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个女儿奴吗？
以前倒是没怎么发现啊，是没关注过这一点，还是他以前隐藏的太好了？
将法纳伯眼神中的变化尽收眼底，萧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他两句。
“哼，萧默才不是什么弱小的虫豸，不信的话，父王可以把堡垒叫过来。如果那天不是我及时打断了萧默的攻击的话，那他早就去陪雷影那个没脑子的家伙了。”
玛希娜双手叉腰，或许是发现了法纳伯话语中的柔软，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生硬，也慢慢地变得放松了下来。
“啊？”
“这……真的吗？”
“算算时间，我们来到这个大陆也才不足十天吧？堡垒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回到了族中，难道就是被他打回来的？”
“早就听说过这片大陆上有奇怪的家伙，难道雷影也是他杀的？”
“看着不像啊……”
听到玛希娜说萧默险些干掉了堡垒，那些憋了一口气的“神族人”都愣了愣，随后开始小声地议论起了站在玛希娜身旁的萧默。
只是，不等更多的人参与进这场议论，法纳伯就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眼。
打量着瞬间安静了下来的大殿，法纳伯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吗？那本王就承认他是个天才。毕竟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做到觉醒异能并击败堡垒……这件事，放在‘神族’中都可以算是天赋异禀的存在。”
“可是……”
“那又如何呢？”
法纳伯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玛希娜有些猝不及防，她看着坐回王位上的法纳伯，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玛希娜很清楚法纳伯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萧默就算是再强，也不过只是个人类。
在来到蓝星大陆之前，他们并非没有在宇宙中的其他角落里接触过人类，人类虽然有着极高的潜力，能够在短短数十年中将异能修炼到他们数千年或是依靠血脉才能达到的地步。
可他们的极限，也恰恰就是这几十年的寿命。
对于他们“神族”来说，就算人类的天赋再过妖孽，就算他们的实力再过惊人，在他们的眼里，在他们那漫长的生命中，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女儿啊，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你不小了，所以应该明白一些事理。”
“知道我为什么……说他是虫豸吗？”
“小子。”
法纳伯没有给玛希娜说话的机会，他转过头，将视线重新放在了萧默的身上。
感受着脊背上那突然的一凉，萧默的嘴角微微抽搐，但他并没有选择挪开自己的视线，而是选择了继续与法纳伯对视。
“在你们蓝星大陆上有句话叫做……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
“你们人类的天赋就算是再强又能如何呢？短短数十年的寿命，就是这个世界对你们最大的限制。”
萧默没有说话，因为法纳伯说得不错，寿命论一直都是人类难以突破的节点。
正因为寿命论一直都是人类无法突破的节点，所以无论是科幻电影还是各类幻想小说，甚至是现实生活中，“永生”永远都是人类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突破“寿命”的限制，成为那个“与天地齐寿，与日月争辉”的神仙存在。
只是从古至今，幻想一直都存在着，实现它的人却一直未曾出现。
“离开玛希娜，我会给你足够的赔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
玛希娜没有给法纳伯把话说完的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毫不犹豫地挽住了萧默的右臂，然后回转过头看向了法纳伯。
“如果父王执意要拆散我们，那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你！”
法纳伯眉头紧锁，他本想训斥玛希娜几句，却一抬眼看到了出现在萧默身后的玛尔乌斯。
到了嘴边的话语被他硬生生吞回肚子里，法纳伯看着视线环顾大殿一周的玛尔乌斯，竟再没有了半点声音。
“王上，属下回来了。先前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点时间，还望王上不要怪罪属下。”
玛尔乌斯轻咳一声，他低了头，那毕恭毕敬的模样，不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会是个忠诚的下属。
“无妨。”
法纳伯摆摆手，他的表情并未出现太多的变化，但萧默还是捕捉到了法纳伯话语中的微妙变化。
“玛尔乌斯……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对待公主与人类立下誓约一事？”
萧默眉头微皱，或许是他已经知晓了玛尔乌斯真正身份的缘故，所以他总觉得看到玛尔乌斯的法纳伯很紧张，以至于他说话时每个词语之间的间隔都产生了细微变化。
“有关于这件事……”
玛尔乌斯借势将视线转移到了萧默的身上，他的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对着还在看他的萧默微微点头。
“依属下之愚见，虽然这萧默先生只是个人类，但他的天赋对于人类而言过于妖孽，公主殿下选择他作为伴侣，或许并非是一时冲动所致。”
“王上，既然公主殿下已然缔结誓约，那何不由我们来测试一下萧默先生的潜力极限？若是他能通过我们的试炼，那他日后成为我‘神族’之人，也是一件幸事啊。”
这家伙……
到底想做什么？
萧默看着走过自己两个身位的玛尔乌斯，他深吸口气，越发想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不行！”
就在萧默思考着玛尔乌斯口中的“试炼”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挽着他的右臂的玛希娜仿佛受到了电击般突然跳了起来。
“我不同意！那个试炼，就算是我们‘神族’的天之骄子都无法通过。对于萧默来说……他觉醒异能才不过短短数天，你们这是要他去死！我不同意！”
“公主殿下言重了，这怎么能是要萧默先生去死呢？”
相比玛希娜的急躁，玛尔乌斯直到玛希娜的话音完全落下以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他看着急得面红耳赤的玛希娜，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