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福利院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陈凡与孩子们玩游戏,与老人聊天说话,大家都对陈凡喜欢的不行。有几位小朋友,甚至在询问秋凝雪是不是陈凡的老婆,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

但一直听大人们说,她们也感觉秋凝雪大姐姐就是陈凡老婆。

这让她没办法回答,每次都连连回避这个问题。

虽然她也很想澄清。

但她估计……

根本没什么鸟用。

直至傍晚,两人才从福利院离开。

一路上,少女余光不停在陈凡身上打量,当她察觉到陈凡视线时,又急忙躲闪。

“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陈凡斜眼,伸手想要探测她脑门温度。

被少女巧妙躲开。

“你、你脑子才有问题,我状况很不错,不不需要检查。”

“那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明明是你不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

“你哪哪都不正常。”

“哪哪都不正常?”陈凡正色:“不对,你根本没体验过,怎么可能知道我那里不正常?”

你你你!!

秋凝雪一时被堵得语塞,这家伙简直不讲武德,讲道理就讲道理,动不动夹杂私货。

这让她怎么骂嘛?根本骂不过。

“哼,我才懒得和你吵,可恶的家伙。”

“什么叫吵?我说的是视觉侦察能力,你又没和我比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厉害?反倒是你,脸红的和猴子一样,肯定想到了少儿不宜的东西了吧?”

“胡言乱语。”

秋凝雪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攥着牙花踩踏地面。

事实上她已经发现,陈凡这个臭家伙吵架倒是很恶心人,每次他都能吵赢自己。

也不知以前忽悠过多少人……

不过要比拳头,我可不是吃素的。

一想到自己的优势,秋凝雪顿时愉悦起来,只要能比陈凡厉害就足够了!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院内,还没走进去,一抹黑影就冲了出来。

“哎哟!”

小脑袋撞在厚实胸膛,小青唔了声抬起头,欣喜闪过一分,又露出为难之色:“陈院长,大事不好了呀,野兽那家伙突然变得有些狂暴,真的像是野兽一样无法沟通和交流了……”

好在阿巴力气够大,直接将他按倒在地,随后林医生给野兽注射了一针镇定剂,现在看起来倒是稳定下来。

但之后怎么办?

“你先别急,给我描述一下当时情况。”陈凡问她:“野兽狂暴之前,他在做什么?你们又在做什么?”

“我想想……”

野兽之前就在院子里睡觉,他不太习惯在房间里睡觉呢。醒来之后,去池塘里喝了些水,就莫名其妙的双目红肿,露出满嘴尖牙。

自己当即就觉得不对劲,招呼着喊来阿巴,阿巴也来得迅速,直接将其镇压。

“当时阿巴就在门口玩玩具,若不是他来得快,我可能就要被野兽撕碎了。”

小青回忆,心有余悸擦擦汗。

前两天野兽也是这样,睡在屋外、喝池塘里的水,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带我过去看看。”

陈凡低头嘀咕:“既然你们没有刺激他,那必然是他的原因……此前野兽一直待在辐射之地,想来与我们的生活习性有很大区别。”

麻烦的是,他是全球唯一一例,至少是他们所知道的唯一一例,生活在辐射之地的人。

咱们也不清楚这家伙到底需要什么。

就很麻烦。

“之前,他们三个不是从外面带回来独眼香么?会不会和它有关系?”

秋凝雪突然想到:“之前你一直在研究那东西,但是没研究出来有什么,恰好他们三个又在生长独眼香的地方寻找到野兽……”

无论怎么想,应该都是有关系的。

“有可能。”

陈凡给她投去赞赏目光:“看来你也不是笨蛋嘛。小青,立即去实验室将独眼香拿过来,记得拿那些整朵的,要戴好手套,放进盒子里,明白了吗?”

“恩恩,好的我明白啦。”

……

治疗室。

野兽正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林小雯持续观察他身体的数据,听见开门声,低声言曰:“他的心跳速度正在急速上升,除此之外没有特别的地方。”

这种情况真是罕见,她给野兽也抽过血,结果一切血项都是正常。

可为什么心跳……

一直在加快?

“AI,将我的二号医疗包拿过来。”

陈凡敲敲耳机,他悄然来到玻璃窗边,观察躺在病床上的人,轻松脸色微微一变。

直至无人小车开进治疗室,房间安静才被打破。

“这是什么?”

眼看医疗包上的东西,林小雯愣了愣:“一根根针……看起来有些恐怖,你要施展酷刑?”

“不,针灸。”

“针灸??”

林小雯和秋凝雪对视,她们听过这个古老的名字,但它早在几十年前失传。自科学发展之后,这些相关玄学的东西都被淘汰,年轻人不再愿意接受它们——

以至于慢慢的退出了人们视线。

但林小雯听父亲、老师说过,他们那一辈很多人都用过针灸治疗,确实很有效果,也能治病……

如今再次看见针灸,林小雯不禁直勾勾发愣,那些只在“传闻”中的东西,难道真的人会吗?

它、它不是早就失传了?

陈凡真的会使用这种东西吗?

两女心底大为震撼,她们眼看陈凡走进治疗室,用蜡烛明火烧红银针,另一只手向野兽身体扒去,去除身上衣物。

嗖!

银光几乎没有被肉眼捕捉,稳稳当当进入野兽身体,两女可以看见,那根针稳稳插在野兽肩头。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秋凝雪头皮发麻,她眼看那根银针,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鸡皮疙瘩也从身上起来。

她能够想到,十大酷刑中的场景与画面,似乎也是这样让人感到害怕。

林小雯只是轻轻摇头,她也不太懂其中原理,这些东西她甚至没有接触过,又怎么断定呢?

两人说话之间,野兽身上早已是一根根针。

他从头顶到脚趾都被银针覆盖,密密麻麻令人泛出一阵恶心。

看上去,真的好痛啊。

秋凝雪呲牙咧嘴疑惑:这东西真的能治病??

有点不敢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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