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弱，但一盏茶之前你的实力还只是练气。”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从一个练气笨蛋变成了一个筑基笨蛋。”
“还请你谨·言·慎·行。”
“又生气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
白毛萝莉的话还没说完，江昕手又开始在她的脑袋上“胡作非为”了起来。
边搓边笑道：“好好好，我等着你重回化神的那一天。”
“你最好先提前想好自己的死法…”
江言旋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再次将江昕的手毫不留情地给拍开了。
“如果我真的要死，那我希望是为你而死的。”
“少来，你这种恶心的话就别拿来骗我了，骗不到的。”
“诶…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已经忘了。”
江言旋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努力想，以后想起来了告诉我。”
“我为什么非得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
“因为，你现在还有不少问题想问我？”
“这些不应该是免费的吗？”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现在开始要收费了，回答一个问题让我摸一次头。”
“……”
“不想被摸的话，就用问题来换问题吧。”
“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多谢夸奖。”
……
“你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
“确实。”
“该不会就是你动的手脚吧？”
“你那么喜欢我，我动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你这天极宗的少宗主还挺爱说笑啊？”
“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你…罢了，回归正题，你不知道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在你来这闭关的时间里，这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其他人就不可能进来？”
“是不可能，因为你设了禁制，宗内没有人的实力强过你。”
“……”
“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还是有人进来过？”
“没可能，我每一天都密切关注着你这边的状况，你闭关的时间内没有任何人来过。”
江昕当然没有那么闲，每天都来这里观察情况。
他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懒得跟江言旋解释何为“游戏设定”。
在设定上，江言旋闭关后就一直是独自一人。
“…你果然就是个喜欢**的死变态啊。”
“不，你失忆之前的身体并不是这副**模样。”
“甚至更小…？喂，不会连婴孩都能勾起你的想法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自行脑补了？”
“那难道是上了年纪的…？你这死变态的口味这么重吗就！”
“我寻思说的这个人不就是你吗？为了贬低我连自己都不放过了？”
“你这变态我还是离你远点的好，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我。”
“小女孩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那你说是什么样？”
“我想想……
嗯，对了，是让我看见就想肉搏的模样。”
“我之前…特别壮吗？”
这一次江言旋她没有成为“秒懂女孩”。
“不是，你其实就是个寻常女子，不要想太多了。”
“寻常女子…那会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失忆了…？”
“我这有个可能性较大的猜想，你要听吗？”
“说吧说吧。”
“厄难毒体…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你要不先想想？”
“我能想到啥啊…？”
一盏茶后。
江言旋确实啥也没想到。
“还是想不到。”
“那就想不到吧，我来给你讲。”
“行吧。”
……
“厄难毒体…厄难毒体…”
听完江昕的讲述后，江言旋一直口中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江昕没有打断她，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没过一会，残缺的记忆再次向江言旋涌来。
“这双眸子…◎什◎！为◎么！”
“不◎◎！◎可能！她怎么◎◎◎◎啊！”
“只能这样◎，必须将她◎在◎◎里。”
她回忆起的这几个片段依旧很模糊。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她”指的是谁？
为什么说话的人表现的那么慌张？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江言旋也隐约猜出了一些事情。
话语中的“她”指的多半就是她自己了。
江昕刚刚不单只是讲，还利用了留影石给江言旋来了张“自拍”，让她仔细地看了下自己的模样。
江言旋这时才发现，除了雪发之外，她还拥有一对血色的眼瞳。
这跟他刚刚说的那个“厄难毒体”的特征似乎有点像…？
巧合？
不，既然他刚刚都那样说了…
所以，我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厄难毒体。
那个只会给他人带来绝望的…厄难毒体。
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灾星，是一种什么感受？
害怕？
不解？
愤怒？
亦或是其他情绪……
如果说现在江言旋的内心异常平静——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
相比起那段记忆中未搞清的谜，江言旋更想马上问江昕一个问题。
一个简单的问题。
但是她非常想知道答案。
“江昕，你不害怕我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还有心思闹啊…？”
“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不害怕你。”
“嗯…”
在得到江昕的回答后，江言旋现在竟有了股孑然一身的悲凉感。
她已经为自己的失忆脑补出了好几个缘由。
被世人视作灾星的她，遭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杀，最后在追杀中不幸丧失了自己的记忆，被江昕这个死变态给拯救。
最后江昕发现了她是厄难毒体，打算赶紧“用”完她就将没用的她给彻底抛弃。
至于他前面说的一系列话语，应该都是假话吧…
“喂，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江昕看着这只白毛萝莉隐隐有陷入自闭的前兆，忙开始揉搓她的脑袋将她给揉回现实。
稀奇的是，这一次江言旋并没有生气地拍开江昕的手。
“你很快就要赶我走了对吧？”
“？”
“我懂我懂，像我这种灾星你肯定想用完就马上丢掉吧。”
“虽然不知道你刚刚想到了什么，但是小女孩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
“刚刚的真话你不听了？”
“假话都听过了，真话反推一下不就出来了吗？我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