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长老，就此别过，你先去盘问吧？”洛熙看向晟。
晟叹了口气，用含有几分歉意的语气回答道。
“也只能先是这样了。这次是我的失职，我会派人去寻找他的。”
这次是他大意了，身为在场众人之中的最强者，理应拦下对方的，但却轻视了对方，导致犯事者逃走了。
尘瑞是吗？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晟一纵身，带着那群犯事的弟子踏空离去。
“主人。”樱带着尘瑞在下一秒出现在她身旁。
叶镜歆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
主人？这种称呼...再加上破开空间的能力...
“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她小声问道。
洛熙完全没想到樱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未发生过将学生带到自己的小屋这种事，她一直将此地作为每次任务结束之时的交会地点。
这下真的很难解释了啊。
她一挥手，将樱变成剑，挂在自己身上，同时，剥夺了尘瑞的发声能力。
“叶镜歆，刚刚的话，我听到了哦，有什么疑惑的事情吗？都可以问的。”
叶镜歆稍微犹豫了几秒，才发出问题。
“那个，老师，虽说有点冒犯，但为什么那把能够穿梭空间，有自主意识的剑，是您的佩剑呢？我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洛熙决定浑水摸鱼。
“这个啊...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她赠予我用以保护自己的剑罢了。”
她！这个字用的可谓是相当妙。既可以指的是自己给自己锻造的剑，也可以诱导别人以为是那三人之中的一位给她的剑，简直是完美的回答。
叶镜歆的确被骗到了——才怪。
“这样啊，抱歉，老师，我多想了。”
虽说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完全没有相信。
想要让一柄气息如此强大的剑心甘情愿地喊主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修真者呢？
尘瑞趁此机会，偷偷地向后挪了一步。
他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就在此处停留的！那件事，说出去了的话，他绝对会死的！
不仅是社死，更是有可能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可他刚准备退后第二步时，一把剑的投影在他的脚跟后短暂地出现，将他绊了一跤。
虽说二人正沉浸于试探之中，但樱一直在盯着尘瑞，以免他跑掉。
尘瑞的身体与地面相撞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怎么了？想跑吗？”洛熙的声音在尘瑞大脑里面响起。
他的脑海之中，警铃大作，大脑不断地提醒着他，不可以与之为敌。
于是他停下了逃跑的动作，乖乖地坐在原地，战战兢兢地在脑海之中回答。
“不敢。”
直到此时，叶镜歆才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位犯事者的面庞。
尘瑞感受到目光，也同样回以注视。
“怎么是你？”两人同时惊讶地大叫出声。
洛熙看着身旁的少女皱了皱眉。
“你认识他吗？”
叶镜歆感受到了一丝不喜，连忙解释道。
“他是我家中表姐的一任前男友。我们曾经见过几面，那时他的修为与天赋比较起表姐来说尚且是略胜一筹，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的修为又陷入了凝滞期，二人也分了手。等到他再度有所长进的时候，表姐她已经进了内门。那时我尚是年幼之时，知道的信息都是她告诉我的，不知道准不准确。”
洛熙点点头。
叶镜歆想了想，又在尘瑞有些幽怨的目光之中补充道。
“我记得，那时似乎有些奇怪的事情。例如，他们分手之后，那位表姐的天赋似乎就越来越高了...”
“嗯？”洛熙稍微有些来了兴趣，“你确定吗？”
尘瑞在二人戒备的目光之中从地上爬起。
“的确如此。她吞噬了我的天赋，仅此而已。”
叶镜歆以不屑的语气回答。
“怎么可能？这世上哪里有可能会有这样的功法啊。”
“不，实际上是有的，只不过修炼它的人早都被消灭了，仅此而已。”
言及此处，她不自觉地陷入了一阵恍惚。
“师父？”少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嗯？怎么了？”那时的洛熙正在思考一次战斗的破局之法。
“这茶如何？还算合口吗？”少女露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其中凸显着几分病态。
“还算不错——噗。”洛熙咳出一口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已经伴随了她百年的弟子。
“师父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放心，只需要合为一体，我们就可以破局了，不是吗？”少女狂笑着，抱住了洛熙。
那之后，少女被洛熙带着伤，几剑杀死，葬于登仙之路下。
此后，洛熙再也没有让人喊过自己“师父”。
“老师？”叶镜歆及时叫醒了她。
“没什么，”洛熙只是淡淡地回答，随即将目光转向尘瑞，“说说你的事情吧？”
尘瑞缩了缩头，咬了咬牙，还是不得不开始讲述他的那段离谱往事。
“其实当初我们两个的那段恋情算是互相利用吧，但我那时还是挺纯真的，以为我们俩就是真爱。那时的我是一个从乡下被选拔而来的普通修仙者，她则是宗门里面的大家族的一名成员，两个人的身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讲述着。
“但好在那时我的天赋比她好，在一场相遇之后，我们相识，经常聊修练的事情，最后顺利地在平淡之中走到了一起。但后来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分区域修炼就能够把二人拆散。那时的我啊，还为那件事大闹了一场。不知为何，那时我的修炼速度也下降了不少。一开始我还以为不过是我自己对此感到有些沮丧，后来才发觉，是我的天赋在不知不觉之中失去了不少。”
尘瑞的脸上有恨意涌现，随即，又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后来有一次，我接触到了宗门的一个交友活动。在一个特殊的地点，大家用信件来互相交流，有些人会附上画像之类的东西。我一开始以自己的画像去交友，大部分遇到的也只不过是那些想要卖东西的家伙，可我后来发现，只需要用她的画像去找他们交友，基本上都是百分百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