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苏月怡的目光转向舒黎,突然在他的小臂处看见一点嫣红,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守棒砂?怎么可能?

她的目光微凝,瞳孔骤缩,那一点红艳实在太过刺眼,想起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她不由有些燥热难安。

这家伙分明还是处子,怎么偏偏就能面不改色地做出这种下作不要脸的行为?

不对!

他的眼神……

那种绝望和无助分明不像假的,可她又从未逼迫过他什么,就连脱下衣服都是他自愿的。

苏月怡思绪百转,怎么想也想不通,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我就是在威胁你!”舒黎面色平静,眼中带着冷意,似乎她才是脱光了衣服的那个人。

这一刻苏月怡不禁怀疑自己方才是否看错了什么,她目光微微下移,从舒黎的脸上挪到了他那白皙得仿佛能透过皮肤看清血肉的小臂上,一点嫣红依旧。

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她缓缓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却看见舒黎慌忙地抱住了手臂,将那点红艳挡在了她的视线外。

她轻笑一声抬眸,想要嘲讽几句,可目光中的那个少年,不由令她微微有些错愕。

舒黎的俏颜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羞愤,他唇齿轻咬的娇弱模样不由令苏月怡心神一荡。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却也会因为自己假装银乱荡夫被人发现而感到羞耻。

苏月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了,他是那么的污浊邪恶,可为何也能如此天真纯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不仅是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感到抱歉,同时也对少年生出了些许美好的幻想:“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轻声细语落在舒黎的耳中,他不禁抬起头,像只迷茫的小猫咪一般露出一个错愕的眼神,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

不是愤怒的斥责,也不是冷厉的威胁,反倒是这样一副温和的模样,他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

“你、你先转过去……”舒黎微垂双眸,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他脸上不曾消退的红晕似乎在昭示着少年此刻内心的慌乱。

当苏月怡故作平静地转过身去的时候,舒黎清晰地注意到她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个淡然的笑容。

真是的,差点被她骗了。

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要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就惨喽,若是连这样都不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记号,那他之前的表演可就像全浪费了。

想必她此刻一定很好奇,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和表情,估计也会为他前后不同的表现而感到惊讶。

不过,当她去思考为什么的时候便已经落入了陷阱。

是啊!为什么呢?

舒黎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等到下次见面,她发现他失去了贞洁的时候,他再狠狠地甩给她几个脸色,她自己便会脑补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将外衣披在身上,而后俯下身套着袜子,或许是车厢太过狭小的缘故,试了几次都觉得动作有些别扭。

苏月怡闻言扭头看去,目光正好落在了他的足尖,不断晃动张合的莹润脚趾上。

她缓缓吁了一口气,知道少年的身躯并不肮脏后,那双好似日夜用牛奶泡出的白嫩玉足便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就好似磁石一般令人挪不开眼。

“苏月怡。”她艰难地张了张口,声音略有些颤抖和嘶哑。

舒黎微微偏头,侧目看向她,似乎瞧出了她眼中的一丝渴望,少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神色。

他索性放弃了自己穿上袜子的想法,在苏月怡炽热的目光下从容不迫地坐起身子,而后将脚抬了起来,放到了她的腿上。

苏月怡看着自己腿上两只柔软精致的玉足,她没有想到舒黎竟会堂而皇之地做出这样的举动,但下一瞬想起他上午和她说的那些话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她伸手握住舒黎的脚踝,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而后缓缓开口:“所以,现在我让你提起兴致了吗?”

舒黎闻言顿时一愣,他抬手将袜子扔到了苏月怡的脸上,而后嗤笑一声,脸上再一次浮现出那令人觉得不妙的恶劣表情:“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你被PASS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穿上袜子!”

绵软的小白袜从她的脸上落了下来,正好搭在了她握住舒黎脚踝的手上。

苏月怡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额上似有青筋暴起,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自己似乎又被耍了的错觉。

想起曾经在舒黎身上受到过的屈辱,这口气她就暂且忍下了,她何时让人这般指使过?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苏月怡颇为“不甘”地拾起舒黎柔嫩的小脚,而后替他套上了那纯白的棉袜。

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的肌肤仿佛润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一般,少年的身躯微微一颤,连带着双足都有些不安分起来了。

苏月怡下意识地用了几分力将两只调皮的小脚丫握住,直到好半晌后少年的声音将她惊醒。

“喂,难不成你对我的脚感兴趣吗?没想到你还是个变态呢!”舒黎撇了撇嘴,语气带着一丝讥讽,仿佛对自己的身躯有多么诱人丝毫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一般。

苏月怡闻言松开手,任由他将脚收了回去,心底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的同时,语气故作平静地开口:“没有。”

“没有?”少年的语气愈发不屑。

苏月怡冷漠地扭过头,一脚踩下油门,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的那副嘴脸若是再看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动手,将他压在身下听他发出令人愉悦的惨叫。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屑的男人?

此时此刻,市人民医院。

姜可卿的身边一名女性保镖正俯身对她说着什么,她听完后脸色微变,眸中露出一抹危险的光亮。

“去叫姜兰,把不听话的小白兔带回家。”她嘴唇微动,语气透着一丝寒意,“另外派人去警告一下广婧涵,让她管好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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