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清浅,婉约前行。一缕晨风,一曲心音,曼妙着夏日心情,一份懂得在无言的时光里默念成花。时光若水,相伴相随,有尘间的温暖,有心的牵念,一路欢歌,吟夏日的芳香,深情不变。”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秦淮歌反复阅读着自己的大作,从她满面的红光中,足以见得对这次作品的十分满意。
“这……你确定要我这样给君诚发消息嘛?”萧若音也颤抖着拿着手机,看着秦淮歌发给她的语句。
“这样发,他真的能喜欢吗?怎么感觉过于文艺了一点。”学姐现在在怀疑,让秦淮歌给她想主意到底是不是一个坏主意。
“啧,会长大人,你这个人怎可能不信任我呢!”可是,谁知对方听了萧若音的话之后,却展现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我这也是想破脑汁,辛辛苦苦为你写出来的一篇作品呀!你竟然还在对我有所怀疑!
再说了,我和副会长大人那可是哥们,开学的第一天就打到一起了!”
“啊哈哈……”说到这里,萧若音不禁尴尬一笑。
她可是许君诚那个班的助导,在他来到学校之前就已经互相联系了,至于秦淮歌口中说的打到一起……还真的没有吹牛,确实打到一起了。
嗯,确确实实地打到了一起!
两人好像是因为军训的场地分配出现了意见,秦淮歌所在的数据二班想要和许君诚所在的应数一班互换一下位置,毕竟许君诚那个班所在的位置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树的阴影下度过的,与秦淮歌那个班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而对于本就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应数一班,自然是不会答应对方的请求,数据二班也派出外使前来交涉,然后……那个外使就先被打了!
具体原因并不清楚,之后数据二班就打着为了兄弟报仇的口号前来讨伐,应数一班也仗着自己根正苗红,说数据二班没事找事,两个班就打了起来!
想到这里,萧若音就想笑了。因为许君诚并不是想要打架,而是带着几个数据二班的人去劝架,结果就被二班的人强行拉了进去揍了一顿!他身强体壮的,自然也是很能打,但碰到秦淮歌,他也没辙。毕竟,那个木头当时标榜不打女人,然后就被还挺能打的女人给揍了一顿。
最后,还是双方的班主任与数学院的辅导员出面,这场闹剧才得以解决。
之后,等到许君诚与秦淮歌在学生会再次相遇的时候,两人就秉持着不打不相识的情感,关系处的比较铁。
“所以说啊,我是很熟悉副会长大人的,从前聊天的时候,我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他喜欢有文艺感的女生,绝对不会错的。”说到这里,秦淮歌抢过了萧若音的手机,直接就把消息发送给了许君诚,随后把手机给熄屏掉了。
“唉。”对此,学姐也无所谓了,“但愿无事。”
“怎么可能有……哎!对方立马就回复了!”秦淮歌手上的手机发出了一阵特别关心的消息提示音。
“欸?让我看看!”萧若音抢回了手机,还没有来得及开机,萧若音就从桌面见到了许君诚回复的消息——
“?”
萧若音:“……”
秦淮歌:“……”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一人,即将泪千行!
…………
“emmm,学姐这发的是什么意思啊?”看着手机上萧若音发来的消息,许君诚一头的雾水。
“数学院的学姐,怎么开始拽文了呢?”回复了一个“?”之后,见对方迟迟没有再次回复,许君诚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把碗里最后一口米粥给喝掉。
身在数学院,不要想着用文学的思维进行交流,你能听懂,对方可不一定听得懂。
“哈啊……”吃完早饭,洗完餐具,伸了个懒腰,劳累了两天、两个晚上,于是许君诚做了个决定——
“睡觉!”
“欸?君诚,你今天没课吗?”拿着两个空碗回来收拾的白晴,对着自己的大女婿问道。
“少女的酮体就这么香吗?学都不想上了?这个不行啊,君诚,你这样的话,你妈妈回来又得说我。”
“……”有时候,真的很想测量一下,柳姨你的脑子里到底有多湿润。
“柳姨,我今天白天没课,我的课是在晚上。”
“晚上?我听桑儿说,她是在下午。”
“因为这节课我们两个班没有一起上,她们二班与我一班的课表不太一样。”
“这样啊……”
“怎么了柳姨,有什么事吗?”
