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不过却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那偶然打出一次完整的剑气,这让他很是苦恼…看样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唯一的办法就是坚持空挥,一次又一次的加大挥舞次数,同时尽可能的缩短时间了。
在忙完今天的一切后,迪利回到了宿舍,突然想起来那边《坎图常识与世界奇闻》还有最后的一小部分没有看完,之前一直都没抽出时间,就拿今晚好好看看吧…
在洗浴完毕后,迪利换好睡衣,将手帕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挪开椅子,坐下看起来。
不知道这个名叫科罗布斯的神秘人究竟留下了什么内容在最后的部分呢?…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内容后,直接惊的目瞪口呆,书本因没拿稳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双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捡起来仔细检查看上面的内容是否真实。
上面如此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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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科罗布斯,最后介绍在此书上的内容,是我认为比较极具新颖的事情。
曾经我在东部国家阿斯卡洛王国的国立学院作为交换生进行交流学习,而说到这个国家,最厉害的就是封印术了,我对此很感兴趣。
苦心专研下取得了不少的成绩,在当国的太子进行成年巡礼时碰巧我帮了他的一点小忙,于是受其青睐,他准许我得到一个月的宫廷藏书室使用权。
而在里面我认识了许多学者,最后将离别之际,我向朋友询问,这个国家最强能强大的什么程度?他因为和我关系甚好,于是便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消息:这世界上存在一种能够得到比【观察】和【勘测】更加强大的识类技能,据说还能看到人的技能和名号。
虽然不知其名为什么,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有,不过他说自己以前周游各国,确实有听到这样的见闻。
而他将这个见闻视为神力,在回到故乡后,禀报给了自己的学院,学院对此很是担忧,毕竟历来拥有神奇力量的人也不少,若是真的有人怀抱着如此能力,那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不过他们敢肯定,这个不是什么神力,应该也算是一种魔法,不过是较为强大,以至于能够看到他人全面的信息。
于是他们急忙派人研究,关于此的封印术,准备防患于未然。
他们从塔罗邦特买来大量拥有高强能力的奴隶做研究,由于他们因奴隶印记无法撒谎和背叛,记录数据能更加真实,实验做的很直观和顺利。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阿斯卡洛的研究人员成功的封印住了他们的技能,最初成功的是一位黑豹种的亚人,据实验前她所说,她拥有强大的抓击能力。
能够将魔力注入到爪尖,实体化并且变长爪子,一般都是白色。这在战斗中拥有极其强大的威胁,不过还是被塔罗邦特的猎捕队用计抓住了。
是的,亚人也会有天生体力就有魔力的家伙,不过人族表现是魔法师,更为系统,而他们则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应用。
人们在利用奴隶印记时命令他使用技能时,发现她确实是摆出了架势,但魔力化的爪子却没有出现,而用于制止她不老实遵守命令的奴隶印记也并没有给予她痛苦,这说明她确实照做了,只是技能释放失败了。
那时,人们知道自己成功了。
我的朋友就告诉我这些,当时我很震惊,封印术在常识中作为束缚行动的术还能束缚技能,这是我没有相到的,这相当于把一个长期以来精通剑术的人一下忘记了所有用剑技巧一样可怕。
而当我回到故乡后,给任何人提起此事都没有人相信,我的朋友也一样,他说那件事情保密,除了学院的高层和他,连王族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没过几年,血月战争爆发了,当我的朋友听闻我的境遇后,主动邀请我要求去他的领地迁移。
这时已作为男爵的他告诉我,伊甄卡路琪合众国灭亡后,其中的一位失控勇者会所谓的【勘测】之上技能,在王国军制伏其前,学院的那帮充满好奇的人从牢狱中将其掉包,并且印上奴隶印记,在此证实下,他确实会那种技能,并且自称其为【鉴定】。
对于这种破格的技能研究者们当然不想错过,不过在后来,却被王族的侦查者发现,全部都被处以极刑,而我的那位朋友同属那里的常驻人员,他最终都没供出我,我也很庆幸,发誓在也不提此事以求活路。
尽管这么伟大的一个事迹就因此搞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有些可惜,但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死亡,我无法像我朋友那般勇敢,于是我又迁移到了别的国家继续苟且偷生。
如今,时间回到现在,已经是迟暮之年了,我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不想一直碌碌无为,想留下点痕迹,尽管有人会觉得我所说的话有一定想象成分,那不如就当一桩笑谈看看吧。
于是我才把我毕生见识写了这本《坎图常识与历史奇闻》,这是我诸多作品中的一本,我将它放在某个国家的书架的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压在一本又一本书下,希望不会有什么间谍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个内容,来抓我吧?
当然,那是多余的顾虑,因为没人愿意相信,只有我一个知道,嗯,或许没人相信我这些天方夜谭的话,认为这是我自己的臆症,一切都是我瞎编的吧…可那又怎样呢…
还有,我没有在此书提及任何我所处的位置,我也离开了放书的国家。就算有什么笨蛋愿意相信,他也抓不到我。
嗯,不愧是我,聪明的科罗布斯,虽已年迈,最后我还是想去看看大海,我最终能走到哪里,就在哪里长眠吧…
嗯,不愧是我,浪漫的科罗布斯,什么?你说,知道我的名字,一查不就能找到我了?
no no no~这个名字也是假的,猜猜我是谁?
