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务必听我说,这一切都有误会,我是身不由己。”

梁礼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对一只被自己拴了十年的狗如此卑躬屈膝,他也想反抗,用自己元婴境的修为一掌击碎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可是对方脚紧紧踩在他的心口,那冷漠的脸分明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病羊,而面前是一只随时会下口的斑斓猛虎。

一头散发着如灾具般红色雾气的猛虎。

而如同猛虎是猫科动物一般,宁言开始戏耍着他的猎物。

“啊?贱狗!”

宁言抬起脚。

“砰!”

“哇啊!”

宁言狠狠踩在梁礼的面门上,顿时鲜血飞溅,宁言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你这贱狗给本尊设下的蛊虫?”

宁言眯着带有红芒的眸子,嘴巴咬牙切齿地说着:“贱狗!贱狗!贱狗!”

每一次骂梁礼,他的鞋印就在梁礼的脸上越加深刻。

梁礼虽是惨叫,但心里却在思索着如何脱身,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前辈!此事还请听我解释!”

梁礼话说到一半,宁言就一脚踢碎他的两颗门牙,嘴巴里怒骂道:“还敢骗我是吧?我自己给我自己写的信里什么都说了,你当我傻是不是?你当我现世傻!前世还傻?”

“您不想知道与你现世相互倾心之人是谁吗?”

梁礼伸手挡着,宁言一把把他从墙里抠出来,拽着头发往石棺那边拖行,他鼻血此时喷薄而出在地上流出一道血痕,鼻子也被踢到扁歪。

梁礼活了数百年,发誓绝对没有这么凄惨过。

“我倾心?我倾心你妈!”

宁言嘴巴不留情,他现在心里满是怒气。

自己堂堂一个悟道境大能转世,天晓得在转世之后被人当成狗圈养十年,还是被一个元婴境的废物而搞得如此窝囊,他今天就要自己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宰了!

全宰了!

“我说真的!难道前辈信中没有写到有一女子叫梁帛舒吗?您你与她相爱十年!对!我这次实则是帮您清理蛊虫的!您相信我啊!”

梁礼被一脚踢到石棺沿儿上,背部的剧痛让他在地上扭曲地挣扎着。

“梁帛舒?”

宁言拿起手中的信,在那密密麻麻的字中的确找到了这个名字,旋即他忽然安静了下来,眼中的凶狠也减弱了几分,在若有所思。

梁礼在这里找到了生还的机会。

“只要!只要前辈能耐心听我说完,我就让帛舒过来,您就带帛舒走,她是我的宝贝女儿,你们相爱十年,我能对我的女婿动杀手吗?”

“闭嘴!谁他妈是你女婿!”

宁言回头就是一巴掌,又打断了梁礼几颗牙齿,后者被打到头晕目眩,在地上打默默了起来。

“梁帛舒?”

宁言看着心中现世的自己写的文字,忽然冷笑了一声。

“宁言!你干了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突然,出口的通道那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宁言向那里一看,发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

襦裙、黑发、大眼睛,的确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

“宁言!”

少女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镶嵌在墙里的虫鲸,再看到梁礼时立刻冲了过来,宁言挡在她身前,却被她一把推开,她抱住梁礼,哭喊道:“爹爹!您怎么样了,是谁打的,是谁!”

“咳啊......帛舒啊,都是爹爹的错,爹爹活该被这么对待,爹爹只是想替宁言,你的爱人清除蛊虫而已,对吧?快和你的爱人说,爹爹是为了清除蛊虫才这么做的,他完全会错了意,这么多年在梁家,我们对他好极了,只不过是有歹人,那歹人带坏了宁言的转世。”

“爹爹......您在说?”

梁帛舒瞪着眼睛,完全不理解自己父亲在说些什么,见对方这惨状,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他被打糊涂了,不过这......是宁言打的?

梁帛舒凶狠地朝宁言看了过去,后者突然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好奇地问道:“梁帛舒?”

“怎么?不认识我了?”

梁帛舒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宁言,眼中清泪不断流下,她搂紧了怀中的梁礼,低吼道:“你不认识我?我还要不认识你了呢!你竟敢这么对我爹爹?”

宁言感觉到,眼前的少女似乎和自己的现世有着很奇妙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对方刚刚一个眼神,自己就会下意识地、本能地后撤一步,实在是太奇妙了。

他用面板看了一眼,不过是筑基境而已,自己一个前悟道境能被筑基境眼神吓退?

太搞笑了。

“认识与否与这件事情无关,你爹是个贱狗,他奴役我十年,一直企图要谋我的力量,我不觉得你会不知道。”

“你才是贱狗!你这只吃里扒外的狗!要不是我们家,你哪里能活到现在!就,就像我爹爹说的————他就是在帮你清理蛊虫而已!你竟然还对他痛下杀手?”

梁帛舒感觉自己的心在痛,痛到无以复加。

她现在已经并不否认自己对宁言的感情了,可是面对自己的血亲,面对自己的未来,一个喜欢了十年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都是梁家给的,而这些是宁言给不了的,她虽然吃惊为什么宁言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可是那浑身散发着红色雾气的模样就和灾具的灾兽一模一样!

练气境自己解决了两个元婴境?

“哦?我是贱狗?我吃里扒外?你在说什么逆天话?要不是你们家一直图我现世的性命,我会去和徐若凝接触?!”

宁愿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前仰后合。

“徐若凝?南宫潇潇你没接触吗!是我替你隐瞒了你和南宫家勾结的事情!你就这么对我?”

梁帛舒大喊道。

“南宫潇潇?”

宁言撇嘴,冷声道:“我不晓得你是在哪里知晓我和那个南宫家丫头有染的,只能告诉你我自始至终只见过她一次。还有,你说的我就这么对你?笑话,我难道要对一个想杀我的人以及他的帮凶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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