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了艾丽丝身体没有其他的问题,白夏冷和白平舆两人出门说有事商量,房间里只留下艾丽丝和轻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没说一句话,直到抱着龙蛋的艾丽丝率先开口。

“那个……轻言?”

“在呢恩公!”

“你反应不用这么激烈啊……而且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总觉得这个词我听着很不习惯……我叫艾丽丝,艾丽丝·德拉潘尼娅。”

“嗯……那好吧,艾丽丝小姐,请问您刚才叫我的名字是——”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下,关于你那个身上兽化的状态。那一股力量,是你天生就有的,还是后天经历过什么触发的?”

虽然之前已经得到了白平舆的回答,但是艾丽丝还是还想问一下使用这股力量的正主。

万一能够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呢?

“你是说我龙化的力量吗?”

“嗯,没错。”

“因为我是龙族,所以这种力量在我经历了第三次进化之后就直接拥有了。所以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我自己原本就拥有的……”

艾丽丝在轻言的这番话中捕捉到了在她口中出现过两次的一个词语。

“第三次进化?”

“嗯……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看轻言的表情,似乎对艾丽丝不知道这件而感到惊讶。而在艾丽丝请她给自己说明一下的时候,她也是毫不迟疑地开口。

“像我们这样的人类和动物的混血生物,从大概一百二十年前就因为未知原因进行了名为第一次进化的集体生理变化。”

“而自从那一次之后,大概每隔三十年的样子,我们半兽人就会迎来一次前路未知的集体进化,而第三次进化的时候大概是三十五年前吧。”

“那你经历了几次进化?”

一百二十年。听到这里,艾丽丝不由得对轻言的年龄抱有疑问。

“我大概是不到一百岁……嘛,总之我也就经历了两次进化。而生蛋的情况,就是在三十五年前,经历了那次进化之后出现的。”

“那关于这个进化……到底是什么样的?有什么预兆或者现象吗?”

艾丽丝皱眉:难道说血族就是单纯算作人类,并不在半兽人这一类中?她在地牢的几百年,可从来没经历过什么身体上的变化。

轻言听到艾丽丝的这个问题,摇了摇头。

“进化是毫无预兆的,或许就是你一觉醒过来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样啊。”

艾丽丝有些失望:果然还是没办法靠这种方法增强自身了。现在看来,除了吸血强化肉体,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回到炽鹰,去那些曾经和她一样的低等血族传言中的血族王宫中寻找一些比较强力的血族魔法。

因为只有这样,在以后如果面对现实里记忆中那个女人时,她才会多一份胜算。

现在的艾丽丝,如果没有在那种特殊情况下偶然能够爆发出的速度和力气,以及吸血滤血的能力,那么她就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这里要说明一点,就是对于血族而言,除了少数血族能够掌握的血魔法以外,其他低等级的血族都只能通过变成血族之后强大的力量以及恐怖的恢复能力来进行战斗,他们是无法学习其他类型的魔法的。

也就是说,艾丽丝目前唯一能够变强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前往炽鹰国,然后寻找血族传言中隐藏在地下的血族王宫。到那里去寻找可用的血族魔法。

当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对于艾丽丝而言,能够成功的几率真的是微乎其微。撇开可能存在于寻找地宫路途上的各种危险困难,艾丽丝觉得目前对她而言最困难的,就是地宫位置的不确定。

传言终究只能是传言,艾丽丝真的不确定记忆中那群低等血族开玩笑一样告诉过她的秘密地址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可是就算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假的,艾丽丝也会去尝试。

内心正在思索着的艾丽丝已经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有个轻言,而后者看到这个突然一动不动的沉思起来的少女,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轻言总感觉艾丽丝的身上有着和她类似的经历。

(她会是穿越者吗?)

轻言再次想起这个词语,而她的脑海中也同时出现了四个人的身影。

(难道说,这个世界还有更多和我,以及四大皇后一样的穿越者存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有机会能够回去了?)

轻言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期待,但是当她听到门外白夏冷以及白平舆的对话后,她那颗充满了期待的心却逐渐放下了。

“皇叔,你和嫂子到底是什么时候——”

“六个月之前,那个时候正值边疆动乱。我当时上战场的时候和你嫂子说打完仗就回九龙结婚。但是你嫂子死活不同意,非得说什么:打仗之前结婚我才能活着回来。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草草办个婚礼,接着我就出兵打仗去了。”

“你还真是宠着她。”

“没办法,毕竟我自己时日不多,既然我们两情相悦……我当时便想着能在自己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好好补偿她。”

门外,白平舆靠在墙上,和白夏冷长相相似,但是明显比白夏冷要坚毅苍白一些的脸上勾起一个微笑。

“不过现在一切都在好起来了。我感觉我这身子怕是也还能多活个好几年。我也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给言儿办一个配得上她现在身份的婚礼。”

听到这里,门内的轻言笑了。

她忽然觉得,与其浪迹天涯去寻找未知的回家之路。这里,这个她度过了上百年的世界中,也有着她不能离开的理由。

或许四皇后也正是如此吧。

“你突然笑什么呢?”

一旁的艾丽丝看到莫名其妙突然笑出声的轻言,不由得皱起眉毛:这人怎么跟白夏冷似的,神情变化这么没有理由呢。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们夫妻情感和睦。”

“那……那还真的挺不错的。”

艾丽丝从轻言的话语中,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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