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王家。

被赎回来的王君临,赤裸着上身被吊在树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

王家众人,全都在底下看着。

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一下涌进来上千号人,拥挤程度堪比春运。

王家老太爷王屠世,背着手在树下转悠。

“你们都看到了吧,挂在上面的就是我王家年轻一辈第一人,他为何被我打了几百鞭子还挂在了树上?因为他输了,输给了苏家的废物少爷,给咱们王家丢了脸,给我王屠世丢了脸!”

王屠世语气平淡,他轻轻的敲了敲树干。

树干上突然长出几十个又长又尖的尖刺,狠狠地刺入王君临的身体中。

巨大的痛苦,让王君临痛不欲生。

他本能的挣扎,尖刺却因此而刺得更深。

王屠世下手很精准,既能让王君临痛不欲生,又不会伤到其性命。

“你们都在这里看着,那废物的血何时浇满树下的花,何时放他下来。”

王屠世脚下,有着十几朵娇艳的花。

它们不是普通的花,浇灌它们的是新鲜的人血。

等这些花都浇灌完,王君临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王家老太爷神情冷漠的看了树上的王君临一眼,随后冷哼一声离开院落。

王家众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院子里,他们对老太爷的狠辣作风早已麻木。

倒是王炎,他很担心二哥能不能挺过去。

只可惜,王君临不会领情。

另一边,苏辰刚回到苏家,迎面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少爷,您终于回来惹,这些天你都去哪儿来呀?”

苏初夏将头埋在苏辰胸口,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自从被苏辰捡回来,他们向来形影不离,从没有七八天见不到面的时候。

苏辰温柔的抚摸着苏初夏的小脑袋,“我去外面转了转,谁曾想迷路了,在外面晃悠七八天才找到回家的路。”

苏初夏撅了噘嘴,“哼,都怪少爷不带上我,找路我可是行家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下次出门一定带上我们家小狐狸,快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我七八天没吃饭了。”

苏初夏点了点头,“好哒,少爷先去换身衣服吧。”

苏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和城外难民们穿的有一拼。

傍晚,吃饱喝足又洗了个凉水澡的苏辰,被苏恒夫妇叫去主院。

不用想,又到了编瞎话的环节。

“辰儿,你与王家结怨,城外就不要去了,那些难民娘亲会派人照顾。”

王家行事嚣张跋扈睚眦必报,定会想办法找苏辰麻烦,苏母不想儿子涉险。

苏恒坐在妻子身旁,没有开口的意思。

在他看来,堵不如疏,表现得越怕王家,王家就越嚣张。

他有意让苏辰直面风雨,可他的弟位太低不敢吱声。

苏辰压根就没指望老爹,他走到母亲面前,正色道:“娘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给难民们一个栖身之所是我提出来的,又怎能将责任甩给家里?王家那群杂碎想要对付我就尽管过来,来一个我杀一个!”

苏母头一次在儿子眼中看到杀意。

她看了丈夫一眼,发现后者正对着她傻笑。

她知道,丈夫也是这么想的。

苏母无奈的看了儿子一眼,“罢了,既然辰儿不愿缩在家里,那便想怎样就怎样吧,咱们苏家也不惧他王家!”

“不过,出门务必带着影卫。”

见母亲松口,苏辰悄悄的松了口气。

“娘亲放心,儿子我最是怕死,遇到危险肯定第一个跑。”

苏母白了儿子一眼,他怕死?也不知道那天是谁,以聚气境的实力回去和神海境硬钢。

“儿子,关于你功法和武技的事,切莫让外人知道,修为也藏着些,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真实实力。”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苏恒,总算是开了口。

短短两个月不到,苏辰的修为从聚气五层步入凝脉境。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整个苏家都别想安生。

“老爹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苏辰回到别院,却发现楚婵和苏初夏在等着他。

“你们怎么来了?”

苏初夏迈着小碎步来到苏辰面前,伸手环住后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少爷,我...我们来陪你睡...睡觉。”

苏初夏羞得俏脸通红,她向来脸皮薄。

楚婵还是如往常那样清冷,她抱着剑自顾自的走进苏辰的房间。

本来,她打算一个人来,谁知道苏初夏一直缠着她。

她有种错觉,这个傻傻的丫头其实什么都知道。

而且,苏初夏的修为也提升了不少,已经踏入了凝脉境。

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也就苏辰能和她掰掰手腕。

这一晚,仍旧是三人同眠。

只不过,虽同眠但却无人入眠。

三人各自都有心思,也都不愿让别人看出来。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苏辰第一个起来,这是他头一次比苏初夏先起来。

“少爷,时间尚早,您不多睡会儿吗?”

苏辰伸了个懒腰,“小狐狸你睡吧,我和婵姐姐出去练练,早饭在主院吃。”

说完,他一把拽起还在装睡的楚婵。

“喂,醒醒,晨练时间到了,陪我去外面练练。”

楚婵睁开眼,冷冷的说道:“你身上有伤,今天不练了。”

冰冷的语气中夹藏着浓浓的担忧与自责,苏辰是为了救他们才受的伤。

“我也不想练,可王家不会管我有没有伤。”

话都说到这份上,楚婵再不愿意也要当苏辰的陪练。

算了,一会儿下手轻点便是。

两人来到院中,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一时间,院落中剑光交错,金铁交戈之声连绵不断。

百里外的难民营地,第一批建材已经到了,难民们开始按照苏辰的规划在一片空地之上挖地基。

经历过王家死士的袭击,青壮年死伤不少。

不过,生活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就算还剩下一个人,也要将疗养院建起来。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颠沛流离这么久,他们一直互帮互助,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对这片营地也有了一丝归属感。

难民们相信,他们从泥泞的深渊中爬出来,以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

可一纸驱逐令,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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