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娜对着月光举起了还带着血污的白银,在月光的照射下,参杂着血红的银白是那样美艳动人。

“阳华国早些年便停止生产这种金属货币,不过她们的祖国似乎还在使用这种货币。”她把白银塞入衣服里,扭过头来对着跟随她的士兵道。“我告诉你们一个规律——相当一部分来自大顺国的军官都会被分配到这种堡垒城市里,他们的家属身上多少都会有这种货币,含银量要比咱们那儿的比索什么的高一些,咱们合众邦的夫人小姐也很喜欢这种货币,说是这种形状会带来好运,往往会花高价钱购买。”

她们这些人入城之后自然不可能好保持着什么队列了——她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领先大部队进入阳华境内,就是为了“骚扰敌人后方”,或者换成她们这种大老粗也能够听得懂的话,“抢笔大的。”

在没有损耗什么兵力便拿下新临城城门以后,她们的指挥官罗丝玛丽少校只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第二天中午再来城门集合,剩下的时间就是她们“做生意”的时间了。

在发现大部分人要么在抢阳华人的钱财要么在撕阳华男人的衣服的时候,安洁莉娜中士叹了一口气,她扫了一眼,看到了和自己同乡的玛丽娅二等兵,她正抓着自己的枪,面色苍白,并没有参与到这场盛宴里,安洁莉娜想起来了,她除了在城门口排队放了两枪以后便没有再开过枪。

想起了玛丽娅她那和自己有个脸熟的农夫父亲,安洁莉娜凑上前去搂住了不知所措的玛丽娅“你爸让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这一刻。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残忍?”

“我......”玛丽娅看着那些她叫得出名字的士兵,就在昨天的营地里她们还一副和善的模样,而现在的她们把刺刀刺进这些阳华人的胸膛里,肆意**这些阳华人中的男性,甚至把婴孩抛起来......看着地上模糊的血肉,玛丽娅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吐出今夜的晚饭,惹得其他士兵哈哈大笑。

安洁莉娜却没有笑出来,她蹲下身子,轻轻得拍了拍还在干呕的玛丽娅,看她慢慢呕干净了,才开口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做的事情,就和一千年前我们的祖辈在伊比利亚和巴勒斯坦做的事情一样,难不成她们真的主的号召下进攻穆斯林和其他异教徒吗?不,她们和我们一样,无非是为了两件事——抢钱,抢男人!这就是主埋进我们血脉的东西!”

不知何时有个地方起火了,在火光的照耀下,安洁莉娜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昆蒂娜那个小**的哔哔赖赖,但有一句话我很相信——亚美利加大陆是我等的应许之地,这上面的一切财富和荣耀都该属于我们!但现在的亚美利加太脏了,正因如此,主才让我们来此行必要之恶!”

“祂为了消灭罪恶之地索多玛降下来硫磺和火,新的国度在废墟中建立了。这是写进了圣经里的传说。我们现在就是主的硫磺和火,为了新的国度的诞生,无论是印第安人还是阳华人都该被毁灭!”

安洁莉娜这番激情演讲并没有激起什么大规模的反响,奸淫掳掠的还在奸淫掳掠,玛丽娅还保持着呕吐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安洁莉娜无奈得耸耸肩,低声嘀咕“也许我退伍以后应该去当个作家。”突然想到什么,坏笑着拉起了地上的玛丽娅,“好啦好啦,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出现前你的父亲还告诉我,最好让他的小女孩变成大人——你还是个雏吧?”

被架起来的玛丽娅虽然依旧脸色苍白,但还是挣扎着点了点头。

“那看来今天是你命中注定的日子,我的小玛丽娅。”安吉丽娜拍了一下手掌,对着她的同伴们说道。“好了小姑娘们,我得带我的小玛丽娅去解决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你们自便!”

“咱们这就有现成的啊,安吉丽娜大人!”

“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得有仪式感,难不成以后人家回忆自己的第一次就是排在你们的屁股后面干那种和尸体已经差不多的货色?”

