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死不掉,那就发发颠。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当你脱下裤子,深渊:...?

牧晓就是这样,既然说了不能露怯,而这一切都是假,那就跟天魔各玩各的。

它玩我的身子,我就玩它的脑子,各取所需,这一切很公平不是?

想清楚后,牧晓不在退缩,抓着那些脸皮,笑呵呵地看着上面痛苦的表情说道:“哼哼,你好,我叫佩奇。”

说着,她抓起另外一个悲脸,指着它说道:“这是我的弟弟乔治。”

缠着牧晓的绳子猛的收紧,直接勒的牧晓双眼一翻吐出舌头,说都说不了,一副快死的模样。但牧晓还是坚持了下来,她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李锦绣的话。

挣扎了半天,牧晓脖子上的绳子松了一松。她面色紫红呲着牙齿,双眼虽然无神,但还是勉强张着嘴说着什么。

天魔俯下身子,附耳于牧晓旁,想要听听她在说什么。

“人为什么要喝水呢?”牧晓冲着天魔问道。

天魔一愣,手指一松,牧晓掉在云层上,喘了口粗气,便以着沙哑地声音说道:“这个灵虚也不知道哦,人为什么喝水呢?根据地联第二十套全球百科中的描述,水是构成身体的主要成分之一,并且还具有调节生理功能的作用,水是体内营养和代谢产物的溶剂...”

听到声音天魔更傻了,周边的各种脸皮也沉默了下来,睁着空洞愣愣地看着发癫的牧晓。

“你说得对,但是你说得对,但是你说对是由你说得对所发行得你说得对...”

“看到这个地方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

“我不敢苟同你的观点,我个人认为这个意大利面就应该拌42号混凝土...”

牧晓坐在地上,心里发虚,但嘴里像个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那边也不知是真懵了还是讲武德,趴在那里一声不响地听着牧晓讲小剧场。

呼呼呼——

就在牧晓讲得兴起的时候,一股狂风至天边而至,那天魔瞬间嬉笑起来,那些人面皮更是高兴得跳起舞来。

牧晓愣了一愣,她抬头向上,看到一只碎成无数块的眼睛。那只眼睛默默地盯着她,无悲无喜只有空。

“这是什么?”牧晓哆嗦着嘴巴,界面也没浮现出什么文字,解释这个怪像。

呼隆。五根青铜柱发出耀眼的五彩神光,在光辉的照耀下,天魔与那巨型眼球身影开始虚化消失。

天魔似有不甘,两只巨大的手抓向牧晓,却穿插而过,最终伴随一声尖啸消失在牧晓目光中,而天上眼球也是如此。

消失之前,它意味深长看了牧晓一眼,而后闭上眼睛悄然消失。

看着它们离开,牧晓松了口气。她盘腿坐在云上,遥望着远方的铜柱。

金木水火土,五个分属不同的力量,在云层之间铸起一道虚幻的台阶。

牧晓走了上前,她看着台阶心里好奇,伸手一摸,就像是碰到水面台阶泛起波纹。

她走了上来,虚幻的台阶顿时咔嚓一声,吓得牧晓赶忙收回脚,直愣愣地看着上面一道裂痕。

裂痕并没有持续多久,五中颜色聚了过来补掉了裂缝。

见此牧晓也大胆了起来,她踩着咔嚓作响的台阶,一步一步向着最高处爬去。

很快她就站在了最高处。牧晓踩着厚实的云层,回头望去那台阶虽布满蛛网般的裂缝,但依旧坚挺,立在云层之中,并没有塌掉。

“我这是登阶了?”牧晓喃喃着,思绪也回到了现实。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七七和玄阳子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牧晓被盯毛了,忍不住问道。

玄阳子捋捋山羊胡,拍着牧晓肩膀,好奇地问道:“其他我不关心,就是那个派大星是什么?是某种灵材吗,值得你如此挂念?”

