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魔功暴露，被关进地牢了？！”
场上形势的发展，渐渐超出了陆长歌的预期范围。
他有点看懵了。
一开始，叶辰的表现挺好的，逼装的非常卖力，节目效果非常好。
并且如他所愿，确实有个长老愿意瞅他一眼。
不过越到后面，越像失心疯。
和结丹前期的傀儡演剧本，不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是主角，也不能这样装啊！
虽说陆长歌有预感，自己真不用做什么，他会自己作死的。
可只是来看看戏，剧情就崩成这样。
太离谱了。
看了这个气运之子的表演，他基本上放心了。
虽然气运这东西有些吓人，神鬼难定，智障都能成天帝。
但他是穿越者，带系统！
他算是明白这系统是干什么的了。自己晒太阳品茶，剧情就会跑偏！
“圣主、长老，我也不卖关子了！有事请各位定夺！”
大比结束，长老们即将退场。袁长老打算抓住这最后一段时机，在众人面前宣传宣传自己的徒弟。
“自长歌少主闭关以来，圣子之位，空悬已五百年之久！”
“五百年间，天才出了一茬一茬，可都不入圣主法眼……今日老夫觉得，老夫的徒弟姬玄，可堪大任！谁赞成，谁反对？”
在陆长歌闭关的数百年里，圣子之位为他保留，各位长老也没什么话说。
可如今人已经出关十年了，新的圣子却依旧选不出来，这就令各位长老满心焦急了！
圣主如今看人，都是以五百年前的陆长歌做标准。可要是这样选，哪个真传弟子还入得了法眼！
而且，当陆长歌教出了慕轻婵这个准圣女，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十年间，长老们的男弟子，居然没一个打得过陆长歌的徒弟！
圣子要是连圣女都打不过，别说镇不住宗门，出去天玄界，还争什么仙路啊！
所以，当姬玄在试道大会上取得亚军，而慕轻婵只取得前十六时。
袁长老别提多高兴了！
这下圣子之位，不非自己徒弟莫属？
一旦成为圣子，整座道门的修炼资源都会向自己的徒弟倾斜！
自己也能鸡犬升天！
“袁长老，我看还是再等等吧。你那徒弟，二十二岁才结丹，和当年的长歌少主比起来，差太远了！”
“是啊，不能不谨慎啊！”
长老们议论纷纷。
他们也打着自己的算盘。
姬玄虽然远远比不上当年的陆长歌，不过确实是如今男弟子中的最强者。
而且，刚刚拿下了辉煌战绩。
他们现在的徒弟，无疑是既无法与当年的陆长歌抗衡，又无法与姬玄抗衡。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未来了。但愿不久后，就能收个真正的天才……
此刻，袁长老和徒弟姬玄，紧张的打量着大长老和圣主。
别看那些人叫的欢。
这两位化神期强者，才是真正拥有发言权的人！
圣主皱了皱眉头。
对于选不出圣子这件事，他也很焦急。但不得不说，在场的这些弟子，没一个入得了他的法眼。
若不是陆长歌表露了对姬玄的赏识，他根本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而大长老。
该喝茶喝茶，该闭目养神就闭目养神。
俯瞰一切，令人难以捉摸。
世间发生的所有事，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儿戏罢了！
“长歌，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圣主轻叹一声，第一个出声赞叹道。
他一直在悄悄观察这个徒弟，如今他悟了。
他现在，不止修为比陆长歌低了一重天，活得也不如徒弟明白！
大丈夫做事，洒脱一点，何必那么斤斤计较的。
无趣。
此刻，圣子的人选，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
虽然陆长歌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但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
道门的茶，比他带到公司的可好喝得多。泡茶的水都是灵泉，茶叶也很讲究。
“哗啦啦……”
刚把喝空的茶杯放回桌上，慕轻婵就乖巧的给师尊满上了。
陆长歌叹了口气。
“这种事你交给侍女不就行了？搞得我欺负徒弟似的……”
慕轻婵闻言，轻轻将茶壶放在了桌上。
她抿了抿嘴，清澈的眸光中泛起一层波澜。
“对不起，师尊……”
目光交错，陆长歌却发现她并未垂头自怜，而是浅笑着盯着自己。
“笑什么？”
慕轻婵一脸神秘。
她很高兴，所以语调也轻佻起来。
“师尊欺负我的时候，难道少吗？”
陆长歌来观看入门大比时，她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和圣主一样，她也猜测，也许是陆长歌发现了天才。
假如师尊看上了其他徒弟，自己不就不是唯一的了吗？
所以，当看到大比上表现最好的两人——叶辰是个魔修，韩飞羽是傀儡后。
她别提多高兴了。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过人之处。
十年前，她在城外被路过的陆长歌救下。
但是，当陆长歌选中自己，将自己领入观音阁后，她却有些意外。
自己到底哪里表现出色过呢？
难道是因为年龄小？
慕轻婵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自己要为此努力。
这样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
何况，她有变强的理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那个灭族凶手，然后杀掉他。
因此，她还从未因为师尊的骂声而泄气过。
“欺负你？”陆长歌有些异色。
慕轻婵垂下眼帘。
“师尊你真是的……”
十年时光，对化神期的陆长歌来说只是短短一瞬，可对于慕轻婵，是身体和心灵上，天翻地覆的变化。
仇恨、仰慕，包括她的目光，早就变质了。
“你放心，以后不欺负你了。”
陆长歌突然揉了揉她的额头。
他不会和这个小徒弟一般见识的，她就是个缺爱的孩子，分不清仰慕和爱慕。也看不懂别人对她好不好。
想到这，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原著上的陆长歌，五百多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最开始救她回来，收成徒弟，只是出于可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恋爱脑。
五百来岁的化神，这个速度，绝对有机会争一争虚神境，甚至虚神之上。
“徒儿，你想报仇吗？”
慕轻婵愣了一下。
“当然想！修炼至今，那是我唯一的目标！”
“行。”
陆长歌心想，逼她这么狠，有一部分也是想帮她。现在倒没那么复杂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带上你的玉佩，去地牢找到那个人，然后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