嗯嗯,真不愧是我,慎重的科罗布斯,我打赌,当有人能找到这本我编写的书,并且看到最后一页时,我多半已经成佛升天了。
呜呜…伤感的科罗布斯。一个臭老头,真是爱自作多情呢。
好了,话不多说,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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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作者以幽默的手法结尾,但迪利一点也不开心,就如同底牌都被人看光了一样,他有些慌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他颤抖着手把书放在一边,然后冷静的开始思考起来。
(等等,鉴定技能可以说是系统的附加品,如果鉴定技能属于魔法,那么这个系统也是魔法嘛?)
(苏菲亚,出来。)
[怎么了,主人?]
(你是魔法嘛?)
[索菲亚没有听明白之人的意思…]
(我说你能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被制作出来的吗?)
[嗯,回到主人,是冰之女神将我制造出来的,我有意识后就是这样了,关于诞生我的具体方法,我也未曾得知。]
(有办法联系到冰之女神嘛?)
[嗯,并没有,一般来说,她应该在天上的神界,在开始任务后,我和她的联系就已经被切断。一般只有在主人死后,我才能被其见到一面,然后又会分离。怎么了?需要我传话嘛…]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混账女神,完全没有售后服务的嘛…)
[主人?你在说什么…]
(咳…没你的事情了,快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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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利也少见的啃咬起手指来。
“咔哒—”门开了,是柯莱老师来造访了,
“hi,迪利,这里有学院送的烤红薯,我给你带了一个来~”
不过迪利这会完全没有心情回头看,亦或是回复她,她感到有些吃惊。然后立马凑上前去观察。
“迪利,你怎么…”
这时迪利猛的站起身抓起老师的手腕。把她拉的很近,眼睛瞪的圆圆的。
“迪利,你怎么…”
“老师,告诉我,这个书你在哪里得来的。”
“嗯,让我想想,当时我刚搬过来,拜托星辰会长给我带的,她自称是在王城阿布兰多的宫廷藏书室里发现的这本书。”
“什么?他居然藏到了那里!”
“你在说什么?”
“老师,没知道这本书的作者科罗布斯嘛?他究竟是什么人?”迪利拿起一旁的书看到。
“怎么了,迪利?怎么惊慌成这个样子?”
“不,我只是对他老人家记录的东西感到很佩服,想要了解下关于他的事情。”
“嗯…”柯莱摇了摇头,“抱歉迪利,我并不知道关于他的事,这应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创作者吧…另外,这本书我也看了好几遍了,虽然里面的用词遣字还算精妙,但也有一部分极其夸张的虚构描写,我认为他的事情也没什么好了解的,”
(怎么连老师你也…)迪利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抱歉,老师,我今天有些累了,先离开了…”
“欸…你没事吧,那…那烤红薯放这里啦…”
随后老师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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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夜里,迪利依然坚持着练习,不过这次他略显脱力,花了很长时间才挥舞完。
事后,他把木剑随手丢在一旁,脸朝下的扎在被子上,心如死灰。
“索菲亚,我…我该怎么办?”
[主人,陷入迷茫了吗?]
“嗯,有一本书上面有关于我这样的天召勇者的信息,虽然当时的那个国家已经消亡,但这本书多半已经经过很多人之手了,他们肯定有人会怀疑其真实性的。”
[所以呢?]
“要是有人通过某种方法知道了我是天召勇者,用同样的奴役手段封印了我的魔法,也就是你,索菲亚,那会怎样…”
[答案就是,主人会语言不通,丧失掉视野中的注释界面,还有鉴定技能,搞不好会一阵慌乱中死掉。]
“索菲亚…你希望我死掉嘛…”
[虽然说主人死后,我会恢复自由,但是一路以来,我还很喜欢主人的故事,况且作为女神的使徒,我和主人应该是同一战线的,所以,我并不希望主人死。]
“那我该怎么做呢…”他把脸埋被子里发出低闷的声音。
[嗯…就让我来帮你吧,这个问题也不难,如果按主人所说,索菲亚真的是某种魔法产物的话,那么人类应该是畏惧这种全知的力量,而又无法消减,所以才选择了封印,但主人想过吗?封印或许也是一种魔法。]
迪利把头抬起来,开始有些提起兴趣。
“封印术也是一种魔法?”
[是的,当时这只是我的推测。当初应该正是因为拥有意念体的勇者无法一击打败敌人,而敌人又会封印术,利用这种单方面的优势才造成了其所谓的意念体遭封印。所以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以毒攻毒学习封印术。]
“什么?以毒攻毒?”迪利有些惊奇的扶起身,盘坐在床上。“从何说起?”
[如同乌龟一样,龟壳虽然一定程度上封印住了它的行动,但也给予了它一部分保护,我想只要我们提前能对自己使用封印术,敌人就无法对我们使用封印术了。]
“你没在开玩笑吧?提前对自己使用封印术,那不直接就作茧自缚了吗?”
[不,封印术,不仅可以作为牵制敌人的存在,还能给自己上锁得以保护,这是女神大人曾经告诉我的秘密用法。不过主人可以试着去研究,说不定能够找到仅作为保护自己的特殊封印术。现在肯定是没有这种的。]
“那你知道哪里有现存封印术的相关学习资料吗?”
[主人,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作为意念体只能提供聊天,翻译,界面,鉴定,这四个,其余的只能依靠依靠女神大人的教诲,和自己的常识去判断。]
“好吧…”
[当然这些是我的建议,如果主人你真的为在意下,可以想象一下失去我后,应该会有哪些不便,然后根据这些不便自己又如何针对性的做出预防,这才是重点。]
“你说的不错。”
“总之,谢谢你啦,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为主人效劳是我的职责,不必客气。]
“好了,你辛苦了,先退下吧,我要自己好好思索一下对策。”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