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也愣了一下。
“嘶～”
李青山白了一眼千千，再看着手心有点微红，月色下看的不太清楚。
但他感觉是出血了。
“爹爹，对，对不起”
千千低着头虚心起来，她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李青山原本有点恼火。
可始终没好意思骂她。
“我先回车里看看”
“爹爹我也去”
千千扶着李青山，她小眼神偷偷看李青山。
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那样。
来到车上。
李青山用纸巾擦了擦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点皮，因为没有什么消毒的，只能用创可贴简单处理一下。
“下次不许这样了”
李青山耐心的说千千两句，千千做起事就真的没节制。
也不懂什么危险不危险。
“我只是想撞你，然后让你扑到娘的身上”
“额……为什么这么想？”
李青山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处理好伤口后，将千千抱到膝盖上好奇询问。
千千两个小手扣指甲。
“我想让你和娘关系好点，如果你们能在一起就好了”
“我还特意去问了娘的上司”
千千低着头，她只是想给李青山和于婉制造机会，谁让他们待在一起半天聊不上一句。
聊上了都是尬聊。
千千在旁边看的时候都急死了！想起姬大人的话。
“姬大人他说娘的死法很惨，身体都快被烧成灰了，但姬大人不愿意跟我说具体”
“只说娘曾经回去复仇过”
李青山立马想到于婉吊死老槐树，毕竟前世的事是他背叛了于婉，于婉化身厉鬼报复回来也说的通。
那他前世就是被于婉杀的？
“但爹爹你别误会，姬大人说你是老死的”
千千摇了摇头，解释于婉化身厉鬼后报复，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于婉最后一刻没对李青山前世下杀手。
所以他前世是孤独老死……
“总之娘死后的那十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
“肯定和爹爹有关系”
因为千千当时并没有记忆，李青山再去问，千千也答不上来，甚至说的这些都是千千通过于婉的上司姬大人了解。
他突然好奇当时发生了什么。
住在一间宾馆。
许久。
李青山沉沉的睡去，因为回趟家再出来太麻烦了，千千还嚷嚷着明天要去哪玩。
第二天。
李青山没有再去海边，而是买了三个钓鱼竿，想着好久没有钓过鱼了，主要是千千也想钓鱼。
她是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
突然就来了兴趣。
“爹爹，你掉到没有？”
因为鬼魂，所以千千是用某种力量控制鱼竿，难得一见的是于婉也跟着玩。
李青山想着和于婉说点话。
“你活着的时候也经常钓鱼吗？”
“尝试过”
于婉冷冰冰的说着，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都不知道李青山是从哪找的这个地方。
李青山也是偶然路过。
一眼相中了这块钓鱼的天然宝地！
“咻”
千千突然用力一拽，就拉上一条鱼，个头估摸着有五斤左右。
都快赶上她的小脑瓜了。
过了许久。
李青山脸已经黑了下来，想着钓鱼他可是高手，怎么可能会输给千千和于婉！
“爹爹，你钓了几条？”
“额……这……”
李青山犹豫的看了看水桶，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千千貌似已经钓到十多条了。
“咕噜咕噜～”
水里突然出现一团黑乎乎，像是某种藻类，李青山能看到那玩意逮住一条鱼就挂到鱼钩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青山下意识看向于婉，但于婉什么也没说，好像不关她的事。
“咻”
就这样，他得到了第一条鱼。
真想谢谢那团黑乎乎的。
“你钓鱼差的水鬼都看不下去了”
“我已经钓满了”
于婉平淡的收杆，鱼做梦都没想到它们会被鬼钓上来。
而她的桶已经满了。
李青山想起昨天千千说的事，犹豫要不要直接问。
“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当年吊死后，有没有想过报复我？千千她问了你的上司姬大人”
“那位姬大人说我前世不是你杀的”
“你，你都知道了？！”
于婉睁大了眼睛，瞬间心虚起来，结结巴巴的问：“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还问我干什么？”
“没有，那个姬大人只说我不是你杀的”
“所以我想问清楚”
于婉听到大致情况后，她瞬间松了一口气恢复原本模样，随即咳嗽两声，
“那个，最后，最后是我心软放过了你，但你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城西那户人家其实是骗子”
“他们把你的钱卷了就跑”
“你当时还想自杀”
于婉心虚的说到这里，又尴尬的补了一句：“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你在意也没用”
“还不如考虑眼前”
说完，于婉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话里也不想多谈过往，李青山则是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他莫名愧疚，又是一个短暂的沉默后。
“那地府里是不是真的有牛头马面？”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于婉严肃的摇了摇头，她虽然千年阅历，但确确实实是没见过所谓的牛头马面。
甚至什么十殿阎王也没有。
“我怀疑所谓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甚至阎王也是不存在的”
于婉犹豫了一下，再次解释一间让她匪夷所思的事。
“别说我，甚至是姬大人他也没见过所谓的阎王”
“我们谁都没见过”
李青山觉得怪怪的，毕竟鬼都真实存在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些。
原来是没有的吗？
“目前我知道的，最高就只有区域总统领，虽然我没见过所谓的牛头马面”
“但我见过一些古怪的东西”
“一只会说话的狐狸”
于婉谈论起一些怪事，说她曾经见过一只狐狸会站起来。
甚至还会说人话。
逮住人就问它像什么。
“但既然你都存在，而阎王是不存在的”
“我感觉怪怪的”
听到这，于婉摇了摇头，她不愿意多说关于地府的事。
甚至她都是靠猜测推断。
“而且有一件事，你应该遇见过”
“墓地里的鬼魂会一直站着”
于婉聊的正起劲，索性和李青山谈点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感觉所谓的鬼魂可能……
李青山也想起那晚遇见太爷。
太爷他们就站在自己的坟墓旁。
然后什么都不动，直到他走上前去询问太爷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