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有忘记和宁浴的过往云烟。

“宁浴,宁浴……啊啊啊~不要,我不想吃,我不想吃啊啊啊!好想……好想死……”

从呆滞状态回过神来的苏临,再度被这份不堪回首的回忆,带来的阴影所笼罩。

陷入绝望之中的苏临,打断了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翻出来的回忆,对着浴室内的镜子癫狂的怒吼起来,用力的抓着头发,像是要撕烂这盖过了眉毛的长发。

他的脸憋得通红,就像是套上了无形的绳索,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被溺入水中无法逃离,声音伴着嘶哑的咆哮,像是常年被抽打的忠犬宣泄着自己的悲愤……

“宁浴,宁浴,主人,主人,啊啊啊啊……啊啊!”

他想要吐血,吐不出来。

想要放声大哭……

哭不出来……

眼角已经干涩到无法哭泣。

无法哭泣的,可怜的狗。

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狂笑。

其实这是一张哭丧着的脸可他无法忍受镜子里的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是能看见过去,那个阳光向上的自己正在露出轻蔑的笑。

苏临的瞳孔写满了怨恨,他一头撞在镜子上,破碎的镜片散落在洗手台,伴着些许血迹,而他的额头流出一抹鲜红,随即抱着脑袋瘫坐在地上,不断的发抖。

宁浴让苏临忘记了许多事情,只剩下单调的服从命令。

一个小时后。

『啪嗒』

宁浴的家门被打开了。

来人不是芸沐,而是芸羽。

戴着墨镜和棒球帽,身穿休闲长裤与牛仔外套,头发收束在帽子里,淡粉色的唇瓣没有点缀朱红的色号,只是挂着一层淡淡的唇膏,却也闪闪发光,显得有那么几分诱人。

当然了,大部分的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身材矮小些的少年,仅此而已,尽管30左右的肩宽早就出卖了芸羽的真实身份是个女人的事实。

大门被关上的那么一瞬间,名为芸羽的少年将自己手中的挎包随手丢在沙发上,一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摘下墨镜,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长呼一口气。

“真舒服啊,宁浴的笼子。就是太压抑了,明明光线也不错,外边也有富家子弟游走在路边,倒也不是鸟不拉屎无人问津,可这哪是能住人的地方。”

芸羽戏谑的看着桌上那七零八碎的各种道具,感到些许兴奋。

啊……啊哈哈哈……可怜的,可怜的苏临,可怜的前辈,可怜的……

她仿佛已经能看见苏临被宁浴那个疯子按在水里欢腾,奔走在窒息与快乐之间不断游走得到的欲罢不能,这是宁浴最喜欢的做法之一……

“嗯哼哼哼哼,呵呵……亲爱的……你怎么这么……这么惹人怜爱呢?”

“你……”

芸羽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的落地镜前端详着自己身为芸羽的容貌有几分完美。

“真帅,芸羽。”

自言自语的芸羽陶醉的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发丝,束发带解开之后的长发随窗外晚风轻轻飘荡,不着胭脂,明眸皓齿,青涩稚嫩的少年音,不算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

不知不觉,开始对着镜子里的少年抚慰起身体来。

帽子摘下之后,牛仔外套随意的脱落,休闲长裤被皙白的手指轻轻捏起优雅的褪去之后,粉嫩的足底之上,还有一件大红色的丁字裤。

芸羽,在这一刻彻底摘下了伪装,成为了那个千万人追捧着的芸沐。

袋子里装着朱红色的豪华礼服。

侧躺在沙发上的芸沐用脚指头夹住了礼服,抬起大腿,作为专业歌舞演员的柔韧性来说,这轻而易举。

落地窗外的朝阳沉入了底。

礼服挂在脚尖,芸沐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拿出手机给苏临发消息。

『亲爱的,在楼上干什么呢?』

『现在马上下来哦~』

芸沐没有给苏临拒绝的机会,没多久,他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来到了芸沐的身边。

当然了,他浑身上下都没穿衣服,一双腿套着宁浴的袜子,上半身的胸套着宁浴的黑色内衣。

“咦惹~恶趣味……”

芸沐习惯性的面对面坐在苏临的大腿上,单手解开了内衣的扣子,随后嫌弃地丢到一边。

“宁浴啊宁浴,真是个疯女人。”

苏临是男人,骨骼比宁浴强壮。

内衣的是运动款,弹性很大,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他的皮肉被内衣勒出印子,被自己的内衣勒出印子。

“好恶心,宁浴一直都是这么恶心的吗?”

芸沐心疼的抚摸着苏临后背被勒出红印的胸口,但手指却逐渐集中在了他的胸口附近。

她陶醉的抚摸着苏临的身体,享受这份贴在一起的感觉,看着他轮廓里的阴影,思绪总是不自觉的飘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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