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接受了命运,他双眼一闭彻底开摆。
这下他自以为是天衣无缝的缜密的计划全都被彻底打断了,甚至一直以来恨了那么久的女人,也完全不能说得上是自己的敌人,反倒是导致宗门破裂的最关重要的敌人宁浴被自己亲手给救了,现在还提前扯上了关系。
看到头上那只角,其实苏临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只是现在宁浴彻底说了出来,他不得不承认而已。
毕竟,那双黑色的小角毫无疑问就是龙角。
但是宁浴却突然表现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从苏临的身上爬了起来。
“你走吧。”
“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一点都不美味。你陷入了低谷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颓丧的味道,我很讨厌。我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着你,曾经的你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自信。但是现在的你完全丧失了这份气质。”
“我想看见的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你,我也不着急逼着你作出选择,你慢慢考虑吧,但是你记住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一直一直。”
“你的全部动向我全都清楚。”
宁浴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苏临还是第1次觉得这么不寒而栗。
刚才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家伙怕不是个病娇吧?
她说会完全注视着自己的一切,是凭什么呢?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还是说之前那片羽毛就是他监视自己的道具吗?
苏临也没有想太多,就带着自己的药草回去了。
没想到这段孽缘是自己亲手搭建的,那没办法,哭着也要承受下去吧。
他带着药草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许君虞果然是睡着了,抱着苏小黎,闭着眼睛。
说到底,如果她俩没打起来的话,会不会情况比现在好一点了?
但是现在说太多也没有用。
帐篷附近剩的火还没有灭。苏临把采来的药草进行了烘烤之后,通通揉成了粉末,混入清水,做成了简单的药水。
忙活完之后已经接近深夜了,许君虞看起来是几乎已经睡着了。
他顿时萌生出一个有点理所当然,但又十分大胆的想法。
趁着现在睡着的时候给她擦药,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作为医生给病人擦药很正常吧,要擦药的话那自然是晚上最好,药效经过了夜晚的休息,伤口逐渐愈合。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些天他忙得焦头烂额的,苏小黎还一直狐狸的状态,他都快半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难免肚子里没有一些不好的想法。
尤其是知道了宁浴这1号人的存在,尤其是知道了许君虞并非是自己的敌人之后,许君虞那副天真无邪大大咧咧,又有点傻乎乎的形象就在他的心中忽然深刻的许多。
之前他是一直戴着滤镜去看这个女人的,所以她的一些可爱的地方并没有被放大。
可现如今他才忽然想到之前那个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傻乎乎的对着自己笑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有魅力。
许君虞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十分诱人。
也有可能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但是许君虞放在女人里面,绝对算得上是最漂亮的那一批,这根本算不上是饥不择食。
借着夜晚的篝火,能够暧昧不清的,朦朦胧胧的看见她那娇嫩的肌肤,虽然有许多小伤口。
再看看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丝,还是如此的耀眼,借着火光看在眼里,就像是天上的繁星。
她的呼吸很平稳,很轻柔。
尤其是那一双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很薄,但是粉嫩粉嫩的。
他还是第1次注意到,作为一个女人,许君虞的魅力竟然这么大,很难想象自己之前怎么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话说应该是可以的吧,她不是也喜欢自己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在话本里的男主角吗?
可以的吧,摸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不对,不要说的这么不正经,是给她擦药,擦药的时候要经过身体的接触不,要紧吧,她不会讨厌吧?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他试探性地走到许君虞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唤许君虞的名字,对方没有反应,只是微微的动动眼睛。
药草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
“那我要给你擦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感觉许君虞好像发出了,一点奇怪的动静,就好像听到了这句话一样。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显得平缓。
许君虞静静的闭着眼睛,睡颜十分的乖巧。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苏临在内心不断强调自己是一个医生,不能对患者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一定要以治疗为主。
说着……
他解开了许君虞的发带。
这一头漂亮的头发,这一次让他尽情的绕过手指,随意的抚摸。
原来是这种感觉,她的头发……
意识到自己搞错了目标之后,他赶紧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下来之后苏临再次深呼一口气,轻轻的轻轻的捏住了许君虞的衣角。
遭了,好他妈紧张。
苏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强行压着自己良心的不安,啪搭一下,对方的衣服被他扯了下来。
不如说,是许君虞的皮肤太滑了,衣服也很滑,是那种丝绸材质的,所以他没用多大劲扯了一下衣服就自己滑了下来。
衣服并没有彻底的滑落身体,而是露出了半个肩膀。
这种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反倒是更加让人兴奋。
苏临也不是什么青涩小少年了,他对女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可这一次他就觉得自己像一个雏儿一样,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发现。
就像是在做小偷一样,这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也让他的理智正在逐渐走向崩塌。
看着对方肩膀上的伤口,他强行冷静下来,把药水涂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右手,开始把药水涂抹在对方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