“...咳咳,师傅,我刚才登阶的时候遇到怪物了!”牧晓咳嗽几声,转了一个话题。

“登阶中的怪物,怪不得颠了...”玄阳子说着,他掏出一本画本,瞪大眼睛翻看着上面的手绘,几息之后,他拍了书本说道:“哦,好徒儿,你应该遇到天魔了。”

“天魔那是什么?”牧晓明知故道。

“一种邪祟,专门趁着我们修士登阶的时候偷袭我们的怪物,不过能在这么低阶的情况遇到可真的罕见。”说着说着,玄阳子叹了一口气,他拍着牧晓脑袋说道:“娃啊,你惨了,你被它盯上了,以后千万不要登阶,否则你还会遇到它。”

“我还会遇到它吗...”牧晓托着下巴想着以后,如果再遇到那再发一次颠,反正尴尬不是自己就行。

想着,她看向自己的身体,登阶之后牧晓感觉自己轻盈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至少得是成年人级别。

“师父往后登阶都要这样吗?”牧晓看着地上的法阵说道。

“登阶就是如此,摆上阵法拜天地五行,就可以尝试登阶了。”

“就这么简单?”牧晓眨了眨眼睛,刚刚玄阳子又是念经又是摆灵材的,操作起来十分繁琐。

“哈哈,当然简单,即使是大字不识的村民在明白登阶后也可以登,但问题你敢登吗?”玄阳子笑着,伸手一抹地上五角星法阵就随风散了,“登不上去,可是会死人!所以在登阶之前,我我们就必须造一排牢固的台阶,要不然从台阶落下,轻者重伤再无登阶的机会,重者将会死去。”

玄阳子说完,轻轻晃了晃铃铛,那些青面獠牙的游神纷纷从墙壁钻出,被铃铛收了进去。

“好了,既然我们师徒两人都登阶了,那今天晚上为师露一手,给你们整道硬菜。”玄阳子说着,从他那麻袋中掏出一口铁锅,架在大堂上。

刚刚登阶的牧晓神清气爽,暂时把对玄阳子恐惧与厌恶藏起来,脸上挂着笑脸,帮玄阳子收集着柴火。

“师父,我们今天吃什么啊?”牧晓收集着清风观里头调料随口问道。

“哈哈,当然是吃兔子,娃子,你不知道啊,我刚追着那些灵材跑的时候,看到一个大肥兔,那个兔子一见我就跑,幸好我使了一些手段,才把它抓了过来。”玄阳子笑着,他从麻袋掏出一个小孩大小的野兔。

那个野兔趴在地上,双眼睁着老大,身上套着破碎布片。它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牧晓看着,脸上笑容止住,手中调料险些落在地上。

“怎么了?”玄阳子拿着一把刀,剁掉兔头剥皮拆骨,几下就把那只大野兔剁成鲜红的肉块。

牧晓打了个哈哈,便低着头做着自己的工作。

很快一盘兔肉大餐就做好了,玄阳子坐在首座,他伸着筷子夹起了一块兔肉。

七七刚要伸筷子就被牧晓拉下。小家伙疑惑地看着她,而牧晓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好徒儿,你怎么不吃啊?”玄阳子眯着眼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说话声越来越响,“这可是为师抓到灵兔,可是大补,你怎么不吃啊?”

“您是师父,是我的长辈,按照规矩理应您先吃,我们这些做晚辈不能动筷。”牧晓跳下椅子,小脸贴着桌子面,对着玄阳子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玄阳子哈哈大笑,他拍着手掌,让牧晓重新坐回椅子。

“行了,我已经吃了,你们也吃吧。”玄阳子盯着牧晓的眼睛说道。

牧晓沉默了一会,她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兔肉,放在嘴里咀嚼。

兔肉很香很嫩,玄阳子手艺不错,可吃到嘴里如同嚼着蜡烛,没有味道只有恶心。她不只一次想吐,可玄阳子始终看着她。

吃吃吃,吃吃吃。那个大盘子已经空了,七七拍着肚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看上去很满意。

她侧着脑袋看着牧晓,看着她咬了半天的兔肉。七七想了想,她取出一张纸片,在上面写字递给了牧晓。

(怎么了)

牧晓僵硬扭过头,她伸出手摸着七七的脑袋,没有说话直到碗里兔肉吃进嘴里。

“没什么,或许只是累了吧。”她靠着椅子,抬头看着天花板,逐渐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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