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拼命地跑,男人拼命地追。】

【他压根没想到,原本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男人竟会如此执着,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他不放手。】

【叶冬无奈之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是的,他平凡而又无趣的生活不容打扰,他想起之前购买的搅拌机,那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工具。八楼的楼道顶端放着好几个灭火器,他只需躲在门口,等那男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八楼,用灭火器对准他的后脑勺狠狠来一下!一切都将解脱!】

对于旁白君充满诱导性质的言辞,叶冬已经彻底无语。

这家伙反正就见不得自己好,想方设法地让他倒霉。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它发布的任务,不仅没赚到一毛钱,反而给自己招惹了一堆麻烦。

等他回到家立马收拾行李,今天就离开这座城市。

他就不信了,那个神经病还能一路跟着他回老家!

“呼呼呼……”

叶冬一路气喘吁吁地冲到六楼。

玛德,那家伙好像已经跟到三楼了。

只是,他现在腿好酸,脚发软。

由于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再加上总是高强度运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住啊。

当他踏上通向七楼的台阶时,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坠。

“噗通”,他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眼前一片金星闪耀。

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一旁的铁栏杆,这才没有一头栽倒下去,从而酿成更大的事故。

“砰砰砰!”

心跳得十分厉害。

就好像随时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似的。

不!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那个神经病就跟在身后,真要是被他给追上了,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呜呜呜……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冬奋力地想要爬起身,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心脏跳动地反而越来越快。

下方上楼的动静距离他越来越近。

叶冬深吸一口气,刚想做最后一搏,身体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却在这时“啪”的一声断了。

他直起的半个身子当即向后栽倒。

眼瞅着后脑勺就要与地面相撞,叶冬无力且憋屈地闭上眼睛。

一秒钟之后,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出现。

后脑勺就像是撞在了软软的海绵上,除了少许的震动之外并没有任何疼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冬想要撑起双臂回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双手同样按在了软软的且带着温度的物体表面上。

这种感觉……好像是身体?

还没等叶冬从发懵中清醒过来,耳畔就传来了强行压抑住的“咳咳”声。

他转头一看。

赫然竟是那个神经病平躺在了地面上,用还在流血的腹部充当了他方才落下的缓冲沙袋。

“咳咳……小姐,您没事吧?是属下不好,害得您受惊了。”

叶冬竟一时无语了。

虽然这个神经病眼瞎,把他当成什么莫名其妙的小姐。

但不得不说这家伙对他想象中的小姐是真的忠心,即便已经受了伤,但是见到叶冬即将跌倒,哪怕用自己的身躯来充当软垫也毫无怨言。

“小姐……咳咳……我找您找得好辛苦,乍一发现您的踪迹,这才不管不顾地跟了上来,由此对您造成的困扰,属下万死方能谢罪。”

直到这时,叶冬才看清此人的长相。

只见此人眉目清俊,眼眸如珠、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半长的头发湿漉漉地遮挡了半个面庞,身形修长,气质温润,活脱脱的一个美少年。

我超!

这家伙光凭长相就把他甩了十八条街,就算是在娱乐圈,恐怕也没几个流量明星能比得上他了。

离谱的是,这么一个帅气逼人,站在大街上就会被女性主动搭讪的家伙竟然眼巴巴地叫他“小姐”?

这家伙好可怜!

年纪轻轻的脑子就有问题。

哎!

看在老子和他同样是帅逼的份上,就不同他计较那么多了。

叶冬坐在台阶上,对爬起身神情仍有些委顿的男子说:“那个……我记得你叫于宗是吧……”

“是的是的……咳咳……”

于宗就像是被点到名字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两眼放着光连声应道。

“告诉我你家在哪里,还有你父母的联系方式。”

于宗“啊”了一声,眼眶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委委屈屈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属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叶冬严肃道:“你如果还当我是你……额……小姐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于宗低下头,踌躇了半天才报出一个地址。

“南城区通天大道小区。”

叶冬愣了片刻。

这小区名字听着有点熟悉……

我超,这不就是中州市知名的富豪小区吗?

毗邻黄沧江,远眺青山绿水,风景极好。

价格自然也达到了国内顶尖水准,能住在这小区里的非富即贵,而且是全国范围内的那种顶尖权贵。

于宗又报出了一串数字,“这是我妈的手机号。”

叶冬记在了手机上。

于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个,能先别打这个电话吗?”

“为什么?”

“我不想回家。”

得!

叶冬的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一个离家出走的精神病少年形象。

要说原因,肯定是原生家庭的错!

活生生地把这么一个美少年逼成了疯子。

而且这孩子还长得这么好看,难怪昨天会被几个黑西装追赶。

等等……

毕竟昨晚上那几个黑西装倒在地上然后又消失的奇诡一幕,是自己亲眼目睹的。

刚才光顾着逃跑了,压根就忘了问这一茬。

“好,那我先不打电话,我问你两个问题。”叶冬郑重地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小姐且自称下属;第二个问题,那些追赶你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他们死后为什么会消失?”

于宗眨了眨眼睛,“因为你就是小姐啊!就像我爸妈就是我爸妈一样。”

叶冬:“……”

行吧,和精神病人谈逻辑,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那第二个问题呢?”叶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于宗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严肃。

“他们是……阻止我找到小姐的人!他们隶属于另一个组织,他们的头领同样是一个女人,一个注定和您争夺王冠的王位候选者。”

叶冬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拨通了于宗母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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