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货!她要是不答应,你们不会狠狠的殴打她吗!”
南时微抓着身边的一个弟子怒骂道,清秀的脸上尽是恶毒之色。
“可、可是我们打不过她啊……”
“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女人?”
“可、可是……”跟班内门弟子苦着脸,“她真的好厉害。”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们都是些什么废物,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南时微一边骂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对跟班拳打脚踢,晾他们也不敢反抗自己。
“尽管打,我姐是执法队长!我的师傅是新的宗主,谁敢在千鹤剑派跟我作对?”
南时微正在教训手下,忽然看见路边一个弟子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眉头一皱。
“你!过来!”
苏仙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小子,你特么看啥呢!”
说着,南时微带着一堆手下走上来围住苏仙,此时苏仙正是伪装形态,南时微完全没有认出来。
这一下给苏仙整乐了,他决定逗南时微玩玩。
“我、我没有看……”苏仙一脸慌张,连连摆手后退。
“你当我们瞎呢!”
“哎,都是南时师兄相貌帅气过人,让小弟我不由得瞩目~”
“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别乱看!”
看到苏仙老实又上道,南时微得意洋洋的转身对手下说,那模样就是在说,看看!我在宗门的地位,随便找个人都害怕我!
“真是好背呀~”
苏仙看着毫无防备的南时微,嘴角微微一笑。
“哎呦~”
南时微还想跟小弟们说什么,却就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股巨力,身不由己地朝前扑出,狠狠地跌进泥坑里。
“啊?!”
南时微茫然地爬起来,他整个正面都被糊满淤泥了,抹了一把脸上的臭烘烘的泥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苏仙。
“你、你你你!干什么!你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一股浓厚的臭气袭来,南时微忍不住低头呕吐出来。
昨夜似乎下过一场春雨,正所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茂盛的青草蓬勃生长在营养充沛的土地上。
人来人往的道路上,泥土中常年积累的秽物,成了植物的好肥料。
比如喜欢随地大小便的没素质青年、蹄子夹着粪泥的各类交通工具。
“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揍他啊!”南时微气急败坏地骂道。
跟班们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同样一身内门服饰的苏仙,他们很有剑修的风气,按着顺序一个个轮流朝着苏仙攻来。
讲究一个能单挑,就绝不群殴,顶多车轮战!
不过结局当然是被苏仙一个个揍趴下了。
苏仙揪住最后一个跟班的头发,砰砰就是两拳,给他一只眼眶打得乌青。
“有手有脚的,居然敢跟着南时微助纣为虐,真是找打,以后还敢不敢了!”
南时微悄悄绕到一颗树背后,想逃跑,把多了一只黑脚印的后背又露了出来。
“好背!”
苏仙不由得赞叹一声,自从前世去北边游历过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当地那种,猥琐背刺、阴谋群殴的快乐战法。
此后百年间,屑男人背刺了无数生物,包括各类壮汉、肥仔、细竹竿、男女老少都有,在这其中,南时微的背也能排到上品。
虽然南时少年尚且年幼,却已有宽背细腰的帅哥轮廓,他本人又少有锻炼,苏仙一眼就能看见衣服下的嫩肉,没有一点坚硬的肌肉纤维,完全不会产生卡刀、蹦刃之类的风险。
嘭——
高速旋转突进的跟班头槌将南时微砸趴下,哀嚎不止。
苏仙悠闲地走到,二人身边蹲下。
“别、大哥别打了,我们都是刚刚入内门的,还没做什么坏事呢……”
跟班扶着地面眼冒金星,趴不起来,刚刚这一下已经把他打出脑震荡了。
“还敢扯谎?”苏仙把他的另一只眼眶也揍乌青,“我来时分明听见你们欺负妇女未遂,还挨了人家揍不是吗!”
啊,用力过头了啊……
看着跟班一下晕厥过去,苏仙将目光转向装死的南时微,也不嫌弃泥水臭,拍拍他的脸。
“别装死了,起来看看我是谁?”
南时君毫无反应。
“你再装,我就切了你的鼻子。”苏仙淡淡道。
“我姐是执法队长,我师傅可是宗主,绕我一命,我介绍姐姐给你认识,引荐你给宗主……”
南时微一开口,苏仙就有点没绷住。
我们信奉血神的剑修聚集地——千鹤剑派,明明门内弟子个个都是猛男预备役,堪称高墙猛男的集中营,磁场强者的进货地、弱鸡的屠宰场。
要直男有直男,要肌肉有肌肉,要打手有直男,要谋士有肌肉。
怎么就蹦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只知道卖姐求荣的人啊!
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吗?
“你是苏仙!”
南时微终于是看清了面前之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逃跑了,你怎么还敢回来的。”
欸?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还在、哦不是、反正我不该去骚扰司徒月的,饶我一命啊!”
南时微毫无底线的双膝跪地,抓着苏仙的胳膊连声求饶,涕泗横流,一副很怕被苏仙手刃的样子。
在他看来,苏仙就是支棱得不行的内门高手,想当初自己仅仅尾随偷拍了一下,就看见苏仙先揍自己,再对战下界远征头子马元,最后更是敢跟金丹长老开片。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居然还没被打死。
太恐怖辣!
“等会等会!”苏仙嫌弃的躲开南时微的大鼻涕,眉头紧皱,“你说,你们去骚扰了司徒月?”
“没骚扰没骚扰,只是小小的拜访了一下……我介绍姐姐给你怎么样?”
“你姐姐现在还不够大,等再过几年……咳咳、不是,哪来的司徒月?”苏仙一脸的狐疑。
南时微抬头看了一下苏仙的表情,感觉对方不像是想杀自己的模样,于是壮起胆子回道,
“就是,苏大哥您院子里住着的司徒月呀。”
“不可能!你为什么骗我?”苏仙遏住南时微的喉咙,将他拎了起来。
司徒月明明被我丢到秘境里了,难不成她跑出来了?
南时微被掐得喘不过气,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艰难地朝着路的另一边指了一下。
“……我,自己出来了……”
苏仙就感觉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紧接着一双柔软小手环住了自己的腰,司徒月紧紧地抱着他,就连脸蛋也贴到衣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整个人洋溢出开心的情绪。
他在秘境里狠狠地鸽了司徒月好几天,她应该生气才对的,但现在司徒月的表现,却让苏仙想到了看见主人回家的狗子。
似乎还有点害怕自己责备她独自行动,幽蓝的瞳孔里带着讨好。
飞鸟掠过高空,那是一只孤高的鹰,跟独狼一样,自由、强大而逍遥,都是剑修所喜欢的动物。
苏仙看了看卑微的司徒月,又看了看毫无尊严的南时微。
一只舔狗,一只走狗。
有点莫名的心情在他的胸中荡漾。
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