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嘉然，顿顿解馋”、“爹，求你点个关注吧”、“打开手机，关注嘉然”、“室友放猫中毒，到半夜两三点”……

引流、魔怔、发病、封神、叫爹、逆天、解构、哭丧……

不相干的学校贴吧，抽象动物园，电竞直播间都有粉丝和乐子人在硬引。不管是流量，还是辱骂，总之就是赚到（运营不反对，3D投资大，不黑红直接死了）。席卷网络，万象天引的势头出道强劲。

……

“铁轨（火车）总得创死一个人，要不把你给创死吧。”海子姐也发力了。

一直盘旋在伦理学大厦头顶的阴云——电车难题，被某虚拟主播解决掉了。就像亚历山大大帝斩断绳结，对抗性拉满，这会是海子姐的时代。

小黑鲨还挖出中之人过往，攻击直播员，七海辣辣米直球对线，大杀特杀，化身为无情的造典机器。

“我真怀疑有些人闲的程度啊”、“你又觉得自己精神胜利了是吧”、“Q到你妈嘴里”……一点就着，特别可爱，像个蛤蟆一样，一戳一蹦跶。

与此同时，孙力拿了张爱鹅的一笔咨询费，谢绝了优厚的鹅厂船票。自己创业，签下一些小V，成立结晶公会。

他选择那些看上去皮套萌弱的，有一定杂谈、游戏等能力，但不多的虚拟势签约。自己包装买量，将粉丝量冲到10w左右停手。

《直播间一晚上无人，自言自语，哭出声来》、《新增3000多位虚拟主播，有一半以上陪跑单机，我就是其中之一》、《做了三个月虚拟主播的我，月收入0元》、《最后一个粉丝掉线，底层小v破防》……

吃完第一波卖惨的红利。

在抽象、炒作、口嗨、蹭热度，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不去掺和那些事情。直播员比较纯良，就关注自己一亩三分地，粉丝氛围较友善，换句话说，有种古早萌萌人氛围的感觉。

“终于找到组织了”、“世外桃源”、“（直播员）今天也要开心鸭”、“我不是结晶，我已经飞升了”、“米娜桑真的好温油”、“仿佛到了没有纷争的圣地，我皈依了”……

不去对外扩大自己的影响，主要对粉丝内部深凿挖掘。日常的工作就是固粉宠粉，注重回馈，付费越高的粉丝，跟直播员关系就越近。

诸如进直播间欢迎，私信回的快，定时有小礼物、付费更多会煲私信粥，关心解决总督提督的日常郁闷，生活琐事琐感。

这么一手，对外传播、总粉丝量虽不高，死忠活跃、付费比率却不低。

做完这些后，他就开始做传媒，签那些能放下包袱，能走搞笑女路线的cosplay和舞见。诸如《这条腿（白丝短裙），不蹬三轮可惜了》、《傻子怎么演》、《抗着尿素袋子去大学报道》、《哭出猪叫好丢脸》……

居然能提前预测虚拟主播就是个坑货。

平台抽五成（签约含税），工会还要抽成，相比起现充主播又没发现有特别大的市场潜力（虽然很多入场资本还没觉得，而且目前还算高歌猛进的时代），虚拟主播发展成什么样，又吃中之人个人的天赋。

跟众星一样，也是两条腿走路，这个孙力很有想法。

研究完孙力的模式。中立势力、入场资本发现自己又搞错了，什么挖掘新人全是异端邪说，资本，资本，他们从来都是吃现成的。

按道理讲，偶像就是反明星的产物，他们有经纪人，有包装、公关团队，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通常肮脏不堪，这让部分厌倦明星，产生了看偶像的需求。

