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玲看见方天佑这吊儿郎当的态度，而且又不认真听自己的话，一下子就很生气。
“我不懂，这涉及到我的知识空白区。如果我能懂，就不会天天被你狂骂。”
方天佑只是小手一摊，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鸟样，气得马晓玲也是脸色阴沉，但一时间又拿他没办法。
“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呢！”
马晓玲只能气鼓鼓地来到买衣服的地摊小店，看看衣服。
方天佑则是跟着琉璃响，眼睁睁看着她在吃烤肠，舔舔舌头很馋嘴。
不过自己算是附在她身上，她吃就等于自己吃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的表情能再猥-琐一点吗？”马晓玲又瞬移到方天佑身边，不满地抱怨起来。
不过方天佑已经习惯了马晓玲的紧密单防，也不会生气，最好应付的方法就是沉默。
“你无视我？你看不见我吗？你别装作看不见我！”马晓玲又捉住方天佑的肩膀晃来晃去。
“我滴姑奶，你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方天佑无语了，看来沉默已经对付不了她了。
“那你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你的所作所为？我能放心吗？”马晓玲反驳道。
“……”方天佑一时间既无言以对。
但自己只是做了所有男人都想做的事情而已，我有错吗？
聊着聊着，两鬼就被空气墙给推着往前走。
原来是琉璃响吃饱喝足，已经要离开美食街了。
“啊？”马晓玲被空气墙给定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扑倒在方天佑的身上。
方天佑的身子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两鬼一起摔在地上打滚。
马晓玲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人家身上，顿时小脸一红，挣扎起身，但嘴巴依旧骂骂咧咧：“你怎么一吹就倒？”
“女人心海底针。”方天佑嘀咕一声。
“你说什么？”马晓玲耳朵竖起。
“没说什么。”方天佑赶紧打马虎眼。
不过马晓玲最后还是故作嫌弃的伸出小手，把方天佑给拉起来。
“你的手怎么像女人似的！皮肤比我的还白？”马晓玲惊呼。
“宅男不见阳光是这样的，好好一个校花怎么长了嘴巴？”方天佑暗示道。
“你什么意思？”马晓玲冷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方天佑继续马虎眼。
说着说着，两鬼又被空气墙给挤了。
“以后再说你，快跟上那个学妹。”马晓玲瞪了方天佑一眼，拉着他跟上琉璃响。
“别拉，别拉，等等又要一起扑街。”方天佑苦笑一声，但下一秒就被拖着走了。
随后，两鬼跟着琉璃响学妹放学晃悠到天黑，依旧没有回到她的家。
因为这女娃一直在外面闲逛，走了好几圈回头路了，就是不回家。
这就让方天佑和马晓玲有点奇怪了，这个学妹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到了最后，她就在河边的草地上坐着，玩玩手机，消磨时间，直至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
方天佑和马晓玲就坐在她旁边，陪同她一起看着平静的河水，但内心的动荡没有丝毫减弱。
这学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难不成是什么失足少女？
真的是越看越像！等等不会出现什么劲爆的事情吧？
我们双鬼不会附身到一个炸弹上面吧？
……
凌晨十二点。
琉璃响终于行动了。
她背起她的吉他箱，没有离开河边，反而顺着河边一路走，来到了荒无人迹的下游，快要离开城市了。
最终，她来到河岸下游的一座废弃工厂前。
废弃工厂的铁栅围栏上面是布满了藤条，里面也是杂草丛生，建筑物上面的窗户脱落，玻璃爆碎。
琉璃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对红色手套带上，然后就迅速爬上那长草的铁栏杆，瞬间就翻身进去。
方天佑看见这一幕，也是身手灵活得爬进去了，跟着学妹一起进入废弃工厂。
“喂！你等等我啊！我该怎么办？”但马晓玲还在铁闸外面，着急万分。
“你不会爬吗？”方天佑反问道。
“我堂堂一个少女偶像你叫我爬？”马晓玲说。
“她要走远了，空气墙会逐渐挤过来，然后把你压死在铁闸上面。你说到了最后你会不会被压成一条条薯条？”方天佑抚摸着生锈铁闸，分析道。
马晓玲一听，脸色满是害怕，也顾不得矜持了，也捉着铁闸和藤条往上爬。
一眨眼，她就爬到铁闸门顶端，就坐在上面，看着底下开始头晕，不愿下来了。
“你在干嘛？快点下来。”方天佑抬头问道。
“我……我我我恐高！为什么铁闸不算门？为什么没法穿过去？”马晓玲有点害怕。
“这有多高你也恐？”方天佑吐槽道。
他扭头看向琉璃响，她已经走进厂房，感觉那空气墙已经要积压过来了。
“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方天佑也有点着急，说道。
“啊？”马晓玲惊呼。
“我们没法穿过铁闸，我们还有物理碰撞体积，真被挤爆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轻则扭曲变形，重则魂飞魄散，真不是小事，快下来！”方天佑分析道。
马晓玲还是也有点感动，但还是要关注点细节，小声说：“你先闭上眼不准往上看……”
不过她后背突然被空气墙给推了推，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平衡，从上面摔下来了。
方天佑双手伸出，稳稳把她给接住，毫无压力。
马晓玲闭着双眼，感觉没什么事后才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那张冷酷无情的精致脸蛋。
因为这家伙平时一头杂草乱发挡住脸，明明我们变成了鬼魂后的形象再也不会改变，能永久保留住最美好的一面。
但他就是又本事把自己搞得邋遢万分。
“好重，我手要断了。”
不过方天佑就是有能力一句话就把马晓玲心中泛起的好感给瞬间击碎。
“啊啊啊！你才是肥猪！你全家都是肥猪！”
马晓玲立即发狂，小爪子狂挠，从方天佑的怀里挣扎下来。
“别闹。”
方天佑晃了晃手臂，松松筋骨。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最不能说的就是体重……”
马晓玲准备说教，却见方天佑已经跟着琉璃响学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