“咳咳,君诚啊,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昨天晚上的努力,桑儿现在很虚弱,你……”
“行了,柳姨,不用说了,我懂!”对方都想说到这份上了,许君诚又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呢。
“我会提前去,亲自送她到学校的。但是因为我得晚上才下课,桑儿这么虚弱,待在那里也不好,柳姨你得去接她回来。”
听此,白晴对着许君诚做了个OK的手势,“はい、大丈夫です。(好的,没问题。)”
“……你这是跟咲樱学的吧。”
“哎嘿!”
“……”见白晴都一把年纪了还卖萌,许君诚果断选择了无视。越过阳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呀!”
“いらない!(不要!)”
随后,两道尖叫声就从隔壁响起。
于是,许君诚就拿着三个枕头,三只拖鞋,一个水杯与一盏台灯走了回来。
“柳姨,我借用一下你这里的书……”
“去吧。”白晴连厨房都没有走出来,光是听刚才的叫声,几乎就能猜出来许君诚的请求是什么了。
“谢谢。”说完之后,许君诚走到书房,在书房的小床上,躺了下去。
“唉,真搞不懂,明明昨天还坦诚相见,而且还是她们率先主动的,怎么今天见到自己,就跟见到仇人似的。”
尤其是十五夜咲樱,扔台灯的人就是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提起裙子不认人?
冥想了不一会儿,困意就袭来了。
“想不通,那就算了,还是先养足精神再说吧。”于是,许君诚就抱着两个枕头,睡了过去。
待到过去了半个小时,许君诚完全睡死,书房的房门被悄悄地打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柳榆儿走到许君诚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睡觉。随后,把他怀里的一个枕头抽了出来,双手扒到他的腿上,“嘿呦”一声,就爬了上来。
再然后,就钻到了刚才枕头空出来的地方,环抱住许君诚的脖子,陪他一起睡了过去。
……
“榆儿,榆儿?”书房外面,白晴还在寻找柳榆儿,“这孩子,一大早上哪儿去了,幼儿园可就要迟到了。”
找遍了家里几乎所有的房间之后,白晴将目光放到了最后的一间书房上。
“该不会……”
悄悄地打开书房的门,白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许君诚与柳榆儿相拥而眠的画面,映入眼帘。
柳榆儿宛如一只渴求安全感的小兽一样,明明闭着眼睛,小嘴却紧紧地咬着许君诚的脖子,还流了许多的口水。而后者貌似也感到不适,眉头时不时的会皱起。
而看着他们的白晴,不自觉的露出了姨母笑,对于这一副温馨的画面,她是真的不想要破坏。
于是,她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拿出了手机。“喂?是幼儿园的王老师吗?啊,你好你好,我是柳榆儿的妈妈,对对,额……是这么回事,我想要给我家榆儿请个假,您看看……理由啊,额……她许久未归的哥哥回来了,两人实在是不忍心分开,所以……啊,好的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好的,再见。”
挂掉了电话,白晴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下,“一夜未归的哥哥,足足二十四小时没见呢!”再给自己的理由找借口呢。
骗过他人的第一步,就得先骗过自己。况且,白晴觉得,自己并没有骗人哦。
“啦啦啦,今天心情真好,去给孩子们做一顿大餐。”宛若一个孩子一样,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白晴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门,打算去菜市场买一些新鲜的食材。
然而,正在呼呼大睡的许君诚、柳桑儿和十五夜咲樱,全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知道许多年之后,回忆起今天的状况,用几个词来形容一下这一个令她们难忘的日子,她们绝大多数都会选择同几个词——
“酱肉,纸包鸡、焖大虾、东坡肘子、豆瓣鲫鱼、口袋豆腐、酸菜鱼、夫妻肺片、锅包肉、酸菜白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等等等等,宛若在报菜名一样。
而对于许君诚来说,则会多几个形容词——
“脖子痒,有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