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下午有什么课,体育,美术吗?”
“嗯,还真是,这么说来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逃课回家了?”
刚睡醒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阅着自己下午的课程安排,当他发现今天下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课时,逃学回家的念头在他的心中生起,并且愈演愈烈。
“大丈夫安能纠结于此等小事,回家!”
终于,回家的念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胡乱将几本书塞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然后背起自己的背包就向教室外面跑去。
所幸的是,午休才刚刚结束不久,中午回家的学生还尚未来齐,学校的大门因此还照常开启,这就让白忆成功离校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如若再晚一点,他也就只能选择最艰难的翻墙离校,难度大不说,还极容易被发现。
哈哈,现在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离校啦!
他一阵欢呼雀跃的跑过了教室与教室之间的走廊,快步走下了一段一段的楼梯,随后一个跳跃跳下了教学楼门口的石台上,化作一缕越行越远的白烟,冲向了不远处的学校大门。
嘻嘻,不用上课的日子真踏马的真爽啊!
最终,他混进了进校的人流之中,在学校领导们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溜之大吉了。
这倒不是说他颓废,不上进,不爱学习,而是因为高中的知识对他这个前世的大学生根本没难度啊,留在这里纯属消耗宝贵的人生啊!
就在白忆离开学校校门后不久,一个蓝色长发的靓丽女子从一棵高大的树下缓缓的走出,她漠然的看着逐渐合拢的校门,冷冷一笑。
随即,“我有些东西要去准备,你给我备好车,晚上就去你查到的地方……。”
“是,我这就来接您。”
“嘟嘟~……。”
“哼,白忆,怪不得你最近敢用那种态度对我,原来是你找到新欢了啊,不过没关系,今晚过后,她就永远不属于你的了,哈哈!”
蓝发女子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冰冷,这一天的观察总算是没有让她白费,马上就是她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请刷3元上车!”
“滴,支付成功!”
离开学校的白忆,沿着学校旁边的一条小河,来到了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牌下,此时有些孤零零的站牌下已经站着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廉价西服的中年大叔,面庞略有些发黑,眼眶深深凹陷着,刚刚剃去不久的胡茬还显得有些青黑。
看到这个人,白忆不由低叹一声。
一般像这种穿着的,不是因生计而劳累奔波,就是干着最苦的活,拿着最可怜的薪水,努力工作的成果统统成为了别人的嫁衣,可悲又可叹。
相比较与他,另一个倒显得阔绰的多,想来在公司中也有不小的地位吧。
看着公交站牌前不断涌动的车流,白忆在心中默默想到,无论身处于哪个世界,人生就是生活而努力奋斗。
登上了公共汽车,白忆习惯性的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真正让他感到安心,能让他有足够冷静的头脑去好好观察他所生活的地方。
他是孤独的,从小父母就去世的他,在社会的鞭挞下,变得比任何人都精通于生存之道,但是变强的同时,所带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与强烈的无家感。
人们总是说,家就是亲人团聚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家又在哪,他真的有亲人吗?
碧绿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同一面倒影镜子,收纳着它所能照射着的一切;远处的飞鸟展翅高飞,成群结队的越过一栋栋高楼,铺面的越过行驶中的汽车,飞向未知的方向。
“各位尊敬的乘客您好,本次到站城西新街,请各位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个人物品有序下车,万水千山总是情,有缘即是相会,祝诸君前程似锦!”
白忆无奈苦的笑一声,背起放到一旁的背包,走下了已经打开的车门。
刚刚走下车的白忆不由得用手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在他视线之中,天地是一片大亮的,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不仅没有任何的观赏性,反而刺眼的让人睁不开双眸,在车上的他怎么就没发现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呢。
慢慢适应了这大自然的馈礼,白忆开始沿着新铺设好的人行道,慢慢的向位于新街最南端的一个三层公寓走去。
公寓很新,外表以温暖的浅黄色为主,内置的空间对白忆这种独居的人士相当友好,两室一厅,自带厕所厨房,阳台也有,只不过比较狭小,且与房客们走来走去的廊道仅仅相隔着一个玻璃的距离,这就使得即使白忆白忆在家,白天晚上也要紧紧的拉上阳台的窗纱,不然就很容易被人观察到房间的具体情况,除过这一点以及上下的楼梯是独立外置的金属楼梯外,一切都令他相当的满意。
“铛铛!”
走在公寓裸露于天空下的楼梯上,白忆脚下发出金属的清脆嗡鸣,而他手中正提着一袋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物品,袋中物品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他的晚餐。
白忆的房间位于公寓的第三层,每层住着三户人家,而最近不知为何,除了他以外,其余两户齐齐的搬出了公寓,所以整个第三层实际住着的人唯有他一人而已。
白忆拿出房间的钥匙,轻轻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慢慢的旋转着,待带有303号标牌的大门打开后,白忆闪身进入其中。
进入家中的他,并没有着急的做什么事,而是先是观望了一下房间内是否有人进入的痕迹,待他确实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后,他“哐当!”一声关闭了大门。
“芜湖,自由喽,先去洗个澡,然后就可以痛快的玩一下午了,人生就该怎么潇洒的度过嘛!”
他欢呼的同时,外套被他甩到了客厅的浅白沙发上,随后一丝不挂的他冲进了浴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