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

原来是搞水军来黑众星，他没兴趣。自上一次女拳进攻，他就没有兴趣，去掺和这个事。许多人组成“反众星集团”都致信到他这里。

十来封信件，大意是一个意思：“要是张总监以鹅厂的身份出来，暗中挑大梁。说不定就赢了。”

女拳进攻失败后，有一个人先是搓叹可惜，又是反复重复这一段话：“就差那么一点。”

其他的人也是觉得就差那么一根稻草，鹅厂是出了资金，出了力。但是张总监缺位，又没有全出。搞死众星，捕获虚拟偶像的机会泡汤了。

“你们不会成功的，等到快要成功的时候，江……众星他一定有别的……反败为胜。”

张爱鹅当初是这么拒绝的，现在还是这么拒绝的。

“神经病，被打傻了吧。”发起者心里嘟囔着。

他陈述利弊：“老是看着别人当炮灰，自己上去捡漏。或是走一步看一步，错失良机。张总监你的心就这么这么狠，或者说不坚定。”

张爱鹅退出了隐蔽的联系会议：“你们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鹅厂一向光明行事，不屑于搞这种小手段。”

这太无耻了，就属你们小手段多，简直跟百人斩女菩萨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样。

气的“反众星集团”推出的游说人，听见这话。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全身抖落的不成样子。一步步挪下鹅厂大厦，从楼梯间下了20多楼。回去就把氧气管插上了。

“还是被打傻了。”他们这么想。

张总监把外人内人都送出去，锁住办公室的门，没大事不要给他汇报，随后就瘫坐椅子上。

他一直这样，有时候上午，下午巡视一圈工作，其余时间继续陷入自己在清水衙门无所事事的场景回忆。

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星期了。自从首发崩塌那一档子事之后，张爱鹅整天念念叨叨的。

部门的人都觉得张总监患上了“恐江症”，虽然他们也有点，同样的恐惧症状。再不敢狂妄鹅厂天威一到，统治V圈不在话下。

像个好好学生，连夜抄书，把众星的一些做法当做圣经。跟着屁股后面就是抄，还出钱要挖众星的人具体指导细节。

虽然不对独占鳌头作希望了。但是孙总监一脸败相的样子，基本的士气都没了啊。

没多久。

“总监，有人找。”门外一个女声，怯懦道。

“新的形象，没出来。我谁也不见。”

张爱鹅一翻身，胳膊搭在靠背上。刚才睡醒了，就听见这么一通事，差点没忍住起椅气。

秘书依旧道：“那是您昨日从众星运营挖出来，还说要知己知彼呢。”

“快请他来见我。”

张爱鹅顿时激灵了，腾空起来，一跃跃到桌子上，没站稳。膝盖一克，办公桌上的显示器扫翻了。

跌进座椅，连忙扶起来显示器，对着屋里的立镜。打量一下自己的仪表姿态，领带怎么样，头发乱了没有……

“总监，到了。”

张总监正摸啦头发呢，这时候也不必收拾了。整整衣领出去见下，从竞争对手挖过来的人物，得好好见一见。

把孙力引到了办公室。

“孙兄弟，来到我们这里，看看有什么值得批评的地方。”

“好，很好。”

孙力简答，毕竟是大厂，技术人员储备充足，有很多地方是没得说的。

套了一会过场，张爱鹅主动问起了对行业的理解。

孙力短暂思考，马上回答：“人是需要消费文化商品的猴子。古代，人会去看杂耍，去看戏剧，去看马戏团。

在广播，电视的技术手段下，艺人能把他的作品传播给普罗大众，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就是明星。

然而明星是光鲜亮丽的，而且一切展示的形象通常是被包装好的，跟大众隔得很远。

人们有了窥探艺人生活、观看他们喜怒哀乐的需求，希望自己的生活跟艺人的生活离得近一点，就产生了偶像。

偶像能跑能跳……直播可以开箱、户外、带货……虚拟主播能干的特别少，无非是杂聊、游戏、唱歌这几种。

少的直播形式，想要把人拉住，这就要求很高。优秀的直播杂聊跟情景喜剧的创作是一样的，就像要求好剧本一样，要求中之人的素质。

头部无法量产，就跟《老友记》、《生活大爆炸》很难量产一样。”

这种说法、理论张爱鹅不是没有接触到过。但是同样的一句话，失败者和成功者的嘴里分别说出，含金量不同。

张爱鹅拍掌而道：“讲的好啊，可惜孙兄弟见识非凡。只做一个小组长，可见众星不识人才。”

如果有挑拨离间的机会，他绝对会随手一扎，埋个暗刺。

孙力道：“众星老板还是个很随和，有一定见解的人。只是他的组织架构太捞了。我与他是意见分歧。”

“意见分歧？”

“意见分歧。”

孙力：“假如把招募中之人看作是招募宁财神，招募梁左是很难的事。

但是本不可以费大力去寻找、培养，众星这个平台已经很强了。完全可以用流量去推，可惜他不听我言。”

一言不合，意见不采纳就裸辞走人。

看来是有野心的人，这不是钱能满足的，得让其看到跳梯才行。张总监神秘一笑，江防今后，必后悔不用韩信，送我一员大将。

建模师把演示初稿送过来，张爱鹅道：“我们现在已经把建模和立绘赶出来了，反复审核的好多遍。您有没有意见。”

孙力看了一下演示效果：“没问题，就是太精致了。”

在一旁的建模师不高兴了：“精致也是错吗？”

孙力没说差分表情呆滞的事：“先要保证差分表情的丰富，动作流畅。然后再想建模精致的事。”

孙力也不是轻飘飘的一句批评否定，你们做的都是垃圾，全部给我回炉再造就完事了。他指出什么样的效果才是好的，这个地方应该这样，让建模师都听入迷了。

这点的头头是道，张爱鹅被说服了：“好！好！好！”

建模师：“张总监，可是……”

在他这一方，本能最怕修修改改了。

“可是什么可是，按孙兄弟说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