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号黄白面具往前跨了一大步,凑近到白头蝰的身后,垂着脑袋答道。
只见白头蝰缓缓揭开了自己的面具,把它斜挂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歪着脑袋斜眼轻念道:“刚刚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老鼠?”面具下是个白色头发的顶级正太脸,虽然长相俊美无比,但是表情却异常轻佻,充满着对生命的漠视。
“不,队长,我刚刚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对象...”l号双手抱拳弯腰解释道。
“哦…是么…”他游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接着回转过头,朝后摆了摆手。
“嘛…或许是我这几天没睡好,太累了吧…果然还是该到处走走。”他佝偻着腰,继续开始往前走。“行了,走吧。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蛇主大人的任务,去静谧之森采取素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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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拉缇法刚睡梦中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随后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接着习惯性的看了一旁。
“妈妈又去上班了么…”她感叹到,随即掀开被子,朝一侧放下双脚起了床。
通过一侧的窗户,他看到了街道上窸窸窣窣的人群。
肩膀一侧的睡衣吊带落了下来。
拉缇法感觉今天街道上的人真多…
她开始站着打了会吨,由于昨晚不良睡姿落枕的缘故,她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并且上面挺起几根呆毛。
她穿着一身黑色幼女睡裙,就这样呆呆的咧开嘴巴,留着口水,闭着眼睛打起了呼噜。
拉缇法站着睡着了!
衣冠不整的她有些神志不清,对着小木窗点起了头。随着脑袋一垂一挺的不断循环,下落的幅度也逐渐变大。
“砰!!”随着与木窗的一阵强烈碰撞声,强烈的痛觉让拉缇法瞬间清醒。
“疼疼疼…”她用双手捂着额头上通红的大包,随后朝后一坐靠在床边。眼角夹杂着由痛楚而产生的泪。
她瞪大眼睛,貌似还有些没睡醒。
抬头看了看日历,“不对,今天是周六,妈妈去哪里了?”
她起身拨起了一旁掉落的黑色肩带,从卧室走进研究室的正厅,可里面空无一人。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漫步到一旁的圆木小桌上,喝起了那略微苦涩的绿茶。
茶入口中,随着眉头一皱,放下茶杯,接着她一手叉腰,一边闭着眼睛无奈的摇摇头,模仿起了大人的说话时的样子。
“谁都好,能不能来管管我这任性的妈妈呀,天天到处跑,老让我操心。”接着她又深沉的嗦了一口,如一个长者一样。
“你看我行不行。”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行啊,所以快…”拉缇法本能的回答道,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感到心头一震,察觉到了不对劲。
“来…”
她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同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右肩,她这才发现。
“妈妈!”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吓死我了。”拉缇法不满道。
柯莱用右手食指关节,轻轻拂了一下拉缇法的鼻尖,“妈妈偶尔也想捉弄一下你呀,我的小宝贝~”
“那…那刚刚我的样子…你…你都…”拉缇法涨红了脸。
“嗯,是的哦,看见了平时没见过的拉缇法呢。”柯莱促着双膝,弯腰闭眼微笑道。
拉缇法直接飞奔着躲藏进了卧室,扑倒到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啊,羞死我啦!地缝,地缝!”
而正厅的柯莱则是直起身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向她的方向,接着双手叉腰,勉强的笑了笑。
而一旁的迪利,则是解除了技能【隐匿】见证着这一切都平稳结束了过后,才欣然离开。
(可算是赶上了,真不容易,)迪利不禁感叹道。刚刚才把柯莱老师送进屋,拉缇法就走了出来,明明两人带门的声音都是那样小。
柯莱老师直接吓得到处找掩护物,生怕拉缇法知道自己在拥有建国祭的周六丟下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
不过眼看来不及了,迪利牵着老师便发动了【隐匿】,这才躲过了拉缇法的关键一瞥。
不过说起来还有值得一提的事,柯莱老师想起如此久以来自己似乎还没有自己的信引,在回来的路上加上了自己的,如此一来两人之后便可以随时进行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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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位于学院B区1号学生公寓的1楼2号房间,葛南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翻阅着一本古籍,那是由科罗布斯编写的一本记录着奇闻怪事的书籍。
“哐当!”随着门被猛的一声打开,修惊慌失措的拿着一封信,对葛南大喊道:“不好了,葛南,隐蛇的人来这座城池了!”
