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谈论的那样。”乌泽尔双手环抱：“业魔化的前兆。”

“你们刚刚就谈的这些？”薇薇安问道。

“嗯。”影点点头：“乌泽尔说了关于【尘世之光】转接的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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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之前见到了几次【尘世之光】易主的情况……”乌泽尔托着下巴：“我倒是有个猜想。”

“难不成，业魔化是跟【尘世之光】有关？”

“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尘世之光】暗含一定的契约，持有者能够利用【尘世之光】镇压大部分人的【污秽】。”

“比如说【海之莹】的祭司……涤洗【污秽】的【海蚀】仪式……”

“而我们这些不在【尘世八郡守】庇护下的子民，业魔化也非常显然。

“至于这里……”

“月神大人放弃了【尘世之光】。”栩感叹道：“也就是说精灵族会面临百年未有的大浩劫？”

“只是很多隐性的【业魔】显现出来。”乌泽尔摊摊手：“能控制好好点像我们这样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普通的业魔，只会发狂，在【污秽】的纠缠下颠倒是非。”

“！”栩不安地说：“那姐姐怎么办，她那样子……”

“只能靠她磨炼自己的意志……”库隆吉从乌泽尔肩上冒出：“要么就停留在杀戮业魔中领悟掌握那份力量的真谛。”

“杀戮……”

“那确实对你来说太残酷了。”影摊摊手：“只有尝过血的人才能习惯那种冷酷的感觉。”

“不过这就是不假的事实，业魔就是这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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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亚瑟惋惜道（最后还是到这地步了吗？）

“其实我们早就厌恶了那种埋葬在罪恶污泥下的感觉。”栩说道：“要是按乌泽尔大叔的推断的话，我们精灵可能都将成为业魔。”

“情况也许不算那么糟。”乌泽尔瞥了一眼亚瑟的青白护符。

“就像月神说的那样。”影道：“神王净化业魔的那一环遗失了，为了找到答案我们才选择了在了一起合作。”

“没人愿意以业魔的姿态重返原来的生活，成为了业魔也注定回不到往昔的日子。”

“所以我们才邀请你们上船，想要告诉你们真相，而不仅仅是考虑到两位的安危。”他手一盖帽子：“这应该是你想说的吧，亚瑟。”

“嗯，无法否认。”

“我明白……”栩点点头：“其实姐姐一直想要自己探求真相，独自找死灵王报仇……说起来见笑了……她本人很要强，也不相信所谓的朋友。”她接着说：“乌泽尔大叔也解释了之前的情况，不过我很难保证她能答应。”

“没有别的选择，【八郡守】的易位已经证明了不断迭代的【污秽】早就侵蚀了原本的【容器】。”

“【容器】这一词确实总结很到位。”乌泽尔托着下巴。

亚瑟道：“没了新的【容器】能够处理那些【污秽】的话，【尘世之光】就会变得污浊，就像之前那个猩红岛失落的神殿，还有【南布鲁斯】列王黄金室。周边的业魔化早就很明显了。”

“我想他们把【尘世之光】交给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他接着说：“我是【黑暗之王】，容纳这些的最佳【容器】。”

“就像是诅咒一样，一代又一代的慢性毁灭。”乌泽尔淡淡地说：“即便是赌上背弃【神王】的风险吗？”

“月神恐怕就是在向我诉说最后的悼词一般。”亚瑟抚胸道：“我现在也默许了。”

“让世界之树重新绽放……”影耸耸肩。

“不仅是如此，还得让那些汇聚在【凋零之根】的荡魂重回往日的安宁。”亚瑟望了一眼影夹着的【亡者之冠】。

乌泽尔轻轻拍掌，他从亚瑟眼中看到重燃的斗志。

就在这时，管家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粥来到房间门口。

他轻扣小门。

“进。”桐的声音微弱，气息中有些低弥。

看着管家将粥送进去，又缓缓地带上门离开。

“咳咳。”乌泽尔以目示意。

亚瑟一把拉住门把手。

管家一脸疑惑。

“容我探望一番……”

“让他进来吧。”桐说道。

管家无奈地重新打开门。

亚瑟带上门。

见桐一人端着粥，拿着勺，坐卧在白床上。

她凌乱的发丝透露出一丝虚弱。

“额……”亚瑟把手背在身后，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隐隐约约吧。”她对着热粥吹口气。

然后小尝一口。

她表情木讷，缓缓地看看碗里的粥。

“果然也没有味道……”她无奈地放在手中的勺子：“和书上写的一样……”

“很难接受这种当业魔的感觉吧。”“嗯，很难否认。”傲娇的她此刻显得平静：“愤怒，自私，无时无刻地蚕食我仅存的理智，就像身怀绝症一样难以接受。”

亚瑟苦笑一下：“还不至于那么悲观吧。你看大家还不是好好的。”

“我很抱歉，之前的任性。还得你伤成那样。”

“没关系。”

“业魔的世界……不会再有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复仇……”

“也许吧。”亚瑟转过身：“这是你对业魔的定义。”

灯影下，高大耸立。

“再容你想一会儿吧，世界的业魔化从四王断裂后就悄无声息的开始了，鲜有人能逃脱【污秽】的桎梏，为的可不是仅仅我们自己。”

“我帮不了你什么……”

“你是在帮你自己而已。”

“.……”

相对无言，静静地等候了近有半分钟。

“那个……”

他回望床榻上地她一眼：“欢迎上船，伊莲娜小姐。”

“嘁，以后不准抢在我前面说话，这样很不礼貌。”桐瞪了一眼亚瑟。

亚瑟也没多计较：“唉，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