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四个角上摆着鎏金的精灵雕像,最中央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苔石墩。
“这是……”乌泽尔环顾房间。
“快看!”
栩指了指天花板。
上面画着一颗巨大的树冠,中心有个八芒星阵。
(这是世界之树与【尘世八郡守】吗?)亚瑟托着下巴。
“有什么眉目吗?”桐看向亚瑟。
他只是耸耸肩:“没什么了,也不能通过暗室的一张图看出什么。”
说完他们检查了一番。
雕像上还是完好无损,也没什么机关。中间的苔石墩貌似是一个献祭台之类的。
亚瑟将手放在上面。
没有【暗原能】,【污秽】,【混沌】。
纯洁似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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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墩中显现的记忆画面)
神王,双子还有煞魔之王围坐在石墩旁。
“我们的缔造者【赫克斯】感受到了这世界底层无尽的苦楚。”煞魔之王将大剑往边上一放:“我们得从杀戮中得出个最终结果。”
神王双手搭起:“我们阻止不了生灵情感的左右,阻止不了源于赫克斯之外的污秽,混沌的产生。我想最好的结果是,结束我们之间的闹剧……”
“是该做个了断了。”
“恐怕你是早就做好了一统那片土地的决定了吧。”黑暗之王说道。
“哼,没有混乱,哪儿谈得上你们口中的秩序。唯有莅临混沌乱世,才能明白他的痛苦吧。”煞魔之王说道。
地狱之王双手环抱,看样子他也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看来你被那些凡人的罪孽侵蚀的不轻。”
“赫克斯创造我们之初就是这个目的吧。”煞魔之王抄起大剑,缓缓起身。
“世界亦有终点,我的力量也终会反噬地上的生灵。残暴,罪恶,自私,憎恶…”我需要重塑奔溃的世界,特此来借用三位的力量来召唤权杖。”他身上冒出大量的【污秽】。
“那份权杖的力量你根本驾驭不了,重塑世界所画的时间不是你我能估量的。”
:“这份来自赫克斯的痛苦扎根于世界的沉痛……来吧,三个齐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几经波折,虽说煞魔之王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后来,煞魔之王在【北陆】【松卡莱】被神王斩首。
他淤积的邪魂被封印在【禁忌古书】当中,随及埋葬在【松卡莱】的荒原之上。
终点……
人类带来的【污秽】,才是磨损他们心智的最大威胁。
黑王不舍地看着煞魔之王葬身的雪野:“千百年,数万年后,我们也会走上这条路吧。时间的磨损,那个权杖的力量到底.……”
神王拍拍他的肩膀:“”
为了保持静洁之心,神王选择了自我封印上万年,自我净化大地深层的污秽。
直到暗黑双子也在时间的长河中失了智。
神王与他们在天幕中战斗数日,才平息了那份来自世界深处的【污秽】。
暗黑双子被封印在两颗种子中。
而神王也料到了自己也会在磨损中失去心中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向往。
他将自己的权能划分为一小份,一小份的力量。
然后陷入沉睡,等待未来胆敢挑战世界秩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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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乌泽尔咳了咳:“怎么发这么久呆。”
“喂,喂。你还好吧?”薇薇安担心道。
亚瑟缓过神来:“嘶,一下接收了好多信息。”
“信息?你能透过这个石墩看到什么吗?”栩好奇地看着他。
(看他们的样子……难道说刚刚的只有我看到了吗?)亚瑟:“好,好像是我看到得一份记忆,单独看到的,对吧。”
桐一副嫌弃的样子:“是啊,大家都在等你你。你就在石墩面前发呆。”
“对,对,像灵魂魂出窍了一样,现在好些了吗?”薇薇安点点亚瑟。
亚瑟抚抚额头:“就是脑袋里拉拉扯扯的,现在早习惯了。人格分裂什么的,对吧。”
“好像说的很严重的样子。”
“没什么的”乌泽尔稍稍缓和气氛:“亚瑟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再加上他还有那个法器,可以适当地镇压黑暗之王。”
“呼,总之我看到了四王的旧事。”
“四王?”影瞥了一眼亚瑟又抬头看看壁画(和这上面的内容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是的,不过细节我记不太清了。”亚瑟努力回想,但就像昨日的梦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散了。
“再连接一下石墩试试呢?”桐指出。
亚瑟再次见将手搭在石墩上,只不过这次没有什么反应。
“呼,没反应。”亚瑟叹息说。
“算了,别忘了你的正事。”桐摊摊手:“黑暗之种的祭坛。”
“说的也是。”亚瑟将手收回,一副失意的样子。
“怎么了?”桐情不自禁地关切道。
“!”亚瑟不禁地侧过脸扫了一眼她。
“没,没别的意思。”她回避亚瑟:“你别做的像个贬官的诗人一样好吗?”
“是啊,振作一点。”乌泽尔拍拍他的肩头。
(桐,我还欠你好多,什么时候你才能把从前的样子找回来?)在他眼中,大小姐变得冷淡,从容,也许也是一种成长吧。
曾经多愁善感貌似只停留在了栩的身上,姐妹俩的性格也因为那次变故……
他一边跟着桐他们走出暗室,深入长廊。
绕着阶梯螺旋向下推进。
底层,神殿一片废墟。
原本放黑暗之种的祭坛已经倾倒在地,墙上面的古文也变得面目全非。
貌似被焚烧过一般。
上次死灵军掠夺过此地。
“简直是群混蛋。”桐走向倾倒的祭坛。
“都烧光了。”栩摸摸摸沾灰的墙。
“不,我能听到这里面的心跳声。”
“心跳?”库隆吉突然冒出来:“咳咳,我只是觉得这里面的【污秽】相当浓烈。”
“和【南寒之地】的神庙——【荒骨城塞】相似。薇薇安,库隆吉,还有两位小姐,稍稍后退,我怕这份【污秽】沾染各位。”亚瑟慢慢地走去:“原初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