就是求人办事的金字招牌!”

出手阔绰,言语自信。苟房东在嘴里咂摸了几句。茶店,销路,茶,哎呀,这是来了背景雄厚的天使呀!这代持人一来到这里,真是蓬荜生辉,香气扑鼻。

当下就把一双三角眼弯出两条卧蚕,嘴角拉到耳朵根儿。擦亮的皮鞋在地上磨蹭地像战马出征,点头哈腰跟玩具上了发条似的。

肠胃不好,自恃粗豪的他,如今来了感觉,连屁都不敢放了,都是一点点撕着放的。

连忙道:“这可不敢,真不敢,哪敢。我记错租金了,得降,不是,原来……(握拳,一狠心),这是要6万一年的。”

“这不太好把……”男人皱眉,上衣口袋的手机响了,问道:“有没有洗手间,我打个电话。”

苟房东一激灵:“嗯,有。有的,有的。”

指到了位置,又蹑手蹑脚到隔壁,拿杯子去听,依稀听到什么“局”,什么“处”的,一哆嗦,漏了几滴,听不得,听不得这大机密。赶紧回去,暗搓搓的庆幸,真是捞到宝!

米黄西装回来,看到正襟危坐:“苟先生,尊子有没有,有在编的。我可以帮上一手。”

苟房东听到这里,水龙头快喷出来了:“有有有,我二儿子叫苟念,……”

米黄西装当即打了通电话,随后苟儿子兴奋地回了电话,说他被上级看中了,还承诺了。

苟房东临桌涕零,当场就要拉着贵人去自家吃饭,米黄西装不动声色记了住址。苟房东还激动地想,不愧是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竟如此的神通广大!

秋去冬来,几个月过去了。米黄西装特别夸赞苟儿子,“有一股猛劲,还有一股冲劲,最主要还有一股听话劲。”,值得栽培,提出要去看看。

代持人视察,这可真是全家总动员。不仅把发妻发动起来搞卫生,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带着妻子都来了,一个个儿媳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敲锣打鼓,忙完打扫卫生。

告诫儿媳妇不要到时候不要犯骚,茶老板一表人才的很。把儿子们都聚过来一个个训话:“老大,做消防器材,缺搭线的。老二,刚调去组织部,加油努力。老三,想评职称。老四……”

还没说完,厨房里的妻子就叫道:“当家的,出事了!”

苟房东吃了一惊,掀开锅盖。一坨类似条状的凝结巧克力,美中不足的是玉米粒有点多。看着颜色形状不太对,气味也不太对。一回头,刚做好的全是。

苟房东吃了一泡,一泡又一泡,越吃味越淡,淡到无味就反弹(不过感官感受不出来):

“怎么都是答辩味的,牛肉是答辩味的,河虾是答辩味,鱼子酱是答辩味的,牛蛙是答辩味的……盐是答辩味的,锅是答辩味的,就连灶台是答辩味的。”

“掮客贵人就要来了。”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

狗房东“啊……”的一声尖叫,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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