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月曦、桃夭⋯这些他身边的女子皆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但却无人能与这位红莲圣女相提并论,她的容颜简直超越了“完美”,就算是梦境中幻想的情人也不及她半分。
他先是温柔地扶起圣女,再为她稳住身形,好让灵气输入脉络之中,只要丹田中灵气充盈,境界便不会跌落,心魔更是难以滋生。
从始至终,顾慎之都刻守着君子礼仪,不敢越雷池半步,似乎忘却了怀中少女是他的未婚妻,将来两人是要共度春宵的。
察觉到了对方指尖传来的触感,红莲圣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掉顾慎之的双手,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无力地栽进他的怀中。
少女樱口微微翕动,低声嘤咛,宛如百灵鸟般清灵动人,却又夹杂着几分妩媚妖娆,清纯与性感在她身上完美并存。
衣衫脱落,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剔透得似是能掐出水来。
感受着怀中尤物曼妙的身姿,勾人心魄的体香,以及那一缕瓷白秀美的长发,就像往池水中投掷一块石子般,顾慎之的心境泛起阵阵涟漪。
凝视着那无可挑剔的俏脸,顾慎之渐渐觉得要是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女子,就算是身死道消又有何妨。
一点都不心动那是自欺欺人,就算不是一见钟情,那他也至少是见色起意。
有那么一瞬间,顾慎之真起了娶红莲圣女为妻,与她共觅仙途的念头。
正当他心神渐渐失守之时,白祈仙子却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之中,那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间激起了顾慎之深埋心底的愤怒,如同野火般焚尽了理智与其余的所有情感。
“明明是你先求我的,最终又为何把所有过错都归结于我!什么不守礼法,骑师灭祖,倒是你先勾引弟子,有违师德!”
顾慎之咬牙切齿地吼道,血线布满双曈,双手青筋凸起,重重地打在地上。
声音于暗室中回荡,久久不息。
其中有怒火、不甘、怨恨,但最终仍化为无奈二字。
随着理智的恢复,眼前的景象渐渐明晰起来,白祈仙子的身影也变得虚无缥缈,凭空消散在清冷的月光下。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怀中的倾世红颜身上,无论看几遍,无论看多久,还是完美,那么勾人心魄。
禽兽啊,顾慎之啊顾慎之!你怎能向区区女色屈服,仙路漫漫,岂能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顾慎之断然咬破舌尖,剧烈疼痛刺激着被欲望冲昏的神经,理智再次占据身体的主导。要是真和这位月影宗的圣女发生了什么,明天便是他生命的终结。
将双手贴在圣女温润细腻的背上,丝绸般的触感从指尖绵延开来,如同最上等灵酒,缠柔丝滑,让人回味无穷。
顾慎之牵引丹田,将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对方体内。就像龟裂的土地需要水流的浇灌,破损的丹田也需要灵气的滋养。
灵气如涓涓细流般汇入体内,圣女面颊绯红,娇躯微颤,轻声娇喘,痛苦中似乎还有几分享受。
“可算是结束了。”
顾慎之旋即瘫倒在地,汗滴沿着双颊滚落,脸色近乎惨白,目光中满是空虚与迷惘,尸居余气,形神已离,好似行将就木之人。
一滴都不剩了,丹田干涸得彻底。
虽然顾慎之天纵英才,既是极品木灵根,又有重瞳傍身,但修为上的差距仍是难以抹平,具灵与结丹间如隔鸿沟,哪怕只是修复丹田所需的灵气都是他难以承受的。
圣女倦缩着婀娜的身姿,白皙剔透的肌肤若隐若现,**依旧圆润饱满,弹性十足。
朱唇微微翘起,贝齿**晶莹,无暇的俏脸能激起男子的占有欲与保护欲,雪中落梅的体香更是令人心神荡漾。
……
晨曦初现,光线透过木窗洒进屋内,露珠正惬意地躲在床头月影幽菊的瓣上,闪光点点。
顾慎之是被一缕白发叫醒的,柔顺的发丝在晃动时恰好触到了鼻尖,难忍的奇痒使他睡意全无。
昨夜的睡眠很差,尤其是在被掏空灵气的情况下,他几乎是彻夜无眠,直到丑时才有了几分睡意,那位国色天香的圣女如鬼魅般在梦中挥之不去。
先是怨气、难受,随后便瞬速转为警惕与恐惧。
顾慎之清楚桃夭绝不会擅自闯入他的房间,有些话她是很听的,因此来者想必另有其人。
试探性地眯起一线缝隙,如鲜血般腥红的双眸与顾慎之相对,灵动的瞳孔间充斥着厌恶与不满,但也难掩好奇的底色。
红莲圣女,自己的未婚妻此刻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像是玩弄猎物的猫儿。在展露凶残本相前,她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活生生的男子在月影宗可是极为罕见,大多是些血淋淋的尸块。
“灵凰,你提前出关了?”
突兀的疑问将晨㬢带来的宁静碎作残片,苏灵凰显然被吓到了,耳根红晕得剔透,就像是偷食蜜饯被发现的小女孩。
她慌忙从床沿处站起,转过身来面对月曦,双手紧握,不停地相互摩挲。
“冲击具灵后期失败罢了,择日再试,倒是月曦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原来如此,灵凰你也别过于伤感了,修士破境败者十之八九,像你这样从未破境失败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月曦忽然意识到这是灵凰初次破境失败,安慰反而更伤她的自尊心,与伤口撒盐无异,保持沉默才是最优解。
后悔的情绪缠绕心头,作为内门大师姐的月曦居然扭捏起来,机械地捋着散乱的青丝,眼神躲闪。她在苏灵凰,这位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面前总会黯然伤色,病态的自卑深深扎根内心。
正因如此,月曦既没有察觉到苏灵凰的反常,也没有询问她来顾慎之的卧房所谓何事,只是放任红莲圣女独自离去。
她就伫立在那里,久久未动。
容颜、才情、修为⋯她皆是一败涂地,连做苏灵凰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是月曦姑娘吗?”
装睡的顾慎之不紧不慢地从床榻起身,拾起身旁的丝巾,郑重地重新扎好。
“偷听了多久?”
“姑娘何苦污人清白,再说屋里就只有你我两人,鄙人何能偷听姑娘自言自语不成。”顾慎之微笑着说道,神态自若,悠然自适。
月曦冷哼一声,不屑于肮脏的男子争辩什么,正色道:“跟我来吧,有人点名要见你。”
“谁?”
顾慎之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