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那深沉的爱意逐渐走向疯狂

未来有一天。

她惊觉自己真矮了一丢丢。

于是气汹汹的气鼓鼓的想咬人。

于是溺爱的掌刀在头顶咚咚咚。

于是她又恼又羞的领悟。

原来是没穿鞋…

……

温馨的小家。

手牵手的走进其中。

午后的金灿阳光洒满院,有波光粼粼的池塘,有静心修剪的草地花圃,有草地上一座木制的秋千。

还有很多。

都是夏七喜欢的。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坐上秋千。

像小时候一样。

感受着夏末初秋的清爽。

感受着身后人的轻轻推动。

很舒适~

超级舒胡~

不过身子越来越热。

很羞很燥也很臊。

“呐~晚些再量尺寸好不?”

“我要准备一下~”

李布衣嗯了声,想的却是夏七穿上嫁衣后的模样,导致推秋千的力度不自觉的大了些:“量个尺寸,需要准备什么?”

呜~

沐浴呀沐浴!

回想着早晨的失控。

考虑到昨夜里的害羞落逃。

夏七暗暗下定决心,今夜一定要抓住机会弥补过失,用行动告诉他说我其实不介意!其实我也想和你亲近!

于是越想越羞。

也有点害怕。

万一,他看了我的身子后,忍不住的话……会不会在婚前就把我吃掉?

喔?!

吃掉?!

夏七连忙轻捂小嘴,眸子里也闪过几分慌乱:“就,就…就是要准备嘛!各,各方面的准备!”

“我这就去…”

“你你不许进屋来!”

嗯?

怎么慌成这样?

李布衣本还想说点什么,可夏七提起裙摆就跑,跑进屋里立马就关上门,甚至还把窗户都放了下来。

临了。

关窗前她还吐了下小舌头。

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这丫头~”

李布衣哑然失笑,不进屋对他来说没什么,相反只要能够让夏七开心愉快,他能在院里打地铺睡一辈子。

“嗷~”

忽然脚边有柔软。

两只巴掌大的小白狼在草地上撒野。

一只在他脚边蹭着。

另一只在草地上留下了占地盘的便便。

李布衣哭笑不得,他一手一只给这俩提溜起来,去到池塘边往里一浸,激起一阵嗷嗷叫的水声。

很快。

俩小东西学会了游泳。

李布衣眼前一亮,看出这俩家伙很机灵:“说起来,你们是什么狼,毛这么白?”

“嗷嗷!”较大的狼儿很活泼,已经在扒水追鱼。

“嗷~”较小的狼儿很胆小,扒着岸仰着头,两只圆碌碌的眼睛仰望着主人,显得很委屈。

虽说曾有山海地缺作伴。

但实际李布衣也不会养小宠物。

因为…

当初是山海地缺养他。

所以他犹豫了一番,去厨房里取了两块大肉,诱惑着两只狼儿让它们自己上岸,放过了池子里的鱼。

“喏,想吃肉就要听话。”

“池子里的鱼不能吃,知道吗?”

李布衣提溜着肉块,悬在半空,立马就招来大狼儿的飞扑,一口咬住就不下去了。

小狼儿却依旧乖巧,坐着仰望。

所以它先吃上了。

大狼儿嗷嗷叫了半晌,甚至想回到小狼身边抢夺,可这也让李布衣更加好奇。

因为这俩没有抢起来。

大狼儿本来好动,可瞧见小狼儿吃得香,它轻悄悄的停下来,守在边上静静的看。

所以它也吃上了肉。

吃完。

俩扭打了起来。

李布衣瞅了半晌,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因为那俩打着打着就又和好了。

大狼把小狼摁在地上,一口一口的给它舔着毛,等到小狼儿爬起身来甩了甩身子,一缕缕的白毛就立了起来。

刺球似的。

显然舔是舔不干的。

所以李布衣懂了,他取了块干布过来擦擦擦,擦出来两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白衣小将军。

然后…

俩趴在一块就睡了。

这回是小狼趴在大狼身上,甚至还用小爪子拍住大狼的脑瓜。

“吃饱就睡,你们是猪吗?”

李布衣悻然嘀咕,但两只小家伙的睡相,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欣慰和满足,于是他看回门窗紧闭的主屋,点点好奇心催生沉寂多年的少年心。

他蹑手蹑脚的凑到窗边,试图以不进屋为前提,偷瞄一下夏七在准备些什么,不料刚刚抬起一条窗缝,轻微水声传了过来。

嗯?

这是…

……

屋里。

灵雾化玉池,香满间。

一双玉手轻轻带起玉池灵水。

游过白皙透粉的小香肩。

点缀堪称绝世的绝美背部弧线。

还有那诱人深入的脊柱沟。

但很可惜。

阵阵雾气升腾而起。

逐渐包围着夏七的腿与腰。

使得更多风景被遮蔽。

……

砰一一

窗户瞬间闭上。

少年心当场被打成大人自闭。

……

“笨蛋,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夏七背对着窗,虚掩着胸,灵雾将她的小脸蒸得通红,眉宇间也盛开了几分媚态,是第一次在这个家沐浴使她紧张,也是李布衣短暂的窥探让她羞臊万分。

“唔~~”

