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子高层不断向下面询问：江防何许人也，虚拟偶像有没有搞头？
询问下发到，虚拟偶像战略部门的执行总监（原本还想加上元宇宙前缀的，被上级给否掉了，说太难记）张爱鹅那里，以前并购打包卖给鹅厂的清水衙门，现在应了时候，跟着名头挺唬人的，风光无限。
听到问询，恭恭敬敬的回文，讲清了来龙去脉，对于虚拟偶像的可行性，则需要单独作告：
一，宅男、饭圈女的购买力很强。
二，保险能力更强。传统偶像一旦做出争议的事件，或者成为劣迹艺人（虽然他们还不懂芙蓉源抽烟的典故，不过可以触类旁通），公关无法阻止。
正在进行的商业合作全部作废，过去做的一切努力，不是腰斩，就是大打折扣。
真实的偶像需要时刻在镜头前保持相貌和身材，而虚拟形象不需要，更不可能吸x，不可能谈恋爱。出了差错，可以将中之人替换，如果运营，台本得力，中之人不比一个程序员更高贵。
三，虚拟形象（皮套）的版权所属是属于公司的，可以把中之人大限度（很高限度）的压榨。
张爱鹅想着想着都陶醉了，广泛存在的地下偶像、团体练习生，（待遇）通常不管食宿，没有底薪，有时候还要自己贴钱，门票周边、合影握手的分成都是隐晦不透明的。
不乏开小型演唱会走到站台前面，有一些猥琐宅上去摸腿，还不敢说什么的偶像。
自己给出正常的上班族工资，她们一定感恩戴德。自己勾勾手，就得到了无数的中之人后备团，这就是技术发展的好处啊！
基于这条基本原则，立场先行，有意的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数据，大肆吹嘘美好的蓝图，同时指出战略的必要性。
但凡新开发的领域，最先进入，扎根下来的一批人会获得最好的收益，等到红海了竞争就多，被迫内卷，到时候收支不好算了。
现在不花钱，以后花更多的钱，还不一定能成。
当然，只有好话是不能令人信服的。对于不利于自己的数据也列出来，经过反复的斟酌，有意的排列，就像粗体字、正常字体中间夹杂的小字，啊，你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委婉的用词形容中间会出现的小小错误，主观的能动性足以克服这一切。把一些不重要的毛病看做是比较重要的课题，指出这才是需要克服的。
至于原来的核心问题，就像是历史名人的光辉石像上面的一滴小小的泥点，伟大事业不起眼的小小瑕疵，只要具体实行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用单独列出来。
用这种半真半假的手法，写了十几页ppt投了上去。
鹅厂的高层与中层拿到这份文件，肯定知道读报告，听需求投资者讲故事是需要挤水分的，他们对于几条大的原则是基本同意的。
但对于绘制的美好图景不稳固看好。不过，虚拟偶像的风口已经起来了，这时候不蹭一下。等热饭凉了，再翻炒就要废功夫了。
主要的其次，鹅厂作为老牌托拉斯企业，一直奉行垄断、占有一部分的细分市场战略。
能垄断就垄断，不能垄断就成为重要的产品供应商之一。再不行，起码也得混个脸熟，让人感觉到鹅无处不在。
社交软件、外卖、视频平台、电子邮箱、漫画平台、网文平台、端游，手游，儿童页游的钱都赚……从大到小，能摸到的产业，都要涉足。
把所有的可能有潜力的新兴领域，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核心概念了。以前他们为了这个，还自己抄袭做产品，打擂台竞争。
后来手上有千亿的现金流，都不需要自己做了。直接通过参股收购，不上我的船你就没有我社交引流，或者给竞争对手注资，让对方乖乖认输，无数有创意的小公司就这样被诏安，消灭。
但是江防这个狂生不给脸子，居然敢拒绝鹅的资金注入。
果然，没几天，张爱鹅作为虚拟偶像发展战略部的执行总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注资和人力支持。
……
不日之后，张爱鹅以虚拟战略总监的的身份诚邀各方的记者，媒体，作产品发布会。
“我们鹅厂即将进驻虚拟主播区。”
哦，标题有了，长枪短炮咔嚓卡擦。
“虚拟偶像必然是直播经济的下一个潮流……，是组成整个元宇宙最重要的一环。”
执行总监，穿着黑衬衫。在台上振臂长词，还时不时的互动，仿佛他是指挥家，支配着在场的情绪。激情演说，指挥着虚拟领域的一亩三分地。
激昂慷慨的热情投入，把一些不明觉厉的纯概念堆叠，演绎出热血喷张，感动自己的效果。
台下记者们，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成功学演讲。
……
张爱鹅在记者面前，反复强调这一点：“我们的偶像是永不塌房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传统偶像？这个道理，在座的记者、媒体都懂。
太阳报的一个记者忍不住提问，灯光打过来、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一阵。
“张总监的自信从何而来？据我所知，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犯错误。”
张爱鹅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创造了历史，他继续补充着：“因为我们这个偶像是永不塌房的，永远不谈恋爱的，永远爱鹅厂的，然后24小时工作的。这个产品是否能得到市场的认可和喜爱，还有待于时间的考证。”
镜报递过去话筒：“这么说，鹅厂已经研究出了AI偶像？”
“这个项目……我们正在研究，目前还需要中之人的人体数据作支撑。”
镜报的继续钓鱼：“您对众星工作室怎么看？”
“我只有说必有一战，公平竞争，是时候碰一碰了。”
哪来的公平竞争，老虎和老鼠一起上擂台打，算公平竞争吗？老虎也有理由说，一辈动物都沾个老字，听到这句话的不禁在心里撇撇嘴。
“从个人的角度评论，如何评价众星工作室的老板江防？”
“他这个人暴得大运……，财务方面不甚仔细，花钱搞一些无意义的事。……”
张爱鹅又发布了一系列江防亦破，吾必笑纳琥珀玲、修女两员大将，在其坟前跳舞的言论，引起轩然大波。
哦哦哦，这样子锐评，把媒体的兴奋劲都提起来了。
太阳报：《鹅厂正在研究AI偶像》
商周报：《Ai偶像是虚拟圈的降维打击吗？民众这样看，我们正在研究Ai观众，Ai打钱。》
财经旧观察：《张总监竟然是曹老板爱好者，声称要……》
镜报：《张总监这样评价众星工作室老板，私下称其是袁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