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娇小的身体在身高至少170又穿着高跟鞋的凯莎面前显得更加小鸟依人。
逆光打在凯莎的身后，她的影子遮盖住了茉莉的小脸蛋，红宝石般的眸子透着股清冷与严厉，茉莉只得躲在凯莎的臂弯下瑟瑟发抖。
“我...我真的没喝酒啊，凯莎，你要相信我。”
“凑过来，我闻一下。”凯莎说。
“喔......”
茉莉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但凯莎似乎觉得她太扭捏了，于是自己也主动地靠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双向奔赴”倒是让茉莉立刻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凯莎那张精致冷漠的脸蛋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
小巧圆润的鼻尖轻轻贴在茉莉的脸颊旁，摩挲着她的肌肤，细细痒痒，同时还伴随着凯莎低声的鼻息。
茉莉不敢大喘气，她好像很久都没跟凯莎离得这么近过了。
今天上午偷亲凯莎时，也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已，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凯莎脸部的温度。
而现在，她不仅能清楚地感知到凯莎的体温，还能在紧张的呼吸间闻到凯莎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是很熟悉的香水，好像自从茉莉有印象起，凯莎就一直用的同一款香水？
“嗯，确实没喝酒。这次就放过你，小姐。”
凯莎撤了回去，同时也缩回了胳膊。
茉莉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不过她刚刚感到压力大也并不是因为担心凯莎会惩罚她，而是因为......
凯莎凑得那么近，茉莉的小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
在外面她茉莉是能凭着三脚猫功夫撩的艾丽娅面红耳赤的伪总攻；
但是在家里，她的女仆小姐甚至什么都不需要说，光是凑近一些，就能让她脸红心跳。
假老攻在真老攻面前简直脆如薄纸。
不过既然凯莎已经决定放过了自己，那茉莉可就要开始作妖了。
她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还知道我是小姐啊，哪有你这么跟小姐说话的？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凯莎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好啊，那我以后不管你了，你想跟谁出去玩就跟谁出去玩，想玩到几点就玩到几点，我都不会过问。”
“诶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是小姐，我只是个女仆，我哪来的权力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啊。”
“呜呜凯莎我错了，我以后乖乖听你话。”
三句话，茉莉直接败下阵来。
凯莎把她的小心思拿捏得死死的，知道说什么会让她立刻服软下来。
茉莉垂着小脑袋，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然后轻轻牵起凯莎的手腕，糯糯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喝酒，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的，不会单独在外面喝酒的。”
这话倒是真的。
茉莉也就是偶尔敢在嘴巴上逞英雄，要是稍微认真一些，她是绝不会跟凯莎顶嘴的。
因为她知道，在整个家族里，对她最好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凯莎了。
十年的相处早已让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超过了普通朋友。
不过说是暧昧期的双向暗恋又有些夸张，毕竟凯莎和茉莉都有些自己的难言之隐。
横在她们中间的，是一个巧妙的岔路，稍微偏离一些，可能会就永远错过。
所以对于茉莉和凯莎来说，目前的最优解就是耐心等待。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等待，永远是稳妥之策。
凯莎抬手揉了揉茉莉的头发，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一下子柔和了很多，
“嗯，我相信小姐。”
其实她刚才也并非是去闻茉莉身上是不是有酒味儿。
小姐在人身安全这方面是很听她的话，这一点凯莎非常清楚。
但小姐感情方面的问题，凯莎可从没插手过。
所以她刚刚其实是去闻小姐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长年累月的相处，让茉莉身上多少也沾了些凯莎的香水味儿。
啊，也不是什么名贵香水了。
是凯莎很久之前找一个老手艺人调制的茉莉花味儿的香水，很淡很典雅，并不浓郁，是凯莎喜欢的风格。
所以一旦小姐身上出现了另一种味道，那十有八.九是被别的女人近了身。
万幸的是，凯莎并没有闻到除了茉莉花味儿以外的味道。
嗯，看来小姐跟她那个新朋友应该没有凑得很近过。
“小姐先沐浴吧，我提前烧好了水，现在水温应该刚刚好。”
暧昧的小插曲后，凯莎回归了她女仆的身份。
“好诶~谢谢凯莎~muuuuuu——”
啪——
凯莎以迅雷之势抬起手，用手心捂住了又要偷亲上来的茉莉，接着冷声说道，
“去洗澡，小姐。”
茉莉翻了个白眼。
“嘁，不给亲就不给亲嘛，我还不稀罕呢。”
茉莉碎碎念着，转身去了浴室。
凯莎慢慢侧过头，看向小姐的背影。
直到小姐完全关上了浴室的门，凯莎也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她抬起手，微微用力抓着自己的心口。
“刚才是不是真的有点......以下犯上了。”
凯莎自我反省着。
虽说平时她对小姐就很严厉，小姐也都习惯了。
但刚刚的行为似乎并不能称之为“严厉”。
到更像是......闹情绪。
一想到小姐和她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在外面单独相处到晚上八点，凯莎的心头就像是被人倒了满满一瓶子醋似的。
她和小姐熟络了这么多年，小姐哪里跟除了她以外的人这么亲昵过？
这让凯莎第一次萌生了对她来说相当陌生的情绪：
焦躁，不安以及......安全感的崩塌。
凯莎是知道自己对小姐有着不可告人的扭曲感情的，所以产生这样的情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也正因为这份感情是有些扭曲和偏激的，所以它滋生出来的负面情绪也只能凯莎自己一个人消化解决。
她没法跟任何人诉说。
凯莎抓着心口，坐在了木椅上。
她皱着眉头，内心备受煎熬。
各种情绪一股脑地塞进了她的内心，她短时间内也根本无法处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今晚凯莎又要惩罚自己了。
毕竟再一次因为小姐而产生了情绪波动，‘惩罚’自己是必然的。
而正当凯莎还在思考今晚还要不要‘惩罚’到凌晨时，便听到浴室传来小姐的声音，
“凯莎，可以帮我把毛巾送进来吗？我忘记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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