可也无比期待。

于是耳鬓上的小银凤栩栩复生,翩然起舞,令三千青丝于水中飘逸游动,散出来点点肉眼可见的灵辉,使得雾中倩影愈发优美,连天地都黯然失色。

也就是这时。

小银凤发挥了它的纳物作用。

它释闪烁阵阵灵光,飘出许多香花跌入玉池,一下子令满间香味倍增,连外面的李布衣都闻到了,于是他二话不说拔刀练功,舞得风声大作传进屋里。

“扑哧~”

“傻样儿~”

夏七弯了美眸笑出月牙儿,是羞臊的感觉渐渐去,被满身心的欢喜和得意所取代。

于是灵光再闪。

灵雾中浮现许多华丽衣裳。

有云衣有裙裳,也有亵衣肚兜之类的贴身小衣。

颜色大概只分为三种。

黑蓝带紫,雍容大气,是以往霸行天下时穿的。

浅蓝带白,清秀雅致,是以往闲暇时穿的。

纯白带纱,圣洁至纯,是以后居家相夫穿的。

“怎么办呢?”

夏七犯了难,因为外衣裳暂时不用多选,可贴身衣物这一块,她拿不准主意。

为了和某人重逢。

她特地对小衣进行了加工,亲手制作了几件决胜用的超薄的半透明的性感版的,问题是还没到洞房的时候……

“呜好想早些让他看看~”

“他的眼神~”

想着,夏七的气息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于是两只小手不安分的动作,带动玉池灵水逐渐泛滥。

半晌。

她猛的两震回过神。

略带惊慌的往门窗瞟去。

某人的刀还在舞。

松了口气~

……

时间飞逝。

转眼黄昏降临。

李布衣舞了几十轮刀,却迟迟不见夏七出门来,所以他一刻不敢停。

那惊鸿一瞥所见的美妙风景。

怎么也忘不掉。

于是刀光愈发迅猛,力道越来越大,直至呜呜风声传出门外,惊住匆匆寻来的寒烟冷。

嗯?

这刀听起来怎么有点慌?

寒烟冷一瞧天色,带着疑惑探头张望。

只见李布衣浑身冒热气,心无旁骛的同时,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超常流畅,可也正是过于流畅丝滑,更显得神慌意乱。

这不是在练刀。

是在发泄。

于是寒烟冷左眉一挑,猜到了大半。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他刚与爱妻同处屋檐下,妻子时常害羞不让进屋,他便只能在外头守着等着忍着,忍无可忍时,刀舞起来就是一宿又一宿。

“得。”

“找了你们一天,你们倒好…”

寒烟冷悻然叹息,他本想找人商讨一下婚礼事宜,顺道问问落花是什么情况,可看着李布衣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再看看那紧闭着的门窗……

作为过来人。

他觉着此时不宜打扰。

于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门,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门带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杵在门外守着。

为什么要守着?

因为大门开着。

大门为什么会开着?

因为懵懂青涩的兄弟他紧张心慌。

同为刀尖舔血的硬汉,他最清楚李布衣的为人。

以往到花楼喝庆功酒,李布衣十次有九次不露面,独独一次被姑娘投怀送抱也只有冷冰冰的一个字:“滚。”

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如今彻底倒在弟妹的温柔乡中。

如何不乱?

做大哥的也是愁啊。

这要是不看着点,后头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弟妹如何是好?总得有个人等着下跪挽留不是?

“咦?”

“这不是寒帮主?”

忽然街上有人招呼。

寒烟冷寻声望去,登时堆满笑容拱手:“原来是杨仙人,许久不见,幸会幸会。”

杨修提着鸟笼,一幅路过的样子,实际他看向李家大门,眼底立马便闪过几分阴郁记恨。“记得不错,这儿是李布衣的家吧?寒帮主为何在此作门神?”

呀哈?

你个宗不收的小修士。

眼神什么意思?

寒烟冷笑容不减,心里却已经在盘算怎么干掉这个早想干掉的二世祖,所以他回头瞅了眼李家大门,眼神一转无奈笑道:“想来仙人也已经听说了,夏家仙子归乡来要与布衣喜结连理,我这做大哥的高兴之余也是愁啊,毕竟仙凡有别,您说是不是?”

“你这般说……倒也在理。”杨修仅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无法感知到夏七的逆天气息,既然美人不在又有外人打搅,他也只能暂时收起报复李布衣的心:“那你就好好劝劝他,免得到时候连累枭帮一起粉身碎骨,悔恨晚矣。”

此一时。

杨修渐行渐远。

寒烟冷才收起笑容,眼神却越发深邃,很沉得住气:“若不是不想坏了弟妹的好事,老子掘你十八代祖坟挨个捣碎,毛都没长齐给老子整粉身碎骨这一套,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落。

忽然有空灵的声音传入脑海。

一一“多谢大哥。这些钱请兄弟们吃酒。”

寒烟冷一怔,眼神左右一瞟,而后便瞅见跟前掉下来好几摞银票。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所以他懂了。

人生处处有惊喜。

关键得认准大爷伸的是哪条腿。

“仙子放心,枭帮专门包办婚事,咱必定给你小俩口整妥妥的!”

一一“唤我弟妹即可,不够再来取。”

“好咧弟妹!弟妹受老寒一拜!弟妹您忙老哥这就撤!弟妹有事儿只管吩咐啊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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