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被逐出宗门的弟子都已经收拾好包袱离开天玄宗了。”
女弟子赵灵露向一位长老躬身行礼,禀报道。
“此等小事无需向我禀报。”长老轻轻摆手,不以为然。
“但……”
赵灵露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虑。
此时旁边的男弟子刘程不怀好意笑了笑,抢在赵灵露前面阴阳怪气道:
“师公,许义这不要脸的离开前把弟子房搬了个空,书画饰物可一样不剩啊。”
“有这事?贪小便宜,丢人现眼。罢了,弟子房的东西也没什么价值。”长老依然不以为然。
“师公,他还顺手拿走贡台的贡品和灵石。更可恶的是,他捉走你养的灵鸡。”
“什么?!他好大的胆!”
长老立即脸色大变,你顺手带走弟子房的物品无所谓,可你竟敢动我东西的主意!
区区一个被逐出宗门的无能弟子,竟也敢挑战我门的底线?
那好,定让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你们去将他捉回来,势必要让他接受严厉的惩罚。”
“是,师公!”
刘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许义那小子,无权无势,倒要看看他死得有多惨。
“师公,许义那小子还给你留了封信。师妹,把信给师公看看。”
“嗯……”
赵灵露缓缓地将许义留下的信件递给了长老。
长老接过了信件,倒要看看这小子的狗嘴能吐出什么来。
这信是密封好的,没人打开过。
然而他翻开信看了一眼,脸都黑了。
上面写着两句话:
【张老头,你也不想你跟女弟子偷情的事被别人知道吧?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可要多管闲事了。】
长老:!!
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我们已经很隐蔽了!
猜的吧?口说无凭,大可反告他诬蔑人!
但……
要他真有证据呢?!
他就一个烂人,真要弄个鱼死网破,对我不利。
可恨……只能先忍了。
“罢了,许义也就一烂人,我们天玄宗宽容大量,你们也无需去找他了,这会降低你们的身份,老夫自有打算。”
长老脸色恢复平静,淡淡说道。
赵灵露等弟子面面相觑,没人知道那天长老究竟看到了什么内容。
……
杜玉山,紫虹门。
少女有力地舞动手中的灵剑,她穿着一身淡粉的道裙,白丝包裹纤细的双腿。清风吹过,如墨般的长发随风飘扬,若桃花般清纯脱俗。
离她不远处有一位俊美的少年,正倚靠着大树,时不时往嘴里丢两块糕点。
少女叫白悦晴,少年叫许义,都是紫虹门的弟子。
紫虹门就三人,俩弟子加一师父,临时组建的不入流门派。
“师兄!你也该修炼啦!”
白悦晴看不下去了,停下舞剑的手,对许义一顿大喊。
“你见我练过吗?”许义不以为然。
白悦晴气愤:“师兄,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废吗!”
“觉得。”许义点头。
“那你还不去改变?!”
“觉得自己废跟改变没什么必要联系。”
许义不慌不忙说道,这可把白悦晴气的,她至今都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师兄。
前几天他还是知名宗门天玄宗的弟子,但天赋平平,又不努力,最终被逐出宗门。
毕竟天玄宗是名宗,每年都有弟子被淘汰逐出宗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然而他离开天玄宗前把弟子房搬了个清空,还把人家贡台的贡品和灵石都带走了。
人家说收拾包袱走人是收自己的,他可好,把人家的东西都收走了。
还有人家养的灵鸡你也顺过来啊!
太不要脸了啊!放眼所有宗门,也是相当炸裂的,谁能干出这种事啊?
然而奇怪的是他干出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天玄宗的人竟不来找他麻烦。
肯定是师父暗下给他说情的了,师父毕竟是修武世家出身,要去说情天玄宗也得给几分面子。
白悦晴的师父是天才少女唐心柔,年仅二十岁便展示过人的能力,现在自立门派收徒,白悦晴极其崇拜唐心柔,放弃进入天玄宗的机会,特意拜入唐心柔门下。
本想着能成为大弟子,结果迟了一步,成二弟子了。
她觉得大弟子许义肯定有过人之处,结果调查发现,他是天玄宗的弃徒,而且还不求上进,干出偷鸡摸狗之事。
这样的人也能当她的师兄,她能不气吗!
白悦晴:“师兄,比你有天赋的人都还在努力呢!”
“所以你努力还有什么用呢?” 许义摆摆手。
白悦晴:“……”
白悦晴每次尝试唤醒许义那颗藏在内心深处的上进心,结果都换来他的摆烂名言。
太气人啦。
白悦晴有极强的上进心,怎看得惯自己师兄这般摆烂,苦口婆心地劝,要唤起他的上进心。
“师兄,你叫许义,义字为名,当有鸿鹄之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弘扬正义啊!”
“那叫狗胜的,是不是当条狗就能取胜了?那问题来了,两只狗胜打起来谁会赢呢?”
“……师兄,你那是强词夺理!”
“得了,师妹,你要看不惯我,就跑其他地方修炼。我都换三个地方了,你非要跑我面前练剑。算了,我回去睡。”
许义慢悠悠站起来,拍拍衣上的杂草,本想找个清凉的树底睡个午觉,结果白悦晴偏要跑去他面前修炼。
得了,回房去,有本事你也跟过来。
“你们感情还真不错唉。”
此时从竹林传来一阵温和的女声,一位少女走了出来。
少女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让其看起来高雅尊贵,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高贵的气质。
“确实,师妹愿意关心我,是我的荣幸。师父,师妹的剑术还差点火候,需要你指点。”
许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往弟子房走去。
【我剑术差点火候?!那也轮不到你来说我!】
白悦晴可气了,赶紧找唐心柔倾述:
“师父,师兄太颓废了,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在收他为徒的时候我就允许他不修炼的。”
唐心柔扬起温柔的微笑,让白悦晴捉不着头脑:
“我不明白,师父。那你为何要招他入门呢?”
“悦晴,你的师兄有过人之处,今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唐心柔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