但葛南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觉得修森有点吵。“修,这么慌张可不是王国秘密选出的勇者所持有的风度。”他一下子把书本合上。
然后从座位上半转过身,左手顶了顶自己的左眼的单片眼镜进行了仔细分析。“纵使作为原生勇者的你对魔王势力有一定威胁,不过就目前而言,我们的身份可一直都是保密的,不应该会走漏风声的,他们也更不可能来找我们,必然只是路过而已,放轻松点。”
“是这样么?”修低下头看了看这份信,捏的更紧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方压根就没有在意过自己这边事情。
“话说,叶莉丝那丫头不是说着送我们到学院后就回休斯顿么?怎么还在诚里逗留…”葛南不惊感叹到。“修,你还是喊她尽快回去吧,那阴险狡诈的白头蝰,据说个人私下喜好收集各种奇珍异宝作为藏品,说不定会通过她盯上休斯顿的资源也说不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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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利这会准备返回宿舍了,今天一大早的起来,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倦意,他此刻也少有的想睡个午觉养养神。
不过就在到达男生宿舍的公寓楼下时,朝凤露扣弄着垂于小腹的小手站在宿舍外的入口处。迪利只是浅浅的瞥了她一眼,(她是在等什么人么...)
但当迪利刚刚绕过公寓的的围栏大门后,朝凤露叫住了他。“迪利同学,等一等。”
迪利有些意外,朝凤露会突然有事情找自己。便转身走了过来。
“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一下你。”
“你指的是?”
“可以换个地方说嘛?这会来往的人有些多,不太方便。”
“行,你带路吧。”
迪利在朝凤露的带领下来到了学院内一处人比较少的楼角,对方停下脚步后,左右打量,确认四周无人以后。放下心的叉腰叹了一口气。
然后抬起头,神情有些严肃。
“芙罗拉她这几天变得有些不太对劲,我看她好像有什么心事,满眼的黑眼圈,我有问过她,不过她一直不肯跟我开口,上课的时候她也老是盯着你的方向。我想问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方便跟我坦言下嘛?”
迪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啊?有这事嘛?不过我并不知情。”
朝凤露有些怀疑的眯起眼观察着迪利的表情,“嗯?…”看见对方那一脸真挚的模样,她无奈的摆开双手,“好吧,看样子还真不是你干的…”
“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请讲。”
“去跟芙罗拉沟通沟通吧,她应该是有什么难题想要拜托你解决,但是因为性格内敛又不敢主动开口,所以你主动去问问她,可以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嗯…没问题。那么她这会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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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紫瞳的小个子内敛女生,芙罗拉住在A区5号公寓5层1号房,是朝凤露的2号房的隔壁,朝凤露如此介绍。
而当事人正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桌椅前,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件,而那一角通过多次捏合,已经被捏皱了,她神情极其纠结和痛苦。
看着信上有父亲亲笔书写的信件,没想到她真的要作为政治工具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了。
虽然她知道即便身为贵族千金,向这样的事也是司空见惯,大部分的贵族家庭都是由先结婚再发展感情而组成的,不过真正轮到她自己时她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而她把压在这一封信下面的那一张信纸叠上来时,上面是自己写出反对信后,父亲随之而来的反对信。
不过那上面全是对于对方的人有多么多么好,自己多么多么荣幸,芙罗拉知道,已经不可能有所改观了,父亲也是极其看重世家利益与名望的。
她又把那两张纸盖在了桌子的一旁,然后用力一砸,然后把头盖在胳膊上枕着书桌抽泣起来,这几天她一直都处于失眠状态。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芙罗拉警觉的朝一侧抬头看去,随即简单擦了擦眼泪便起身走去。
打开门过后,是凤露,她一手提着一篮子面包,她用手顶了顶自己红色的眼镜框,额头上有一丝汗,她捏起拳有些不自在的莫名看向一旁,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顶拳咳嗽了两声,接着便瞥过目光过来。
“咳咳,芙罗拉,心情好些了么,我带了点吃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吃啊,让我进来和你聊聊可以吧…”
但是芙罗拉压根不想理这个不解风情的白发女人。没有言语,只是十分排斥的猛的一关门,“噔!”朝凤露用胳膊肘猛的挡住门,这一下直接拍击的朝凤露眼角带泪。
“疼死我了,芙罗拉~你疯了吗?要谋杀你最要好的闺蜜么…”
“吵死了,快滚出去!”芙罗拉一手带着门把一手推挤着朝凤露的脸。
朝凤露看着刚刚趁着间隙遛进房间里面的家伙,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
“让我进去,让我看看!”
“不要,死开!白毛怪!我生气了!”
房间内的桌子上两件信纸在刚刚突然漂浮的浮起陷入隐形状态,过了一会又莫名以平放姿态突然显形在桌面上。
再接着窗边又扬起一阵风。
朝凤露察觉到对方完事后,这才得以放松,不聊芙罗拉猛的一推搡,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地,面包散落一地,两人出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而芙罗拉这时呈现出了一副要灭了对方的表情,十分厌恶的看向朝凤露,接着立马起身回到房间,中途还不经意的踩碎了对方给自己准备的面包,她背着身再猛的把门回头一关,传出巨大的声音。
朝凤露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惹芙罗拉生气了…她没想到,平时娇小可爱的芙罗拉居然会用那种表情的看自己,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她在听到对方刚刚说出比安卡家族任何一位白发人士听到都无法忍受的那个形容词后,确实在刚刚感受到了一丝刺痛的感觉。
(怎么会变成这样…芙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