又是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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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华人的传统里,贞洁是相当重要的。似乎她们的皇帝会嘉奖那些妻子死去却未改嫁的寡夫——同样的,在新婚之夜若是男性没有诸如全身乏力下体疼痛之类处男的表现的话,那他的妻子很有可能把他送回他的娘家。”安吉丽娜走在前方对着玛丽娅介绍到,她说得头头是道,彷佛在这个国家生活了许多年,正想着来找自己玩的朋友介绍着关于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如果周围不是布满了尸体的话。

玛丽娅依旧沉默着,安吉丽娜倒是不在乎这个,继续说道“这倒是和咱们的本土不一样,那些农夫的第一次往往不是给自己的妻子,而是被他们的领主实行了初夜权。据说这种东西在南边的新卡兹莉迪亚还存在着,我都有些羡慕了。”

“要不,我还是算了.......”玛丽娅低声抗议道。

安吉丽娜突然抬起手,制止了玛丽娅的抗议,动了动鼻子,一脸陶醉得说道“你闻到了没有?”

“闻到了什么?”玛丽娅都不敢大口呼吸,在这个人间地狱里她只闻到了鲜血和脏汁的气味,多闻一口都觉得反胃,连前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鹿肉,啧啧啧,还是很高级的鹿肉,搭配了阳华国特有的香料。”安吉丽娜搓了搓手,“走吧,正好这鹿肉还有提神的功效,毕竟你是第一次,别到时候上去就垮了。”玛丽娅还想说些什么,很快就被安吉丽娜拖走了。

鹿肉的香味是从一座普通的房屋里床来的。虚掩着的门并没有渗出光亮,看来房屋主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我本来还以为是哪个丈夫给自己炖的鹿肉呢,那样的话咱们也不用到处找男人了。”安吉丽娜不疑有他,推开门,道“我的第一次就是和一个印第安男人,他的妻子还在一旁看.....呃呃呃.......”

黑暗中出现的一把刀精准得插进了安吉丽娜下颚的软肉里,她还想说些什么,身体却被猛地一撞,飞进了屋里的黑暗之中。

杨文秀一刀捅中进来的那个红衣的西洋人士兵的时候就知道这把刀只能用一次了,感受到了菜刀卡到了头骨的顿感,他连忙松开了菜刀,撞开被砍中的士兵——既然刀子都卡在她的头骨里了,只要不是什么美国队长,这个人也没几分钟活头了。

撞开了那个士兵,杨文秀狠狠的扑倒了另一个士兵,随着两个人的身体摔倒在地上,杨文秀用尽全身力气,卡住了身下士兵的脖子。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杨文秀睁大已经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杨文秀是在门口偷袭的,把士兵这么一推,二人的半个身子都露到屋外,在月光的照耀下,杨文秀看清的身下这个士兵的脸,手的力度不自觉得松了下来。

这个士兵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一点,此刻只是无力得抓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得流了出来。

她哭了。她哭了?她为什么哭?她凭什么哭?

此刻被他掐着脖子的士兵自然说不出话来,但嘴巴一张一合,杨文秀却是读懂了她想说些什么。

Sorry,对不起?

杨文秀感觉自己绷着的身体松懈了下来,手也变得越来越提不起劲。

就这样吧,今天死的人够多了。

就在杨文秀想要从士兵身上下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女声,“杨叔?”

杨文秀感到脊背一阵凉意,扭过头看去,是马车夫的女儿,此刻她正探出半个脑袋,惊魂未定得看着接近屋外的杨文秀。

他的眼镜在刚刚的搏斗中已经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但杨文秀却能清楚看到她小脸上的泪痕。

“马上躲进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来!”杨文秀低声说道。

随着女孩再一次躲进房间里,杨文秀扭过头来,看着地上仍然在哭泣的士兵,闭上眼睛,手猛得一发力,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

随着身下的士兵不再挣扎,杨文秀连忙站起身来把尸体拖进房屋中,再一次拉上了房门。黑暗中,杨文秀把晚上吃的鹿肉吐了个干净。

从此以后,杨文秀再也没吃过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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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人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描写很恶心呢,如果很恶心的话下次我尽量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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