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雪依旧不为所动，她倒是不大敢去清洗其他私密位置，若是那样做了她一定会失控的。
细嫩的指腹缓缓拂过颜笙腿部的每一寸肌肤，就连脚趾之间也未曾遗漏，她如同侍奉神明一般对待自己的少年。
视线总是不受控制的移向别处，最后她竟有些嗔怪的用锋利的指甲在那小臂上划了一道红痕。
“小笙坏哦，这样下去，姐姐会忍不住的。”
“嘶……”感到手臂上传来的些许痛感，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些无语的讥讽道：
“是你自己要洗的吧？”
女人先是一愣，接着继续那副一贯的笑容，手上的事情没有因少年的语气有半分停歇，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嗯，是姐姐自己要的……”
莫名奇妙！
无力反抗，颜笙只能任凭女人做些什么，不过好在，这比以往都要真实的梦境除了方才的划伤有些痛感外就没什么别的折磨了。
……
等等，痛感？？？
少年猛的想到了什么，眼睛双目一瞬间有些呆滞，嘴唇颤抖着说道：
“若，若雪姐……”
“嗯？”听见颜笙的呼唤，女人停下了继续清洗脚趾的手，抬头望着哑然的少年，一脸幸福的笑容。
“怎么啦？”
浴缸之中的存水略有些温凉，肌肤与陶瓷相触的部位是如此冰冷，发丝掉落的水滴落在水面之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若说这是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了些。
况且，他在梦中，又怎么会感到疼痛呢？
颜笙一脸的痛苦与不可置信，低头有些无可适从，只是稍微咬了咬舌尖。
痛，无比真实的痛感，也让如今的少年更加的绝望。
回忆走马观花，颜笙想起这几天之中发生的事情……
药物的作用，那场婚礼，自己的女儿，小雅，若雪姐……
想着想着，一滴热泪自眼角缓缓垂落，打在水面之上，溅起一道远去的波纹。
可它能跑到哪里去呢？无非只是一头撞到浴缸边角，再被强制返回，一次次地削弱自己的勇气，最后化为麻木。
少年仍然对眼前的事实抱有一丝丝的希望，除了梦境这唯一的借口，他想不到别的解救方法。
久久得不到回应，颜若雪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脸呆滞的少年，秀眉微皱，轻声说道：
“小笙，是水温凉了吗？”
出乎意料的，方才还满恨意的少年如今抬起头来，却是一副痛苦万分的凄惨样子，看的女人一阵没来由的心疼。
“若雪姐……”
“嗯？怎么了？姐姐就在这。”
“我不是在做梦，对吗？”说完这句话，颜笙再也控制不住眼眶的束缚，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下，如同决堤的水坝。
“没关系的，”女人身子前倾，不顾他还湿漉漉的头发，将颜笙一把搂在怀里，轻柔的抚慰着：
“没关系的，现在只有姐姐和小笙两个人了，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
怀中的少年只是啜泣着，许久未曾停歇，而颜若雪也愿意这样和颜笙两人相处，只要有他在就好，什么都好。
“为什么……”
一阵细若游丝的声音从怀中传来，颜若雪轻轻分开紧紧拥抱着的少年，无比沉迷的注视着那双失去光亮的眼睛。
“为什么……要那么做……”
女人笑了，她开始放掉浴缸之中有些凉意的泡澡水，接着随手拿起不知放在哪里的浴巾，仔仔细细的给少年擦拭着，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为什么……”
浴巾擦掉了少年脸上的泪水，可刚刚抹去，便又有新的咸涩液体流淌下来，颜若雪只好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擦着。
“因为，姐姐喜欢小笙呀！
从很早很早以前，早到姐姐自己都忘记了呢！”
一双温凉的手掌缓缓捧起少年的脸颊，接着有些痴迷的贴身覆上，她真的没办法忍受了。
可颜笙却费力的选择躲开，接着视线与那双逐渐染上粉红色的眸子交接，斥责的说道：
“告诉我真相。”
女人视线逐渐变得冰冷，甩了甩手上的水迹，紧盯着少年说道：
“你觉得我会傻到把一切和盘托出？”
“不知道真相，我宁死不从，你也不想看见一具没有价值的尸体。”
颜若雪微微眯了眯眼睛，紧紧注视着这个像是忽然长大了的少年，她很讨厌这种被人要挟的感觉，但对象是颜笙，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要是我说了之后，你依旧不愿意服从，那岂不是无用功？”
“你是我的若雪姐姐，我从来没对你撒过谎。”
少年淡漠的眼神像是说明了一切，颜若雪紧盯着那双眸子像是想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可忽的她笑了笑，颇有得趁的意味。
“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好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而姐姐的所有也都是你的。”
颜若雪用那条浴巾裹住少年，一步步走过那间寒光四射的屋子，颜笙忍不住发问：
“那些……是什么？”
而抱着他的女人只是笑了笑，有些深意的说出令人费解的话：
“是爱哦。”
颜笙不懂，也不愿再问，有了先前被折磨的经历，他真的多不敢去看那些恐怖的东西。
回到屋子，自己被轻柔的放在床上，而颜若雪就坐在对面，双腿交叠成一个完美的曲线。
少年此前从未认真打量今天的女人，此刻一看竟是隐隐之中有些惊艳。
轻薄的白纱坎肩，遮掩住肩膀露出的大块雪白，却是若隐若现，更加引人注目。
一身洁白的长裙与有些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极为不符，裙角微微卷起的花边也在刚刚沾染了些许水迹，可却更是优美。
一双丰胰柔美的长腿交叠着，遮掩住世上最神秘的圣洁殿堂，一双精巧的玉足裹着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诱人无比。
女人注视到少年的眼光，甚至还有些故意的挑了挑鞋子，露出根根如同玉石般的脚趾，美的不可一世。
颜笙只好转移视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迎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他又一次有些恍惚。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