偶像跟粉丝贩卖情感的安稳，希望屏幕那边的偶像是真实的。众星最无耻的一点是，正大光明地反向逆行，告诉你，我这是个产品。

有运营、有话题文本、专门养视频作者、补贴部分二创（比之前补贴力度少了二分之一，不过众星虚拟势有流量，收益大约到原来三分之二）……

他们都是一个运营助理管几十个主播，甚至上百个主播的，前不几还累死好几个小姑娘，一算账，省了多少人力成本，证明这条路没错啊！

一个人的工作分给三个人，或者二个人的工作，分给五六个人做，说，我这是为了就业。

这样瞎胡弄得花多少钱？

被该死的众星经验给迷糊了，发现了结晶（提纯粉丝）公会的大阔正道。相比于伯乐相马，刷榜、公会、提纯这一套才是他们擅长的。学完樱花学众星，学完众星学asoul，这又开始学孙力。

……

这个秋冬不安生。

新人小V首轮学会抗压能力，孙吧、抗吧、V吧水到黄牌，补完文化课。

皮套出炉，就看热门视频，锐评国V现状……锐评一切。顺便偷下动物园的梗，再踩一下东雪莲：我不是日本人，骂谁罕见……

这条新V炒作速成之路有了眉目。

同时，以asoul的3D偶像模式，海子姐的口嗨、对抗性，鹅厂星瞳的虚幻5超高技术效果，众多入场资本选择结晶公会，多种发展不同的势力正在成长。

不过这时候还在萌芽阶段，Asoul五人团，星瞳也是一年左右的时候开始稳步上升，相比投入，之前都是小底边。

等到对手高歌猛进的时候，逆势翻盘才好玩。

……

红尘世界。

旅店休息室走廊。

戴元婴：“夜晚来此，江小友有什么事情？”

江防：“戴前辈对我有所提防，我特来拜访化解。”

戴元婴，有点不屑，又有点吃惊。

“那倒不必，你一淬……筑基了。实力低微，又没有宝物，能对我有什么帮助？”

这些修为他不放在眼里，不过楚小姐收留他后，居然一夜突破有够惊讶的。

这当然是得益于asoul，VR御三家进程，还有签到了文静和塔菲，水涨船高，自然而然的奖赏。

这开口就要好处，老东西，还要不要点脸了。江防沉吟：“自然是有，仙人不能摆脱凡情。”

“我从得到一些秘籍。”

江防吃准了一个事情。

修仙之路长途漫漫，许多修炼者选择艺术来消乏解闷是常有之事。

而戴元婴是喜欢绘画的，且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至于绘画取材耽误到修炼，作品卡在一个当口，还苦于绘画风格没有精进。

而他拿出投其所好，贿赂元婴修士的诚意就是透视法。

透视法是现代绘画的基础，跟几何在数学里的地位差不多。就看这位爱好者识货不识货，或者接受不接受这种风格。

“寻凡的（修真）秘籍（关门），我可看不上眼。”

江防拿出来册本：“这是一本泰西人的绘画论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哦？那快进来（房间）说话。”

江防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修炼者有没有光学，几何概念，大抵是没有的（就像物理学家几乎不去验证数学命题，逮住数学工具，有了就用）。从那个方向讲不通，只好通过画册基础理论加上日常的现象讲解。

废了很大功夫，才讲清了焦点透视在现实中的光学现象——“近大远小，近长远短，近宽远窄。”

戴元婴有点礼貌的点点头。

戴元婴：“既然如此，图册给我。我……”

修士人情虽然有用，但是如果没机会一点用也没有，可不能真的假大方。

江防皱眉头：“这本书，远隔距离，还要专人翻译，很不好得。”

戴元婴假装没听见，把书翻翻合合好几遍，兴奋道：“透视，透视，跨越时代的理论。我要吃透它，吃透它，我会是青史留名的画师。”

有了这本，戴元婴觉得研究后。能画出跨时代的建筑画、界画，这会在画坛独树一帜。

他仍在坚持：“可否割爱……”

江防摇摇头。

戴元婴脸色一变，长吁短叹：“我原本自知晋升无望，攒够钱财，开创门派，希冀留下香火，聊以慰|藉。如果有这个，我会……”

“小友，既然你送了我一场青史留名的机缘，那我就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戴元婴扔出一枚空间戒指，把图册揣在怀里，自身化作剑气冲天而去，留下茫然的江防。

大人物都这么急？我只想为自己搞点绿灯，没想把元婴护卫给挤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